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2)

得知冉夏自殺的消息,冉建國手一抖,差點沒把手上價值百萬的瓷器摔個粉碎。

他就知道,這個撿來的女兒天生是來克自己的!

“人還活著麼?”他冷聲問道。

“活著。”

冉建國略鬆了口氣,眼神漸漸冷了起來:“都領證了還擺她的大小姐脾氣,她就是死了,也要給我嫁到白家去!”

手下的人聽到這話,噤若寒蟬,對那個曾經的天之驕女產生了些許的憐憫。

白家聽起來威風,卻不是什麼好親事。

當初白家和冉家是老太爺稱兄道弟的交情,在世的時候更是指了曾孫輩的婚,可白家糟了暗算險些沒落的時候,冉家卻悔婚不說,還對著白家一頓羞辱,讓白家徹底失去了最後的起複機會。

當初兩家可是結了仇的。

可如果隻是那些過往的破爛事情,這段婚姻倒也有挽救的餘地。

一個女人想要撬動一個男人的心,隻要有了美貌和耐心,再加上那麼一點點的心機,總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最大的問題在冉夏要聯姻的那個人的身上。

白赦,白家的掌權人。年紀輕輕,就把白家從破敗的邊緣一手扶持到了如今的地位,就連巔峰時期的冉家都要對他退避三舍,更彆提現在的冉家了。可以說,要是白赦真的要對付冉家,恐怕冉家的股價撐不過一星期。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偏偏……卻是個性無能,如果不是白家老爺子指定了冉家的女兒嫁過去,冉家也不會查到這樣的“好消息”。

在彆人看來,這樁婚姻是冉夏占足了便宜。

可隻有冉家的人知道,這件事,冉夏是吃足了虧。

再美貌的女人,遇上這樣的男人,還能有什麼指望呢?

也難怪冉小姐想不開要自殺了。

“等她醒了,就把她送到白家去。告訴白家,我們欠他的已經扯平了,隻希望前事既往不咎,冉家很樂意當白家的好親家。”

冉建國擺了擺手,就輕易的決定了冉夏的去向。

手下的人想起冉夏那張嬌嫩的臉,心底就是一陣可惜,點了頭應了。

冉夏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醫院。

可是現在……

她默默的把視線從那些昂貴的裝修擺件上收回,感受著這個房間的空曠。

這就是個已婚婦女了?

老公還是性無能的那種?

有點小雀躍怎麼辦?

在醫院醒過來的那一刻,冉夏就知道了自己的處境。

她穿成了一本真假千金文裡的假千金,從小被當作親女兒長大的她在一夕之間失去了所有,成為了他人口中所謂的“養女”,屬於她的一切被一點點的剝奪交還給了女主這個真公主。

擁有過再失去是最可怕的。

原主祈求過,挽留過,可是得到的卻是最無情的漠視。失去了血緣關係,二十多年的撫養關係在冉家人的眼裡一文不值,這段親情,隻有原主困守其中痛苦不堪。

最後的轉機,在這次聯姻上。

冉家人想要壓榨乾淨原主的價值償還“養育之恩”,而原主卻天真的以為自己的犧牲能夠換回親情,即使知道冉家和白家結了仇,即使知道冉家不過是想要讓她替真公主鋪路,她還是答應了這件婚事。

直到她知道自己的老公是個性無能。

在書裡,原主得知自己嫁到老公竟然是個性無能的時候也鬨過自殺,隻是沒死成,從此就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了給女主添堵的無限事業之中。

可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吃的藥多了點,原主沒有救回來,冉夏倒是來了這個世界了。

身世的曝光,看不到未來的婚姻對於原主這麼一個從小就被教育成花瓶的人來說,實在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巨大到讓她看不清身世曝光之後的重重迷霧。

可是,對於冉夏而言,原主的身世卻是充滿了謎題。如果說原主是被抱錯的,那麼她的親生父母呢?書中可從來沒有提過。可原主如果不是被報錯,那麼冉家又是出於什麼目的,把一個不是親生女兒的孩子隱瞞身世當作親女兒養了這麼多年?

不過,除了這些疑惑,冉夏對於自己穿書的現狀很滿意。

對於原主的身世,她也沒有更多的探究精神。

她隻知道,貴婦的生活就在眼前!

還是不用履行夫妻義務的那種!

簡直不能更幸福!

默默的把臉埋在了被子裡,冉夏幸福的閉上了眼神吸了一口氣。

啊,這就是金錢的味道,這就是資本主義的罪惡,她已經被腐蝕,毫無抵抗!

上輩子她辛辛苦苦當了一輩子的大佬,這輩子,她一定要做一個可憐、無助,且能花錢的菟絲草!不要臉算什麼?必要的時候,她自尊臉皮都能不要!

誰都不能阻止她成為一個深閨豪門□□!

誰都不能!

“哼,心機婊!”

對!冉夏愉快的在被子裡點頭。

是的,沒錯,心機婊,就是我了!

默默的從被子裡探出頭來,冉夏想要看看是誰這樣有著真知灼見,竟然透過被褥就看到了自己的本質。

那是一個臉上氣鼓鼓的小女生,十六七歲的模樣,還帶著點稚氣,看到冉夏探出頭的時候,第一反應竟然是縮了縮身體,目光掃過她有些慘白的麵龐的時候,竟然張了張嘴說不出什麼狠話了。

“你好啊。”冉夏默默的從被窩裡伸出手來對著那女生招了招手。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就是自己那個便宜老公的親妹妹了。以後自己和便宜老公肯定是沒有孩子了,這個可能就是繼承便宜老公遺產的小財神爺了!

冉夏頓時端正了態度,看著白淼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發著光的金娃娃。

白淼沒想到迎接自己的竟然是這樣友好的態度,一時間有些發愣,乖乖的應了一聲你好,竟然沒想起來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