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局長講了十一小時,真不是我們的錯啊!
不,就是你們的錯!
警察們對十三人怒目而視,如同看待殺父仇人一般,不共戴天的緊盯十三人。可以想象,如果不是有局長在上麵壓著,這幫陪著局長一起加班的警察們,肯定立馬就衝進會議室,將十三人當成重罪犯,狠狠的教訓。
章涵柳的到來並沒有改變任何現狀。
六親不認徐閻王,豈是說著玩的。你是我頂頭上司女兒怎麼了?
沒用!
說不休息,就不休息!說講到吐血,就講到吐血!
今天我還就跟這半小時課程杠上了,不找出其中的,導致這十三人重新犯鬥毆的疏漏,這個局長我就不做了!
“不行,隻能喊我爸了。”
“徐局長現在這雙眼通紅,狀如瘋魔的樣子,你爸來,能有用嗎?”
李長華小聲嘀咕著。
孟河與林伊了解了其中曲折,看著徐局長那鬥誌昂揚的樣子,也覺得哪怕是章涵柳她爸,徐局長的直屬上司來了,估計還是懸。
但所有事情,做了不一定會失敗,可不做一定會失敗。
所以,哪怕大家都覺得很懸,還是請章涵柳她爸從被窩中爬出,火速來到了鹿城如皋公安分局。
結果…沒有意外的,依然沒有絲毫卵用。
麵對直屬上司的勸說,徐局長依然堅持要繼續他的教育偉業。
“我還治不了你了!”章涵柳她爸一拍桌子,“來四個力氣
大的小夥,給我抬出去。進來啊,怕什麼?我是你們上司的上司,他要事後敢找你們麻煩,我削不死他!”
“撲上去啊,平常教你們的擒拿技術都用上啊!怎麼滴,你們真想你們局長,倒在講台上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職責,倒在講台那是老師的事,警察,就算死,也應該死在抓捕犯罪分子的途中!真是不知輕重,本末倒置!”
章父痛心疾首的訓斥著包括徐局長在內的一乾警員。
“可是…疏漏我還沒找出,他們我還沒教育好。”
雖然被四人大抬出了會議室,但徐局長仍然沒有放棄最後的掙紮。那沙啞、不舍又絕望的聲音,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老徐,你沒錯!”
“你見過這世上有絕對的事情嗎?絕對沒有絕對,對吧?而我們作為人,難免會失手,一次兩次的教育錯誤案例代表不了什麼。”
“你想想,你這個課程,其它省的省公安廳都派人過來學習。這麼多權威觀看了你的課程,有錯或者有疏漏,早就提出來了,你說對不對?”
章父語重心長。
“那為什麼他們昨天剛教育完,今天就會鬥毆?”
徐局長掙紮著,想要一個答案。
“這說明他們壞入膏肓,無藥可救了啊!這種人渣,沒有挽
救的必要!”
“老徐啊,你要留下有用之身,去教育更多的人,而不是在這裡跟著十三個沒法挽救的人渣的較勁。”
“他們是人渣?”
徐局長手指頭顫巍巍的指著會議室內,仍然坐在座位上,一動不敢動的十三人。
“對!”
這次不僅是章涵柳她爸,不僅是分局內所有警察,不僅是章涵柳孟河他們四人…包括範同在內的十三人也都齊齊點頭。
更具體的說,範同十三人那頭點得,比在場的任何人都更有力道,更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