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灑藥水(1 / 2)

這邊劉家成惦記著硫磺藥水的事情, 陳有全就帶他到自家的果園裡,現在果子都摘光了,樹枝上光禿禿的,正好刷一遍藥水。

“上次給你帶過去的藥水你用的效果怎樣?”陳有全問道。

“太好用了, 照著你捎的信裡去做的,幸虧前麵晨晨給我說過怎麼用,不然光看信也看不明白, 想出這藥水的人真是巧心思啊。”劉家成每次說起這個藥水都是讚賞有加。

“是啊, 如果莊稼也能有治病的藥水就更好了。”陳有全也是感歎。

“慢慢來吧, 有了這個治果樹的藥水說明已經有人花心思做這個了。以後會機緣巧合下說不定就做出來了呢。”劉家成倒是樂觀的很。

“你來看看這是這次帶來的硫磺做的藥水,和上次是有差彆的, 這次的硫磺加水要少一些, 我現在挑的石灰都相差不大的, 賣石灰的商家都是把最好的留給我,所以肯定是硫磺的問題,看來這個每次出產的的地方也不一樣。”陳有全指著桶裡的藥水說道。

“這麼說上次那個硫磺要好些,這藥水的使用是應該謹慎些,是藥三分毒, 跟咱人吃藥一樣的,剛開始用要多摸摸這用量的。”劉家成點點頭,膽大心細是做大事的必備條件。

“今年我家果園裡的果樹結果子期間基本沒啥大毛病了,有個彆的還有點小紅蜘蛛蟲子,灑了點藥水上去就管用,彆的都沒動, 一個是硫磺少不舍得用,再一個就是擔心把果子碰掉了。”陳有全說說自家人一家子觀察商量的結果。

“是這個理呢,就是我這次回去能多帶些藥水回去嗎?我那些朋友看我用石灰刷樹乾,今年果樹結的果子也多,都嚷嚷著要我幫忙。”劉家成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劉家成不禁又想到了自己那幾個好兄弟,他近來也是有點頭痛的,這些人一個個眼睛咋那尖呢,自己一有點動靜就都知道了。

前麵卷紙出來了,一個個很是賣力的幫自己宣傳,雖然也都偷偷的去囤貨,轉手賺點錢,自己也都當做沒看見,反正賣誰也是賣,沒找自己打折,自己樂的當不知道。

知道自己買山種竹子,也都開始湊熱鬨,他們自家的生意不管了嗎?

“兄弟,我們這些人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就跟著你賺點零花錢,光靠家裡給的月錢,真是不夠花啊,彆的生意也都沒啥好摻和的,人家這麼些年做下來的,哪是咱能爭的過的,你這都是新生意,我們跟著你喝點湯,有啥事需要我們出麵的你也儘管說話。”

一個個衣著光鮮的大少爺們開始往山上跑,回家都成了泥腿子了,還樂嗬嗬的,

“兄弟,我家的竹林隨便你用,以後從你那裡拿卷紙給我們打折就行。”

“那不行,打折多少算個準呢,就每年收多少竹子,去掉本錢給你們折成卷紙吧。”劉家成可是不會算稀裡糊塗的帳,親兄弟還明算賬呢,要想兄弟處的久,銀錢一定要掰扯清楚,彆為了點銀子傷了情分,都是自小一起長大的,生分了多不劃算。

這次知道有藥水能給果樹治病,一個個差點就跟著跑來湊熱鬨了,

“你侄子不也是我侄子嗎?茂原我們都熟的很,我們也沒啥事,一起去喝個滿月酒唄。”一群不著調的家夥,怪不得被家裡老子嫌棄呢。

“這藥水熬好後最好馬上用掉,這方子是晨晨學回來的,硫磺又是你費心思幫我買的,晨晨的意思是你感興趣就教給你怎麼熬製,這東西因為硫磺和現熬現用的問題,要想有果樹的都能用上,可是還得時間呢。”陳有全把自己一家人商量過的打算說給劉家成聽。

“手大捂不過天來,你一個人已經夠忙的了,不能再把這個都攬過來自己弄,累壞了身子咋整?”李氏看他忙著熬這個藥水,終歸看不下去,擔心他累過了頭。

“是啊,爹,我們又不指望這東西賺錢,現在是沒這硫磺,等以後多了,誰家用就自己熬,有想讓你幫忙的就幫一把,特彆是姑父那邊,找這硫磺可是費了很大功夫的,他下次問起來你就教給他好了,他也會弄這個石灰水,肯定一學就會。”陳晨也點頭讚成。

陳晨弄這個藥水本意就是自家果樹能夠不受病蟲害的侵擾,可不是讓老爹辛苦的。而且這藥水最好現熬現用,所以沒必要藏著掖著。

“有全哥,你這麼一說倒弄得我過意不去,這個方子多珍貴啊!你就這麼簡單的教給我,這我可不能要。”劉家成是真沒想到他會這麼大方的教自己這個方子,倒是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你這就見外了,陳晨可都說了這硫磺很難得的,你費了老多功夫了,你對我們這點事都這麼上心,隻是個方子的事情,早晚也要傳出去的,總歸自家人先會才是對的。”陳有全很是認真的說道。

在家裡商量的時候他也覺得這主意不錯,茂原的姑父對自家幫助良多,這方子他樂意先教給他。

“我回去考慮考慮吧!”劉家成想了想說道,他得回去問問侄子去。

兩人繼續閒聊著往回走,陳有全說起了油茶園現在差不多有千畝地了,劉家成也不由暗暗點頭,

“是個有魄力的,掌握著材料才能控製住價錢,不然你做的再好,材料掌握在彆人手裡,也就是掙點辛苦錢而已。”

劉家成回了王家祖宅後,去問了茂原這個藥水的事情,

“姑父,侄兒這些日子忙的把這事情都忘了,我們前麵是商量過這個事情的,我嶽父他一個人實在也做不了太多,前麵是沒有硫磺,沒辦法,現在硫磺既然能買到,還是能讓更多的人用到才好,你放心學吧,這東西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的,不過我相信姑父肯定能學會。”茂原拍拍腦袋,這些日子可是真忙昏頭了,都忘了先和姑父說一聲了。

劉家成知道了他的意思後,回去思量了半天接了下來,他們現在都是實在親戚,確實不需要太生分,這份情他記下了。

陳有全教他熬製的時候,最後特意和他說,

“這刷樹乾的藥渣加鹽的事情不要說出去了,讓他們直接兌石灰水就行。”

“明白的。”劉家成點頭,石灰水刷牆的生意他還想再做的長久點的。

寧縣,今歲入冬後,石硫藥水放到鋪子裡,都是相熟的人根據需要來買,

“要兌五十斤水的藥水。”

“要刷樹乾的,十斤水的。”

春天已經用過這藥水的,這次陳有全打過招呼,讓他們到鋪子裡來拿,還方便,省的一趟趟往他家跑,太顯眼了點,他可是忙不過來的。

所以這些人都悄悄的也不聲張,很是配合默契。

“樹乾刷的白色石灰水乾啥啊?”不要小看農閒的人的八卦之心,他們可是眼尖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