不管孟河怎麼賣蔬菜,興聖村人都明白了一件事。
孟河的空心菜其實不錯,孟河好像貌似,就要賺大錢了。
晚上十點,孟河與曹興兩人也正湊在饒馨家中算這一畝地這一次空心菜賺了多少錢。
沒辦法,事情發生太突然。
這兩坑貨隻顧收錢,記賬用的是隨手抓過來的孟河上學時的草稿本,寫的字那叫歪歪斜斜,東一筆西一筆。再加上平常地裡的人工、農藥、化肥等等費用都是饒馨記賬,所以,兩人隻能到鎮上打擾饒馨。
“饒美女,沒打擾你吧?”
“你說呢?”
饒馨惺忪著睡眼,披著一件大衣,認命的給兩人算賬。饒馨脾氣好倒是沒有什麼被喊醒的怨氣,她理解孟河兩人辛勞了大半月賬麵上終於能有一筆收入的激動心情。
“今天你們的總收入是八千九百四十元人民幣,就算作是一畝地。我之前計算過一畝空心菜的成本花費,將平整荒地的費用與一年的承包費用也平攤進去。我按照霜降前收割六次空心
菜計算,每一茬空心菜的成本可以估算為四千元人民幣。”
饒馨最後做的總結,“意思就是,今天你們的純利潤是四千九百元左右。但如果算上免費送掉的那二百五十公斤空心菜,你們今天純利潤就是三千九百元人民幣。”
算完賬,饒馨當即就笑靨如花的朝孟河與曹興抱拳。
然後攤開雙手。
“兩位老板,恭喜恭喜,紅包拿來。”
孟河心情好,也不吝嗇直接就發了個188的微信紅包給饒馨。
“那饒大美女,我們走了啊。”
算完賬,孟河兩人也不好再打擾本來正在好眠的饒馨,稍微再客氣幾句就騎上電瓶車往各自家中趕回。
饒馨則是趴在自己臥室的窗口,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尤其是曹興的背影。
極為怨念。
“這曹興,簡直就是一萬瓦的大燈泡,也太亮了!本來相處的機會就不多,結果每次還都有這曹興在場,唉!”
抱怨完曹興,饒馨又坐回書桌旁,用白嫩手指頭點著梳妝鏡中那美麗臉龐。
“人家明明已經有女朋友了,你怎麼就這麼賤呢?”
感歎完饒馨又拿出手機,點開手機上的一段她播發了無數次的視頻————
這短短的一生,我們最終都會失去。你不妨大膽一些,愛一個人,攀一座山,追一個夢…
“是的,我為什麼不能大膽一些呢?就這一次,一次就好。哪怕最終還是輸了,我也心甘情願!”
饒馨的眼中燃燒著不服輸的小火苗。
孟河不知道,在他的不遠處,有一名美麗的女孩正在謀劃著有關他的未來。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是想把這個投資終見回報的好消息告訴他最想告訴的那個人。
不過這個時間,林伊應該已經睡覺了。林伊除了在有關孟河的事情上,都是一個極為自律的人。
“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晚安,我的女孩。”
孟河發出消息,滿足的躺到床上。
在床右側的一個精致狗窩中,老黑眯眼看著床上笑得傻不拉幾的主人,它聞到了春天的氣息。
老黑覺得,它的女主人,就要出現了。
…
而此時在林伊的家中,林伊卻是罕見的沒有睡覺,正忐忑的與林母麵對麵而坐,連微信都不敢看。
“媽?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做什麼?我給你開燈,你還這樣盯著我,搞得我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
“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不是最清楚嗎?還用我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林母穿著睡袍,將手中水杯嘭的一聲放在了身前茶幾上。
自從知道女兒還與那鄉下小子在一起後,林母反複思考了好幾天,今天她終於決定與女兒攤牌,正式討論一下女兒的未來。
林伊聞言卻是小聲嘀咕,“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你個死丫頭,是不是要把你媽氣死才高興啊?”
“媽!”林伊上前抱住了一臉氣憤的林母,“媽,咱好好說話,三年前咱不是約定了,再也不準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你還知道三年前呢?非逼我挑明了,是吧?”
林伊聞言小心翼翼的試探的看向林母,“媽,你知道孟…”
“還孟,孟什麼孟,孟河!看你那慫樣,三年前不是挺大膽的嗎?為了那小子安眠藥都敢吞。怎麼,現在提名字都不敢了
?”林母沒好氣的點著林伊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