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總,咱明人不說暗話。你堂哥跟我和我們公司副董曹興的事,早就三水人儘皆知。咱們兩家公司的仇,也早就越結越深。”
“新公司名字都直接取名定遠了,明顯就跟我們興遠打擂台的意思,說話還遮遮掩掩的做啥?有什麼招,你們兄弟倆儘管使,我跟曹興呢,肯定接著!”
“另外,因為小翟總戲太多,所以為防大家錯誤解讀,我聲明兩點。第一,我來這是接到的邀請函,不是偷摸前來。我離開,則是知道今兒什麼意思了,不想再跟死仇呼吸同一片空氣。”
“好了,言儘於此。祝大家,玩得高興,玩得開心!”
孟河放下話筒,一拍屁股走了。
翟國忠這個從小混混一步一步成為今日人前顯貴總經理的人,一時間都無語的看著孟河離開背影,這他丫的,好歹你是個大公司的董事長吧?
怎麼能說話做事,比我這混混還混不吝呢?
什麼大學生,就一個上不了台麵的粗胚!
翟國忠氣定神閒的,理了理自己高定西裝的精致袖口,最終對孟河投去一個深深鄙視的眼神。
他也拍了拍喇叭,想讓大家安靜。
可讓他氣結的是,現場卻根本沒人停下來聽他說話。
因為,此刻展廳觀眾們了解或不了解剛剛孟河所說翟國發、曹興之事的,都在互相科普並交換著各自內幕。翟國忠接下來說的肯定是套話,翟國忠自身也不具知名度,自然沒法讓大家安靜下來。
在記者群中,有采訪過泰市首富陳大標的人,看孟河如此隨性卻是有種強烈的熟悉感。
“之前有小道消息說,陳大標家跟孟河家有親。所以在去年孟河未顯達的激素事件之時,才會親自下場力挺孟河。現在這兩人性子都快變類似了,不是有深交不可能如此影響的吧?看來這小道消息,很真實啊!算個不大不小的新聞,我真機智,趕快記下來。”
事實證明,孟河勉強作為一個公眾人物,他的一言一行還是
被記者進行了多方位的有些過度的解讀。
回到興聖村,孟河與林伊就不複在戈家村的從容,沒有在家門口停轉,兩人直奔興遠公司。
雖然說起來翟國發搞的這麼一出,的確對興遠公司整體來說不會有太大影響。
但對於指望依靠興揚村農家樂發家致富的興揚村民們來說,那就是會捅破天的大事情。
雖然大半年過去,興揚村民們的集資投入早已賺回自己口袋。就算如今興揚村農家樂被翟國發不計代價的搞倒閉了,興揚村民們也不會虧。但興揚村民們都已經見識過了更大的世界,就沒人會願意再回到之前那為了每月六百長工鐵飯碗,還稀奇寶貝的日子。
一旦興揚村農家樂被翟國發這惡意競爭搞得遊客全無,日日虧損,那興揚村民們指不定會鬨出什麼事來。
尤其是興字開頭村的人雖表麵平和,但內裡都是火爆性子。
到時候他們窩裡橫也就算了,興遠公司還能將事情摁在內部。可就怕如同舊世紀那時爭水一樣的搞個兩村大亂鬥,那事情可就大條了。若是有人傷亡,直通天聽都不是沒可能。
所以,興遠公司必須趕在事情還沒發生之前,要麼給予翟國發狠命回擊,要麼先做好興揚農家樂萬一衰敗的安撫工作。
這便是孟河與林伊,離開會場後就不複從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