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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妞問:“像哥哥那樣嗎?”

“和哥哥不太一樣,咱們的訓練量會少一點。”陳芸說。

二妞有些不太願意,小姑娘平時最怕運動,連和弟弟玩耍都覺得累。

“媽媽。”她轉了個身,麵對陳芸,雙手摟著她的脖子,軟乎乎地說:“我已經好了。”

陳芸知道她想說什麼,還故意問:“所以呢?”

“不用鍛煉!”

“這個……”陳芸拉長了聲音,二妞期待地看著她,卻聽她說:“不可以哦。”

“媽媽——”

“叫爸爸都不行,你身體太差啦,你看哥哥弟弟都沒生病,他們就是因為身體好。”

二妞靠在她身上,撅著嘴哼哼唧唧:“媽媽!”

“行了,就這麼決定了,明天開始鍛煉,先繞著咱們家屬樓跑……三圈吧。”陳芸問她:“行不行?”

小姑娘搖搖頭,但是被忽視了:“好的就三圈。”

陳芸說完把她放下來,準備去洗碗。

二妞跟在她後麵,還在再抵抗一下:“媽媽,我不想跑步。”

“等你跑多了就喜歡了。”陳芸把她趕走:“去跟弟弟玩吧。”

因為陳芸突如其來的要求,二妞背上了沉重的負擔,一整天都無精打采。

晚上鄭衛華回來,看到她這樣,有些奇怪:“怎麼了?”

二妞撅著嘴,鐵柱替她回答:“後媽讓妹妹去跑步,她不願意。”

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同時瞪過來。

鐵柱一點不怕的,故意當著他們的麵夾了一塊特彆大的肉:“好吃。”

陳芸冷笑一聲,伸手把桌上的菜換了個位置,讓肉菜遠離鐵柱。

鄭衛華看到她的動作無奈,這兩人為了一個稱呼杠到現在,一個比一個幼稚。

他壓下上揚的嘴角,問陳芸:“讓二妞跑步?”

“是啊。”陳芸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對他說:“二妞身體太差了,鍛煉鍛煉對身體好,每天繞著咱們家屬樓跑幾圈就行,也不費多少工夫。”

鄭衛華想想覺得有道理,便點頭:“你說的對。”

眼見著爸爸也同意了媽媽的打算,二妞更是哀怨,小表情看起來都要哭了。

陳芸給她夾了一塊肉,摸摸小姑娘的頭發:“生活呢就是這樣,遇到無法反抗的時候,就試著接受吧。”!”

二妞端著碗眼巴巴看著她。

“行了,嘴巴撅得能掛油瓶了,跑個步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明天我和你一起跑行了吧?”

和媽媽一起跑步。

雖然跑步還是很討厭,但是兩個人跑總比一個人要好。

二妞想了想,抱著碗點頭:“好,還有弟弟!”

鐵蛋聽到姐姐在叫他,扭頭看過去:“咦?”

“弟弟不行,他還太小了。”

鐵蛋接話說:“小,姐姐。”

“姐姐不小,是你小。”陳芸給他擦掉嘴上的米粒。

他現在自己吃飯了,有自己碗和勺子,但是用起來還不習慣,經常吃著吃著就換手去抓,吃個飯弄得滿臉都是。

陳芸每回看到他都覺得傷眼,偏偏這小屁孩特彆粘人,和姐姐說話的時候還不忘記舀一根菜喂媽媽。

那根菜被他咬了一半,牙齒印都在。

“我不要。”陳芸拒絕。

鐵蛋也不知道是真聽不懂還是裝的,被拒絕了也鍥而不舍地要去喂她,還模仿彆人給他喂飯的樣子:“媽媽,啊。”

陳芸又往後退,眼見這小家夥有要下來的趨勢,連忙握住他的胳膊強行轉了個圈:“給爸爸吃吧,爸爸愛吃。”

鄭衛華看戲看到一半,火燒到自己身上,無奈抬起眼。

陳芸得意地一挑眉,晃了晃鐵蛋的胳膊讓他把菜倒下去。

但鐵蛋不乾,在他心裡爸爸是沒有地位的,沒資格吃他碗裡的菜,於是拚命掙紮:“不……不給爸爸,媽媽!”

他再拒絕,那半根青菜還是到了鄭衛華的碗裡。

鐵蛋傷心了,鄭衛華也難受,他真沒興趣吃兒子的口水。

父子兩個相互嫌棄,隻有陳芸高興。

她鬆開手,讓鐵蛋坐好,迅速吃完放下碗,不給他再次喂飯的機會。

吃完飯,鐵柱去洗碗,洗碗回來做作業。

陳芸給他檢查了作業,把二妞招過來:“過來量一□□溫。”

二妞乖乖抬起胳膊。

過了五分鐘,陳芸取出溫度計,交給鄭衛華看。

鄭衛華走過來:“三十六度五,不發燒。”

他看完溫度,視線移到陳芸臉上。

“看我乾什麼?”

“不會看這個?”

陳!芸扭過頭撇撇嘴,又轉回來理直氣壯地說:“不會看又怎麼了?”

“沒什麼。”鄭衛華頓了頓,又說:“我教你?”

他湊近,把溫度計旋轉到度數與刻度之間,對她說:“手拿著尾端,放平行,可以看到中間的這條銀線嗎?”

陳芸點頭:“看到了。”

他把溫度計放到陳芸麵前,輕輕旋轉,讓她看清楚。

陳芸恍然:“看到了,原來這麼回事,然後再把水銀線甩回去是嗎?”

