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孟河與曹興則是換瓷碗已經喝了開來。而本來覺著光吃飯有些無聊的村民也都開始分了兩撥押注。
“孟老板大氣,每人都發了一包中華。押曹興的扔左邊,押孟河的押扔右邊。”
“大家自覺啊,記住自己押的誰,千萬彆出現輸的最後還來分賭注的事情。咱丟不起這人,知道沒?”
“就你囉嗦,快畫線,等著押注呢!”
“快點畫線。”
曹興家客廳裡沒有擺桌,此刻是被不知誰找來的粉筆在客廳中間劃了一條紅線。村民一
個個的有秩序進出,很快紅線兩邊就等分的堆滿了硬中。
賭注押下,村民也就開始不好好吃飯了。
先將肚子填個半飽,再往碗裡夾幾樣喜歡吃的,看見新上的菜了回頭再夾一筷子嘗嘗。
剩下的時間,就是捧著碗將孟河、曹興與一台電風扇圍在中間。
“小興,好樣的!”
“孟老板,加油!”
類似的打氣聲不停響起。接著,有人看得不過癮了,自己也拿了碗找人拚起酒來。
“我是不是我爸?”
“是!”
“是就乾了!”
咕嘟咕嘟。。。
唔,這是一對真正的父子。隻不過兩人酒量都不好,對於自己身份認知好像出現了偏差。
“今晚敢不敢去爬七嫂家圍牆?”
“敢!”
“好!乾了!”
“好啊!原來上周是你們兩個毛沒長齊的小兔崽子,彆跑!老娘我打不死你們!”
這就是典型的酒後吐真言,車禍現場了。
到最後,孟河曹興也是越喝越高。
“孟河,下流!”
“曹興,下流!”
沒有聽錯,這就是這倆死撐的貨自己說的自己。此時,兩人拿酒碗的手已經在顫抖著往外灑酒了。
“曹興他大伯,要不扶他倆上去吧?”
“好。”
曹興大伯點點頭,但卻沒用的著他出手,自有沒喝酒的壯實婦女幫著將兩人往曹興臥室送去。
“不是,我還要跟這綠毛興大戰三百回合呢!”孟河掙紮著。
“彆跑!”
曹興騎在凳子上,做出駕馬的姿勢。
“我三百你個頭!我跑你個鬼!都給我上去睡覺!”
孟母兩個大耳刮子下來,世界瞬間安靜。
“唉,倆正主怎麼跑了?”
“不準轉移話題,喝!”
“喝就喝!誰慫誰孫子!”
可以預料的是,這一頓飯下來,興揚村又會多出很多爺爺輩與孫子輩。
而如今飯前飯後發微博朋友圈的,興揚村的熱鬨也早就傳到了鄰村興聖村。不在意的人或許不在意,而在意的人則怎麼想怎麼感覺不對。
“咱們村的孩子卻在彆的村擺慶功宴,怎麼這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呢?”
“聽說還準備在興揚村包田,遲早會把一個村都包了。咱們包給外地老板,你們都說不用擔心。可是我昨兒剛聽說,東河村的一外地老板之前濫用化肥激素,把地都給糟蹋掉了。去年底合同到期拿回的田,結果今年這次小麥估計每畝地都會減產一半。”
“誰說不是呢,還是本地人包田最放心。這老村長,聽說當初…”
千金難買早知道,所以才有了這些議論紛紛。而當數月後,翟國發拿著包田合同,威脅說要告違約時,興聖村民才真正的是後悔莫及,開始責怪起了老村長。
當然,這就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