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第 120 章 想你了(2 / 2)

謝承誌自然讚同,他表示願意捐獻一些錢給地質學院的珠寶學院,以促進大陸珠寶研究的發展。

最後,兩個人也聊到了以後的合作,孟硯青的這款珠寶設計將作為明年鴻運珠寶的主打產品,也成為他們四十年的紀念款。

這款產品會被命名為“故鄉藍”。

至於合作的細節,需要孟硯青和謝敦彥詳細談。

孟硯青起身離開的時候,謝承誌親自起身相送,謝敦彥從旁陪著。

走在花園中的時候,突然,謝敦祥從外麵衝進來了,他憔悴削瘦,神情略顯猙獰。

他這麼冷不丁地出現,旁邊安保人員立即反應過來,連忙把他攔住。

謝承誌拄著拐杖,繃著一張老臉,沒什麼表情地盯著這個兒子:“敦祥,你這是要做什麼?”

謝敦祥咬牙切齒:“爹地,我不明白,憑什麼,憑什麼取締我的繼承資格,憑什麼剝奪我一切權利!你還要把我趕到歐洲去!趕到歐洲去!設計部是我一手創辦起來的,現在的首席,還是我從法國挖過來的!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憑什麼把我趕出去?我不是你的兒子嗎,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說到這裡,他聲音顫抖,幾乎哭了:“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我這些年付出了多少心血,爹地,我這麼努力,我也是你的兒子,你憑什麼這麼偏心眼,難道什麼東西都要給謝敦彥?他有什麼,他不就是從大太太肚子出來的嗎?憑什麼!”

謝承誌看著這個兒子,道:“敦祥,你但凡冷靜下來想想,就該知道,我已經對你仁至義儘,你的弟弟也沒有對你趕儘殺絕,我把歐洲的公司交給你,隻要你用心經營,未必不能做出一番事業。”

謝敦祥咬牙:“可我憑什麼去歐洲,歐洲能有什麼業務!我不想去歐洲!”

說到底,他們鴻運珠寶是中式珠寶,主要客戶對象是華人,去了歐洲,競爭激烈,且也水土不服,又能做出什麼來,隻不過是一個空架子罷了!

他這麼說著,突然看到了孟硯青,他眼睛頓時迸射出仇恨來,麵目也變得猙獰:“是她在挑撥離間,是她搞破壞,她故意的,她想害我!她冤枉我,她和老五勾搭起來想害我,爹地,你可不能上她的當!”

謝承誌聽聞,把那拐杖狠狠地往地上一戳:“你真是死不悔改,你竟然勾結外人,做出偷竊彆人創意稿的事來,我的老臉都被你丟儘了!”

顯然,趙言君被警察帶走並審查後,很快供出了謝敦祥,不過謝敦祥因為參與程度較輕,且又有謝承誌念著骨肉親情,總算設法讓他逃脫於法律責任,隻是事情到底是一樁醜聞,如今隻能將謝敦祥發配到歐洲去,從此後再也不要在香港丟人現眼。

誰知道,他竟然死不悔改,還想把罪責推脫到他人身上。

謝承誌怒道:“你自己做下什麼事,你不清楚嗎?我想放你一馬,但你今天說出這話來,你讓我怎麼辦?”

謝敦祥咬牙:“爹地,我隻是讓那個趙言君拿一份設計稿,隻是一份設計稿!”

隻是一份設計稿?

謝承誌氣得直接揮舞著拐杖,就去打謝敦祥,謝敦祥掙紮,胡亂躲閃。

謝承誌氣得兩手顫抖,現場亂作一團。

旁邊安保人員見此,連忙拉開了謝敦祥,謝敦彥也趕緊扶住了謝承誌。

謝敦祥被帶下去,謝承誌還是氣得要命,站都站不穩的樣子。

一時又有保姆醫生都紛紛趕過來,將謝承誌扶進了房間。

謝承誌喃喃地道:“作孽,作孽,我怎麼竟然——”

餘下的話,卻是說不下去了。

謝敦彥安撫著父親,又抽空送了孟硯青出來。

兩個人走出大門時,謝敦彥歎道:“這是家醜,讓你見笑了。”

孟硯青:“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可以想象。”

謝敦彥苦笑:“我這二哥就這樣了,看來他不但不思悔改,而且還記恨我們,說不定以後會變本加厲。”

孟硯青:“看起來是的。”

