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緬邊境,一處隱藏在深林中的狹小木屋。
幽暗的燭火掙紮搖晃在小木桌的中央,三名看不清麵孔的男子各自占據東、西、南一側。
小木屋的屋頂和牆板上都釘著厚厚的毛氈,不讓絲毫的光泄露出去。
一隻可能原本就安家在木屋中的小蟲子,看見陡然亮起的燭火後,向往光明的飛入燭火蠟油之中。甫一接觸,火光暗淡了一瞬,但轉而小蟲子的屍體又好似化作了片刻的燃料,挑得燭火猛地高起,反倒讓燭火更明亮幾分。
三名男子都戴著兜帽,燭火閃亮的霎那,都下意識的拉緊兜帽,將自己深深的隱藏在燭火照射不到的陰影之中。
“虎刀所在的湖湘分基地,被華國警方給端了,無一人逃脫。虎刀突圍不成,被當場擊斃。”
坐東朝西的一名男子緩慢敲著桌子,發出晦澀的,如同鈍鋸鋸入老樹內部的悶沉聲音。
“大哥的死,是被雪崩暴露位置,那是意外。但是虎刀的死…他新分基地位置,隻有大哥以及我們三人知道。無一人逃脫,也正說明了警察是部署嚴密,並且探得所有逃生秘道後,才進行的抓捕行動。”
首先發話的男子依然將自己的臉藏在陰暗之中,但從兜帽中隱現的懾人目光在另兩人的身上逡巡著,竟是讓兩人都不自覺地矮了他半頭。
“我今天邀請你們來,我說這些,不是想要追究誰的責任,我也沒這能力。虎刀已經死了,他活該!在這個爭搶首領位置的緊要關頭,誰叫他自己不警醒的,居然敢跑回國。”
“我這次想說的是,內鬥歸內鬥,從現在開始,誰都不可再借助外界力量!國內總共就剩五個分基地,你們中不知哪個王八蛋,這一鬥就又鬥去了我們五分之一的家產。如果再引狼入室,那少說要去掉兩個,到時候,失去國內大半力量,蝰蛇它還是蝰蛇嗎?”
“我們三人在組織內支持率相差無幾,實力也相近。再內鬥下去,肯定是三敗俱傷!今天邀請大家過來,就是商討出一個辦法。群龍不可無首,我們必須要決定出一個快速選出首領之位的方法。”
坐在木桌南側的男子,聞言點頭表示同意,“狼哥,是你邀請的我們,肯定心中早有成算。你乾脆說出你的想法,可行就直接乾,不行一拍兩散。省得浪費時間,我也懶得去動腦子。
西側之人,隱藏在陰暗中猶豫了片刻,卻也點點頭,同意了狼哥定下的這會議基調。
“大哥暴露的確因為雪崩,但他真正的死因,有僥幸逃脫的
小弟親眼所見,居然是被一條黑狗咬死…而我們蝰蛇去年在蘇省第一次遭受重大損失,也是跟這條黑狗有關…而這條黑狗的主人…”
狼哥說出自己的想法。
…
因為孟河兩次跟蝰蛇組織打交道的情況,所以在看新聞時,他會下意識的就去關注蝰蛇組織相關消息。
而今天,他就看見了一個相關大新聞。
蝰蛇組織的又一個窩藏被拐賣婦女兒童的據點,被警察給一窩端了,新聞報道,抓捕過程中還擊斃了重要人物。
至於發現這個據點的過程,據說是某警察局接到了某熱心群眾的報警電話,並且還提供了窩點內外布防的詳細信息。
對此,孟河敢用曹興的節操打賭,這百分百的是內鬼假扮熱心群眾!
事實也正是如此,熱心群眾報完警後,就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任憑警察怎麼找,也無法找到此人給他頒發情報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