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2 / 2)

這誰啊?

這還是自己那個屢戰屢敗的老公麼?

他還首先使用物理攻擊了!

白赦也沒想到,自己在看到冉夏那張小嘴叭叭叭地就要張開的那一刻,會忍不住就伸手做出這樣的舉動。

察覺到手心溫柔的觸感時,他的指尖微微顫了顫,低垂著的眸子閃過了一絲震驚。

而等到他抬起頭,和冉夏對視的時候,他已經恢複了往常的鎮定自若。

捂著冉夏的唇,白赦安靜地問道:“還說麼?”

冉夏想。

但是她說不出。

她覺得自己輸了。

這個老公,竟然采用這樣的流氓手段!

用著控訴的目光看著白赦,冉夏覺得這個老公真是太過分了!

白赦心虛了一瞬。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他的手指在冉夏的臉上微微動了一下,冉夏的臉柔嫩極了,比起豆腐來說也不匡多讓。

冉夏瞪大了眼。

這個老公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大晚上的帶著利刃都能跑路,誰能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會吃自己這麼一個可憐又悲慘的小嬌妻的豆腐呢!

他!

竟然摸自己的臉!

讀懂了冉夏眼底的控訴,白赦的手仿佛觸電一般從冉夏的臉頰上收了回來。

他輕咳了一聲,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

冉夏嘟囔著:“那就是蓄謀已久!”

白赦真不是故意的。

聽了冉夏的話,他幾乎氣笑了,伸手就捧住了冉夏的臉。

冉夏的眼底帶上了幾分驚慌,而後就是——果然來了的塵埃落定。

冉夏就知道,一個男人,能夠在半夜帶著利刃離開,一定不是自己的魅力出了問題。

你看看!

現在暴露了吧!

他果然有著奇怪的癖好!

白赦看著冉夏眼底的情緒,冷笑了一聲,捧著冉夏臉的雙手毫不客氣的在冉夏滑嫩的臉上摩挲拉扯了一番,讓冉夏這張氣人的小臉蛋被揉成了不一樣的形狀,這才出了心底的一口惡氣。

這一切,發生在不過三五秒的時間之內。

等到白赦放下手,恢複了往常冷漠的表情的時候,冉夏還有點回不過神來。

——剛才?

發生了什麼?

自己麵前這個老公,對自己做了什麼?

他捧著自己的臉,不親自己這個漂亮的小臉蛋!卻做了這樣令人發指的行為!

最過分的是,做了之後,還做出這樣一幅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姿態!

哇!

這男的好過分啊!

“彆鬨了,該去畫展了。”白赦冷聲說道,留給冉夏一個冷酷無情的背影。

彆鬨了?

冉夏抬手摸了摸自己被白赦揉過的臉蛋,有些茫然。

在這麼持久的,和白赦之間的戰爭之中。

冉夏第一次覺得自己輸了。

輸的徹徹底底的那種。

*

不同於以往那些公開的畫展,這一次的畫展更偏向於密閉式的,邀請製度。

能夠接到邀請的,大多都是有著一定身家的,來自各國各地的名流名士。

白赦也在其中。

這次畫展的主題是中世紀,參加畫展的人,大多穿著中世紀風格的服裝。

冉夏是第一次見到白赦穿著這樣的衣服,如果說,冉夏穿著衣服的時候像是一個公主的話,那麼白赦就更像是一個親王,高貴,優雅。

冉夏對於畫作的興趣算不上大。

隨意的逛了逛之後,就在一個畫作麵前站定了。

白赦看了一眼那個畫,瞥了一眼冉夏:“看得懂麼?”

冉夏點了點頭:“絕望。”

這倒是有些出乎白赦的意料了。

自己這個妻子,竟然還有著藝術修養?

他忍不住誇了幾句,卻見到冉夏毫不客氣地衝著自己翻了個白眼:“我胡說的,你看看這畫麵黑乎乎亂糟糟的,往負麵情緒猜肯定沒錯。你們這些混藝術的,真是好糊弄。”

好糊弄的白赦:……

這瞎貓撞到死耗子的功力,倒也是一種能力。

他忍不住把冉夏帶到另一幅畫的麵前,問道:“那這個呢?”