她其實倒是沒什麼擔心的,回頭她就要回去大陸了,謝敦祥一香港人,過去大陸還要各種證明,她後麵又有陸家護著,這謝敦祥想對付她,可沒那麼容易。

甚至可以說,隻要陸緒章想,但凡他謝敦祥踏上大陸,她就能馬上知道了。

但是謝敦彥不一樣,他就在香港,如今香港還沒回歸,處於英政府管轄下,在這個大背景下,謝敦祥如果鋌而走險,他還不一定做出什麼事呢。

她淡看了眼謝敦彥:“你估計後續還有得糾纏。”

謝敦彥收斂了笑,略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先拿到鴻運的主導權,老爺子還在,我先忍著。”

孟硯青聽著,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現在不動手趕儘殺絕,隻是老爺子還在罷了。

有朝一日老爺子不在了,他對這哥哥,隻怕是不會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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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敦祥到底是被迫離開香港,前往歐洲了,到了這個時候,謝敦彥自然也毫無懸念地成為了“故鄉藍”這款產品的負責人,明年鴻運四十周年的紀念會,也將由他主持。

於是一場選品會,謝家的接班人太子爺就此定調了。

因為這個,孟硯青更是被香港珠寶圈熱捧,說她是“改變了豪門格局的”女人。

對於香港媒體的熱情,孟硯青自然是能躲則躲,這次香港之行,她收獲滿滿,可以功成身退了。

至於後續和謝敦彥的合作,自然是要從長計議,她要回去,要找律師找顧問……總之,需要做的瑣碎還有很多。

她還抽工夫和培訓班的同學吃了一頓飯,大家同學一場,如今要散了,以後也都是同行,是人脈。

提起孟硯青的珠寶設計,眾位同學自然是敬佩得五體投地。

“看到你的設計後,我才知道我對珠寶設計的理解太膚淺了。”

“是……看了硯青的設計,我直接放棄了,不想展示了,我還差得很遠。”

大家說起孟硯青的那抹藍,也說起趙言君。

提起趙言君,大家還是很有些感慨,誰能想到,本來應該是很優秀的人,結果竟然走到這一步呢?

算是身敗名裂了吧,聽說已經被關押到警察署,正在接受調查。

對於這些,孟硯青沒有細說,不過她自然明白,趙言君不光是身敗名裂,還涉及到非法竊取商業機密,下場可想而知。

而趙言君情急之下,狗急跳牆,又把那謝敦祥給供進去,也算是她功德一件了。

孟硯青把香港的事情打理得差不多,也要準備離開了。

回去的行程,陸緒章都已經給她安排好了。

臨走前那晚,陸緒章給她打電話:“現在你在香港出大名了,那天我過去海裡彙報工作,上麵竟然還問起你來。”

孟硯青:“我這麼有名了嗎?”

陸緒章:“嗯,改變香港豪門格局的女人,已經美炸天,能不出名嗎?”

孟硯青便笑了:“看來你很關注香港的報紙。”

陸緒章:“本來就關注,現在你在那裡,那自然更關注了。”

他沒說的是,孟硯青在香港引起的波瀾已經做了信息搜集並作為內參信息,以當做政治文化研究素材了。

畢竟才定下來的回歸大政策,那邊的風吹草動,都有相關專業人士做深入研究分析。

也是因為這個,孟硯青的照片和名字,自然已經擺在了老爺子跟前。

他淡聲問:“回來後,你得見見老爺子了。”

孟硯青便懂了:“他看到我照片了。”

陸緒章:“嗯,昨天看到的,你穿著白裙子站在展示台上的照片,他盯著看了很久。”

他略抿了下唇,道:“後來,他看了我一眼,卻什麼都沒說。”

孟硯青深吸了口氣:“我明白了。”

老爺子何等人也,陸緒章這段時間的異樣,他隻怕是早就看在眼裡了。

如今見了自己的照片,隻怕是隱隱有所感了。

陸緒章:“回來後,也不用馬上見他,我會安排好,在這之前,我有份禮物送給你。”

禮物?

孟硯青疑惑:“你不是嚷著要我給你買禮物,怎麼又要送我禮物?”

陸緒章便笑了下,笑得格外溫暖:“怎麼,不想要?”

孟硯青聽得心裡熨帖又喜歡。

她笑道:“你是給我準備了什麼驚喜嗎?”

陸緒章:“可以這麼說,一份我準備了很久的禮物。”

孟硯青咬唇笑道:“好,回去後給我!”

陸緒章:“嗯,快回來。”

之後,他很低地補充了一句:“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