蝰蛇總部,狼哥跟獨蠍兩人聚在一起,總有些心神不寧。
不過他們心神不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隻要暗網上針對他們的賞金任務一日不撤,他們就一日不得安寧。
狼哥除了麵容有些許憔悴,其他方麵看上去還是大半年前的
狼哥。
可獨蠍,卻隻剩下了一條胳膊,右邊的那條胳膊在肩膀處齊根而斷。而獨蠍的右耳上,也明顯的有一個焦黑色的豁口。
雖然都在身體右半,但這兩處傷並不是同一天得到的。
斷掉的那條胳膊,是年初獨蠍看風聲鬆了親自帶隊到越南“進貨”,被一名一直守在蝰蛇總部附近的殺手給一狙擊槍崩爛後鋸掉的。
耳朵上的傷勢,則是源於一次反叛。
那一次,獨蠍隻是負責中途接貨,可小心了再小心,還是出了意外。
獨蠍至今都不知道那三名不起眼手下的名字,但他記得那三人向他撲來的那種炙熱光芒的貪婪眼神,也記得這些人被他掩藏的後手殺死時,那後悔的絕望。
自從那次反叛後,獨蠍就再也沒有受過傷。因為他和狼哥一樣,再也沒出過蝰蛇總部。所有的生意全部交給各自親信,雖然因此難免被手下中飽私囊,但總比命沒了要好。
“這樣下去,天天跟個縮頭烏龜似的,什麼時候是個頭?”
獨蠍不習慣的用左手拿起酒杯一口灌下,憤恨的抱怨道。
“你要真想結束,帶著你的錢,帶著我願意給你的每年的蝰蛇分紅,一個人遠走高飛就是了。到時候天高地廣,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狼哥冷哼一聲,拈起一顆花生米緩慢咀嚼著。
“狼哥,這種沒營養的話就不必說了。這麼大個家業放在這兒,隻狼哥一個人坐鎮,我怕您壓不住這些反骨仔啊。”
“你也知道你說的是廢話啊?好好想辦法,找到是誰發布的賞金任務,趕快找他和解或反威脅,把賞金任務撤銷了才是正道。不然天天被殺手盯著,有錢沒命花,那叫一個悲哀。”
獨蠍點點頭,神色陰沉。
“最近我看外麵好像安靜了很多,半個月沒發生武裝衝突了。”
“暴風雨前的寧靜嘛,我可是聽說有至少十支雇傭軍小隊過來了。連外力都用上,這場仗要是能打起來,恐怕死亡人數能排上克邦地區一年中的前三。”
在老巢中無所事事,除了喝酒玩女人,狼哥與獨蠍兩人身處高位,也隻能互相聊天打發時間。
兩人當然是想乾掉對方,一方獨大,可問題在於互相知道各自底細,也知道乾不掉對方,就隻能如是僵持。
“狼哥,你說這些雇傭兵會不會是朝我們來的?”
“雇傭軍要來拿我們人頭,早在賞金任務發布時他們就來了。雇傭軍他們跟殺手不一樣,能自成建製的雇傭軍,有的是更輕鬆更賺錢的任務。對他們來說,時間就等於金錢,他們可沒那時間耗在外麵大半年,就等一個我們露頭的機會。他們也沒
可圖的利益,來一場千裡迢迢軍團聯合的正麵攻山。”
狼哥實在無聊,好心的給獨蠍分析著。
“隻要我們不出去,想殺死我們,隻有克邦某軍閥或者中央政府出手直接攻山。可問題在於,兩邊都打了半個世紀了,還是誰也壓不過誰的鳥樣,哪有空管我們這些小嘍嘍。”
狼哥言語間談笑風生,相當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