冉夏有些沒精打采的:“少女的希望。”

這就不是什麼能夠隨意扯出來的萬金油用詞了。

白赦正要對冉夏刮目相看時,卻聽到冉夏說道:“剛才那人在我身邊品頭論足的時候我聽到了。”

白赦的誇讚堵在了嗓子眼裡。

他覺得自己給這個妻子熏陶藝術修養的計劃,基本上是胎死腹中了。

不過。

剛才那人用的可是純正的F國語言。

冉夏對那些畫作不感興趣,她更享受那種走馬觀花的樂趣。

而白赦更偏好於在一個畫作麵前呆上許久,慢慢欣賞。

逛了一會,兩個人就分開了。

冉夏倒也不怕,這麼一來,她也更顯得自在一些。

盤起的長發上帶著些許的裝飾垂墜而下,在這個洛可可式的畫展裡,穿著藍綠色的洛可可服裝的冉夏,帶著東方的神秘和西方的貴重,緩緩的在畫展裡逛著,冉夏已然成為了這個場子裡最為靚麗的風景之一。

冉夏的臉上帶著優雅的笑意,可心底已經開始後悔和白赦分開了。

這才多久啊,她已經被四個男人搭訕了。

F國真的是不浪得虛名,甚至在她說出了自己已經結婚的話語時,還有幾個帥氣的男生對著冉夏說著願意做她情|人的言論。

冉夏甚至可恥的心動了那麼一丟丟!

隻有那麼一丟丟而已!

不過想想白赦,冉夏還是默默地把這個小苗頭按死在了搖籃裡。

她,冉夏,果然是個堅貞不屈的豪門小怨婦!

心底緩緩地歎了口氣,冉夏的臉上依舊掛著堅強的微笑。

她得要去把自己的老公找回來。

外麵的花花世界太危險了。

冉夏覺得自己的小心臟在蠢蠢欲動!

“好巧啊。”

突然,一個男人出現在了冉夏的麵前。

冉夏默默地數了一下,歎了一口氣。

——成功五殺了啊。

抬起頭來,冉夏的臉上掛上了虛偽的假笑,看向了對麵的男人。

麵前的男人用著的是中文,在異國他鄉總是容易顯得有幾分親切。

不過……

好巧?那就是熟人了咯?

冉夏仔細的打量著麵前的男人,有些眼熟……

這誰啊?

怎麼回事啊一個個的?

那些女的對自己有敵意,不自報家門就算了。

現在怎麼碰到個男的也不自報家門了?

你誰啊,我就和你好巧了?

默默地收回了臉上的假笑,冉夏甚至懶得營業。

周嵇看著冉夏臉上的表情,略帶著幾分邪肆的笑意一點點的僵硬了起來。

他看著冉夏的表情,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她沒認出自己?

怎麼可能?

周嵇縱橫情場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遇到一個女人,在見到自己的第二麵,表現的如此陌生。

“你好。”

冉夏扯了扯嘴角,就算是打了個招呼了,往右側邁了一步,就準備繞過麵前的這個男人。

周嵇深吸了一口氣,在這一刻確定——冉夏是真的不記得自己。

他的自信,在這一刻,被冉夏擊垮了大半。

“還記得我麼?”

周嵇隨著冉夏的動作邁了一步,深吸了口氣,平複了內心的躁動,這才露出了他慣用的笑意。

他狹長的眼微微眯著,笑的像是一個危險的狐狸。

被他帶著笑意的目光凝視著的時候,女人最容易感受到危險和曖昧帶來的刺激感,而那份心動過速,很容易被誤解為——心動。

這一招,他屢試不爽。

他凝視著冉夏,低下了頭,湊近了幾分。

冉夏默默地退後了一步。

覺得這一次有點棘手。

這個男的,看起來不像是搭訕的。

看起來……

像是找金主富婆的。

冉夏覺得,他找錯人了。

她冉夏,根本不是那種需要付錢才能找到小狼狗的人。

她冉夏,靠著一張臉,就能有一堆小狼狗在後麵排隊!

要花錢的狼狗!

她是絕不會要的!

“對不起,我對這方麵,沒有興趣。”

冉夏想了想,用著較為委婉的措辭,力求不傷害到麵前這個似乎從事著不正當職業的男人的心。

周嵇愣了愣,沒有意會到冉夏言語裡的含義。

忍不住看向了冉夏的眼睛,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了幾分同情的周嵇,在那一霎那讀懂了冉夏的話語。

他,周嵇,第一次搭訕一個女人,卻被女人當做了收錢的小狼狗!

想起了第一次和冉夏見麵時,冉夏毫不留情地把車窗搖上去的場景,周嵇覺得自己的肝有點隱隱的作痛。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過往的那些女友,真的愛自己麼?

她們分手時撕心裂肺的模樣,是糊弄自己的麼?

強忍著被羞辱的怒意,周嵇一字一句地解釋道:“我不是那種人!”

冉夏愣了愣。

不是那種人?

他不收費?

那便宜的更不能要了啊!

便宜沒好貨嘛!

作者有話要說:  周嵇:肝疼。

冉夏:我以為你們這行,腎會比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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