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第 90 章 清甜馥鬱(1 / 2)

第90章清甜馥鬱

門窗都已經關好了, 不過夕陽的餘暉還是自窗欞灑進來,灑了一室。

孟硯青被覆了半截薄被,很薄很薄的, 藏藍團花真絲漳緞的,那顏色襯得她肌膚勝雪, 那皚皚白雪上已經綻開了朵朵紅梅, 濕潤嬌豔, 曖昧淩亂。

孟硯青的唇瓣略泛著腫意,嫵媚的睫毛卷翹, 其下是濕潤到泛著無限風情的眸子。

一切都是淩亂的,也是曖昧至極的。

他說, 他總是能給她無與倫比的享受,但事實上他也必須承認,她總是能給他最極致的視覺享受。

這個世上, 隻有孟硯青能被他看在眼裡,能觸碰到他的渴望。

她哪怕隻是揚起腳尖來, 褻玩一樣折磨一下他,他就可以瘋狂。

陸緒章重新俯首下來,輕輕啯了一口,彈軟嬌豔,甜而不膩, 玫瑰的魅惑帶著清新的芬芳, 這是讓他沉迷的味道。

陸緒章並不著急,他慢條斯理地來,一寸寸地推,他想讓她感受到最極致的享受。

孟硯青開始時是仰臉的,後來就趴著, 她抱住那柔軟的真絲薄被,仰起臉來,在那迷蒙視線中望向窗外,窗外翠竹被抹上了一層淺淡的粉,在那夕陽下隨風而動。

晃一下,晃一下,又晃一下。

她努力穩住視線焦點,卻依然隻覺眼前蒙著一層水霧,看不清楚,整個人就是踩在雲上的,就那麼飄飄悠悠的。

這時候,陸緒章修長的手落在她肩頭,她側首,便看到,那指甲應該是特意修過的,也許就是今天修的,還特意磨過,光滑圓潤,沒有任何棱角。

他是很細致的人,會照顧她每一處感受。

陸緒章好像感覺到了她的分神,整個人覆上來。

他的背部和肩膀都很寬,那是穿西裝能很有氣勢的身材,此時他脫了西裝,除去了在外人麵前的偽裝,剝奪了翩翩君子的虛偽,幾乎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

她被迫緊挨在窗欞上,修長的手無力地攥緊了窗子。

他的汗水自胸膛流下來,滴落在她向後弓著的細腰上,燙得她發酥發麻。

他的聲音很低地在她耳邊響起:“硯青,感覺到了嗎,我在愛你。”

混合著青竹般的氣息在鼻翼縈繞,孟硯青覺得自己的靈魂在飄,她看著遠處的餘暉,想著自己化為一隻鳥,展開了翅膀。

他在愛她,而她感覺到了。

孟硯青有些恍惚:“是不是就是在這裡,我們有了亭笈……”

陸緒章:“是。”

他俯首,繞過她修長而白膩的頸子,吻她的唇,纏綿又曖昧。

孟硯青也是沉迷其中,他吻技很好,她享受地側過臉,越發投入其中。

陸緒章:“我的硯青總跟個小妖精一樣,我想一口把你吃下去,吞肚子裡。”

可就在這時——

突然間,院子外響起腳步聲,之後便是大門被推開的聲音。

兩個人頓時一僵。

之後,陸緒章陡然意識到什麼,口中發出一聲語義模糊的低咒,之後猛地關緊了窗欞,抱起來孟硯青,利索地上了床,用真絲錦被裹住孟硯青,又把那蚊帳給放下來。

果然,是他們那好兒子回來了。

他推門進了隔壁客廳,便疑惑地喊道:“母親?”

孟硯青還和陸緒章纏連著,因為都裹在被子裡,騰不出距離感,想分開都難。

她咬著唇:“怎麼辦……”

陸緒章安撫地摟著她肩:“告訴他你困了,要歇會。”

說著他低聲叮囑道:“聲音放平。”

孟硯青深吸口氣,到底是開口:“困了,正要睡會,你大呼小叫什麼?”

她的聲音竟然很平,帶著些許慵懶的困意。

陸緒章動了動,低首啄吻她的唇角:“乖,說得很好,讓他趕緊滾。”

隔著門窗,陸亭笈道:“我們打算過去打球,我記得這裡有球拍,我回來拿,母親你睡會兒吧,我父親呢?”

