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生?”
終究,蘇瑛貌似還是沒能堅持得住。
“給個期限。”兩位媽異口同聲,絲毫沒有被糊弄。
看著難得站在同一戰線的兩位長輩,蘇瑛捂臉,她腦瓜疼。
都怪許重山,當時氣氛太好腦袋一迷瞪…早知道就晚兩年再答應他的求婚了。
蘇瑛豎起一根手指,猶疑著說道,“那,一年?”
兩媽麵無表情,繼續現場實際加視頻連線的盯著蘇瑛。
“那八個月,八個月真不能再少了,我交接事情也需要很長時間的啊。”
“半年!明年開春後你跟重山就開始備孕,到時我會找重山了解情況的。你不準壓著重山糊弄我們,你不考慮自己,總得考慮考慮重山吧?再不生真的就晚了啊!”
“好,半年,就半年!”
蘇瑛跟孫猴子正被念緊箍咒一樣,此刻是一個頭兩個大,生怕兩媽再嘮叨的連忙答應下來。
商場上所向披靡的女強人最終還是沒抵得過長輩嘮叨,蘇瑛表示,她心好累!
…
在經曆了一個一點也不清淨的年關後,二十九歲的孟河就被林母趕回三水。
蘇瑛既然立下生孩子的軍令狀,雖不知何時會懷孕,但孟河也需要開始熟悉業務,做好接管公司至少一年半的準備了。
“我現在能理解為什麼好多公司對未婚的女員工有歧視了,這一生孩子就至少休大半年的,苦啊!”
孟河埋首在文件堆中,跟曹興抱怨著。
蘇瑛手上的事情已經開始逐步移交給孟河與曹興,因為孟河強烈建議,是以曹興為主,孟河為輔。
“你還好嘍,齊悅還有一年才畢業,你家裡想催都催不到。哪像我們,我媽這催生都快瘋魔了!”
孟河繼續抱怨著,“…其實都怪那曲陽,他丫的白撿個女兒就算了,還他喵先上車後補的票。剛結婚就生小孩,刺激得我媽天天拿他舉例,我耳朵都快起繭了。要不是看在工作能力牛比的情況,我早開除他了。”
“彆跟我提曲陽。”
全程都沒搭理孟河的曹興,突然冒出一句。
那語氣,頗有不堪回首的樣子。
這是因為,他跟曲陽老婆的大女兒是有過緣的,彆誤會,隻是一麵之緣。
那是孟河第一次買車,第一次見到曲陽。
但當時孟河與曹興都沒想到,他們在見到曲陽的當天,其實也見到了如今曲陽的老婆。也就是曲陽曾經所在比亞4S店的離異女老板,孟河同學紀楠的姐姐紀曉。
而曹興,當天被一隻小蘿莉灌過心靈雞湯,那隻小蘿莉就是紀曉與前夫的女兒,亦即是
如今曲陽白撿來的,寵到不行的大女兒。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小蘿莉在媽媽結婚當天,居然還認出了之前隻有一麵之緣的曹興。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當時蹲在路邊哭的那個瘋叔叔。叔叔,我現在又有爸爸了,爸爸又給我買好多棒棒糖了,你要吃嗎?”
穿著兒童伴娘服的小蘿莉從背後漂亮的小書包裡掏出一把五顏六色的棒棒糖,捧到曹興麵前,真誠的看著曹興。
曹興當時呆若木雞的立在當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接吧,那就是承認他曾經瘋了似的蹲路邊哭,可問題在於,曹興記得他沒蹲路邊哭過的吧?應該沒有的吧?被小蘿莉那麼一說,至今曹興對此都還記憶錯亂著。
不接吧,小蘿莉白紗小手舉高高,水汪汪大眼望著你,心都快化了,哪裡還忍心讓小蘿莉繼續舉那裡累著。
最終曹興還是接了,並陪小蘿莉含著棒棒糖,又被狠狠灌了一通有關努力的心靈雞湯,在很多興遠員工以及與興遠有合作的眾多老總麵前。
總之,曲陽的婚禮,絕對在曹興人生不堪回首場麵裡能排進前十。
“所以,我他麼也想把曲陽給開掉啊!”
曹興仰天長歎,而彆人痛苦孟河就快樂,辦公室終於陷入了隻剩紙張翻頁聲、寫字沙沙聲和打字鍵盤敲擊聲的靜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