“用的時候甩。”鄭衛華把溫度計裝起來,放到架子頂上,轉身拎起鐵蛋:“我帶他去洗澡。”

“順便帶鐵柱一起。”陳芸給他們找了衣服,全放到鄭衛華懷裡,還給了肥皂和一個絲瓜瓤:“記得給鐵柱好好搓一搓,他脖子都黑了。”

陳芸問他:“怎麼,你自己乾的事還不讓人說?”

鐵柱洗澡敷衍的這事陳芸還是在招待所的時候發現的。

招待所隻有一張床,他們幾個擠在一起睡,用兩個枕頭。陳芸和二妞共用,鐵柱兄弟倆用一個。

他們在招待所住了一個星期,鐵柱的枕頭比另一個黑了兩個度,而且神奇的是隻有一邊黑。

陳芸最初還以為是鐵蛋把枕頭給睡黑了,洗澡的時候給他狠狠搓了一遍,結果枕頭還是臟。

她心裡有了懷疑,找機會在鐵柱脖子上搓了下,搓出兩條泥來。

鐵柱之前被陳芸拆穿洗澡不認真的事實,身為長兄的自尊遭到了很大打擊。

偏偏陳芸還要把這個事情捅給鄭衛華知道,這讓鐵柱更加氣憤,報複性地叫了好幾聲後媽。

陳芸追過去作勢要打他,鐵柱拔腿就跑,她沒追上,去找鄭衛華的茬:“看你兒子!”

鄭衛華拍拍她的手安撫:“我幫你教訓。”

三人走後,陳芸看向二妞。

“走吧,咱們也該洗白白了。”

二妞做完剛發燒,怕洗澡著涼,陳芸就打了一盆水給她擦了身體。

把小姑娘哄到床上,看她乖乖閉了眼睛,她才找了衣服自己去澡堂子。

等她洗碗回來,幾個孩子都睡著了。

!客廳亮著燈,陳芸曬完衣服,走到臥室門口停下,做了幾次深呼吸,才推開房門。

房間裡,鄭衛華正坐在床上看書。

見陳芸進來,他把書合起,掀開被子起身,來到陳芸麵前,捧起一把頭發說:“還沒乾。”

陳芸抓著發梢,又覺得緊張:“我……”

鄭衛華說完,鬆開手出了房間,不一會拿了條乾毛巾進來。

他讓陳芸上床,背靠床沿坐著,自己站在床邊,用毛巾裹著頭發慢慢擦拭。

初春的天氣還是有些涼,對方有些粗糙的手指擦過脖頸,激起皮膚陣陣顫栗。

他從發梢往上擦,逐漸擦到發根處,隔著毛巾在頭皮上輕輕按摩。

陳芸仰起頭,握緊的手心漸漸鬆開,身體放鬆向後靠,靠上一具溫熱的身軀。

鄭衛華鬆開毛巾,從後麵抱住她,低頭在頭頂落下一個吻。

親吻順著頭發往下,從耳尖緩緩下移至脖頸,嘴唇用力,在上麵留下一道清晰的印記。

陳芸輕哼了一聲,像是某種暗示。

鄭衛華扔掉毛巾,抱著陳芸讓她平躺在床上,自己俯身壓了上去。

“小芸。”鄭衛華親了親她的唇,解開衣服上的紐扣。

陳芸一把抓住他的手,手指微微顫抖。

她看著鄭衛華,對方也望著她,平靜的麵容下隱藏著即將爆發的火山。

陳芸看了一陣,手指緩緩鬆開,眼睫低垂顫動,小聲說:“你關燈。”

“好。”

家屬樓的隔音不太好,聲音稍微大一點隔壁就能聽到。

陳芸趴在床上,臉埋在枕頭裡,偶爾泄出幾聲低吟啜泣。

“小芸。”鄭衛華提起她的腰,俯身在她臉上親吻,吻出滿嘴鹹濕。

陳芸完全沒了力氣,從頭到腳,連聲音都仿佛被人撞碎了。

身後的人仿佛有著用不完的力氣,嚇得她拚命逃竄,卻逃不出他的手心。

“鄭……衛華,好了!”

“馬上就好。”鄭衛華啞著嗓子,腰部用力,雙手捧著她的臉龐,舔抵掉臉上的淚水,說著重複了許多次的謊言。

三十歲的男人,體能與耐力都不缺,陳芸完全不是對手,除了最開始試圖反抗,最後隻有哭喊求饒的份。

!心心念念許久的美味終於吃進嘴裡,鄭衛華難得放縱了一次。等終於儘興時,已經是淩晨時分。

他用暖壺裡剩下的水幫陳芸清理好身體,換了床單。

整個過程陳芸都一無所知,她太困了,耗儘了力氣。

第二天鄭衛華什麼時候離開的陳芸完全不知道,她是被二妞的敲門聲吵醒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初中第一節體育課,老師讓蛙跳五十米的,跳完第二天就和現在一樣,仿佛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

門又響了兩聲,外麵傳來二妞的呼喊:“媽媽,起床啦!”

“來……咳咳,來了!”陳芸回了一聲,扶著腰艱難起身,換好衣服,小步挪到門口,打開門。

“媽媽!”

兩個小孩都沒預料會發生這種情況,睜大眼跑過來:“媽媽!”

“沒事。”陳芸咬牙揮手,捂著腰吸了口氣,心裡把鄭衛華罵了一遍遍,才把自己從地上拔起來。

“媽媽你生病了嗎?”

二妞擔心地問。

“沒有。”陳芸咬牙道:“我就是……老了。”

“媽媽不老。”二妞輕輕抱了抱她的腿,不敢用力,嘴裡說著甜言蜜語:“媽媽最好看。”

陳芸被哄得高興極了,彎下快要斷掉的腰,在二妞臉上親了口:“可真是我的小寶貝。”

另一邊沒得到親親的鐵蛋吵著不乾:“媽媽,我我!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