孟硯青無力地趴在陸緒章肩頭,低聲說:“誰知道他呢,估計有事出去了。”

陸亭笈:“好吧!我先出去了。”

說著,他好像找到了球拍,之後便跑出去了,急於和朋友打球的少年,跑得很快。

孟硯青聽著那咚咚咚的腳步聲,可以想象他矯健的樣子。

她終於舒了口氣,略動了下身子,感受著自己的艱難承受,到底是軟軟地攀附著他頸子,低聲道:“緒章……”

她的聲音很軟,軟到了像化開的蜜,清甜馥鬱。

陸緒章低首下去。

風吹開了一點窗戶,窗簾肆意擺動著,而床上的蚊帳也隨之飄蕩,暖紅的夕陽灑過來,蚊帳內像是鋪了一層的紅鵝絨。

懷中的女人她的眼神仿佛蒙了一層霧,既純淨又妖嬈。

她就是燒進他心裡的那簇火苗,在他心裡成撩原火海,讓他被烈火焚身,卻萬死不辭。

在這隱秘的角落,在光影交錯中,他緩慢地俯首,鄭重地吻上她的唇,一如十七歲那年的虔誠和忐忑。

他低低地說:“硯青,想一直抱著你,一直不放開,我們就這麼連在一起好不好?這輩子,下輩子。”

**********

晚間時候,連飯都是陸緒章送進來喂的她,之後略洗過後,陸緒章一夜都沒離開她的房間。

好在陸亭笈的房間在客廳另一處,陸緒章很好地瞞過了他。

當然,到了這個時候,陸緒章可能並不在意陸亭笈發現,反正自己兒子,沒什麼可隱瞞的。

隻是孟硯青不喜歡,他也就隻能不提罷了。

整整一夜,孟硯青都不得歇。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身邊人卻已經不見了。

她撐著身子爬起來,卻見下雨了,雨水淅淅瀝瀝的,縹緲的雨霧落在山林間,將那翠林都洗得鮮亮,院子裡的青石板更是淋得油光發亮。

她走出去洗漱,卻見廚房裡隱約彌漫出油煙,潮乎乎的空氣中便有了混著食物的香味。

陸亭笈從廚房探頭:“馬上要吃飯了!”

廚房的窗戶裡,隱約可以看到陸緒章的身影,真是勤快的父子倆。

孟硯青笑道:“好。”

早餐很簡單,油條,攤雞蛋和小籠包,還有一些自製的涼拌野菜。

陸亭笈:“昨天朋友那裡拿的,保姆從山裡采來的。”

孟硯青吃著,自然覺得鮮美入味。

陸緒章又把都將推過來:“嘗嘗。”

這麼說著時,他就那麼不經意地抬眼,視線落在她臉上。

四目相對,彼此心思都在不言中。

在片刻的視線交融後,終於孟硯青低頭,空氣中那無形的絲斷開,陸緒章垂下眼,繼續吃飯。

吃過飯,陸緒章卻是該走了。

他今天還有重要會議,必須今早下山趕回去。

他顯然有些不舍,那眼睛時不時看向孟硯青,明顯覺得沒夠,還想要更多,想要更親近。

已經孤枕十年的男人,之前因了孟硯青劃下的道道,自然不敢越雷池一步,現在開了禁,他滿腦子都是那些事。

對此,孟硯青不予理會。

她現在腿都是軟的,差點在兒子麵前失態,有心晾晾他。

或許因為她冷清的態度,他顯然存了幾分情緒,以至於上了吉普車,隔著車窗玻璃,那眼神還帶著幾分落寞。

孟硯青便笑著對兒子道:“你看你父親,他看我們在這裡度假,他眼饞得很,簡直都要哭了。”

陸亭笈搖頭歎:“父親,你也不必如此,等過幾年你年紀大了退休了,就能在這裡頤養天年了。”

這母子倆你一言我一語都是損他的話,不過陸緒章沒什麼反應,他隻是涼涼地掃了眼兒子,之後對著孟硯青微頷首:“昨天累到你了,過兩天我再來。”

隻是簡單一句話,聽不出任何多餘情緒,不過孟硯青聽懂了。

瞬間有些耳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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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無歲月,孟硯青和兒子在這香山彆苑潛心學習,眼看著考試快近了,孟硯青緊鑼密鼓的,把各種題型都再重新過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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