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1 / 2)

即便是施恩不望報, 那也得讓人明白施恩的對象不是?

這蠢蛇還好遇到的人是許宣,不然的話,豈不是要吃大虧?

“對了。”白素貞想起重要的事, “那藥送出去沒?劉小姐好了嗎?”

薑林點頭:“許宣推脫過一次, 不過我說這是你的一番心意, 他不要就白受傷了,他才收下。那劉小姐這會兒已經服了藥, 好很多了。”

白素貞這才鬆一口氣。

她說道:“我聽說凡人的夫妻就是互相恩愛扶持過一輩子的,劉小姐要是病死了, 恩人得多難啊。”

薑林瞥她一眼:“恩人恩人, 整天就知道恩人。你恩人現在就在客房裡住著, 現在還不知道你醒了, 你要見見他嗎?”

白素貞高興的說道:“自然要啊。”

薑林就讓小童子去請許宣。

許宣來得很快。

他看著白蛇,神色之間十分欣喜:“小白醒了?”

白蛇身上傷口還在, 不好動, 隻尾巴尖尖晃了晃, 回應他。

許宣又不免想起薑林說過的那些話來。

他問道:“所以, 其實小白你可以聽懂我的話的,對不對?”

白素貞看薑林。

薑林點頭。

許宣又問:“那,小白是上次見到的那位白大小姐?”

薑林又點頭。

不過他又解釋了一下:“不過小白其實並不能化形。上次是她想用人形見一見自己的救命恩人,親口同你說說話, 央我用了個障眼法而已。

白蛇腦袋動了動,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許宣。

許宣想起那個短暫聊過幾句的, 懵懂天真的白大小姐,臉上露出了一些笑意來:“雖然是障眼法,不過小白確實很可愛。我想象中,若是小白能夠化形, 就該是這個樣子才是。”

白蛇這邊聽到許宣誇獎自己,快樂的尾巴都搖了起來。

許宣在東華山住了六七日。

妖身上的傷勢好得快,這麼幾天時間,小白身上瞧著,外傷幾乎好的差不多了,隻是內傷還需要精心再養養。

許宣就同薑林和白蛇說一聲告辭:“多日不曾歸家,家中十分惦念 ,我得回去看看。”

許老爺和許夫人確實是擔心得很。

見到兒子歸家,拉著他問了許多,直到許宣再三確定白蛇無恙才安心。

許宣這邊還想著瞞著白蛇是妖怪的事實,可二老焉能察覺不出一絲異樣?

若白蛇真隻是尋常有些靈性的野物,這好幾天的時間裡 ,兒子是在哪裡陪它呢?

若是在山中過了六七日,回家的許仙怎麼會身上乾淨清爽,沒有一絲奔波疲累的跡象呢?

隻是此番白蛇對全家有大恩,相處那樣久,他們又知曉了白蛇的性情。

有些事情,既然不願說怕,他們也就裝聾作啞一二。

他們同許宣說起劉家的事情。

“劉夫人十分感激我,特意提了好幾次要設宴招待我們一家。”許母說道,“因為你不在家,我都推辭了。”

許宣問道:“劉小姐可是大好了?”

許母麵上帶著一絲舒心的笑意:“大好了!而且大夫看過幾次,不止此次病好了,常年病弱的身子都有了改善,說是比以前好了許多。”

她感慨道:“果真是神藥。”

許宣也高興:“這樣就好。”

次日,劉老爺在設宴招待許家人,許宣也一起去了。

席上,劉老爺再三感謝許宣,兩家人不免又談起了兩人的婚事。

劉老爺喝了點酒,興致極高:“如今小女身體已然大好,這也是兩個孩子的緣分,不如趁此機會,喜上加喜……”

這種事情就不太適合年輕人聽了。

許宣被許老爺找個借口支出去。

席上的許老爺看著夫人,無奈歎道:“劉家老爺看起來確實是高興壞了。”

許夫人點頭,很是理解:“劉小姐此番大病,劉老爺亦是操碎了心。”

這次見麵之後,兩家人便心照不宣的開始籌備孩子們的大婚事宜。

許宣雖然是個疏朗通透的性格,對這種婚姻大事不免還是有些茫然和期待。

他和劉小姐嚴格來說隻是遠遠見過一兩次,許宣甚至不太記得那位姑娘長什麼模樣,隻依稀記得是個窈窕文靜的身影。

聽母親說對方秀麗溫婉,又從小隨父親讀詩書,他也偶爾幻想過婚後兩人琴瑟和鳴的場景。

他去東華山看白蛇的時候,提及此事,神色之間就帶上了一點緊張和期待。

白蛇不能說人話,就聽著他一個人在那嘀咕:

“不出意外的話,七月份就有幾個好日子。”

“也不知道那劉小姐是個什麼性格?聽說她喜歡養花,我在院子東側劃了一塊地方出來,以後可以專門養些她喜歡的花草。”

一會兒擔憂:“小白你說我的書房是不是小了點?兩個人一起看書會有些擠吧?”

一會兒又很高興:“我到時候同她介紹我的白蛇小友,她肯定會喜歡你的,我們可以一起教你讀書。”

白蛇就安靜的聽著,時不時的跟著晃晃腦袋,表示自己都聽著呢。又用尾巴拍拍許宣的手,表示你這麼好的人,劉小姐肯定會特彆喜歡你的。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