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產大少的逆襲5(2 / 2)

大家正討論的忘我,會議室的門開了。

走進來的,是臉色陰沉的許萬山。

股東和公司高層開會,竟然沒有人通知他,是誰召開的回憶?

許萬山剛進公司,就聽到有人在走廊議論說公司高管都在會議室等人,好像要召開緊急高層會議。

然而,這個消息,他作為公司最大的股東,卻不知道。

這在許萬山看來,就是極其丟臉的事情。

所以擺著臉,他進了會議室。

可當他像往常一樣坐在最首位時,他發現地下的人看他的眼神都特彆怪異。

有什麼不對嗎?

他企圖用一個冷冰冰的威懾眼神把這些令他不舒服的視線全都逼退,然而,他的必殺眼神還沒掃出去,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有黑衣墨鏡人高馬大的保鏢開路,許沁語英姿颯爽地走近了會議室。

許萬山此時也意識到了不對勁,麵對神色漠然走路帶風的女兒,語氣不善:

“你這是搞什麼?”

許沁語憋屈了二十年,此時,終於有足夠的底氣與許萬山抗衡:

“我來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許總……哦……以後就隻是許股東了,請你讓開一下,可以嗎?”

“你什麼意思?”

許萬山騰地一下從位置上站起,完全不敢相信許沁語竟然會這樣囂張地對他說話,他也有些聽不明白許沁語話裡的意思。

什麼隻是許股東……她有什麼資格叫自己讓開?

隻要許氏一天不破產,他就是許氏第一把交椅!

“沒人通知許股東嗎?如今我才是許氏持股最多的最大股東,也是許氏的掌權人,這位置,理所當然應該由我坐。”

許沁語說著,把手裡的股份持有權展示給在做的高層和股東們看,以便說明自己話語的真實性。

許萬山聽了,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雖然許氏危機,股東們不敢大量持有許氏股票,都恨不得賣個乾淨才好,但就算是這樣,沒有足夠的資金,也是湊不齊這樣份額的股份。

51%的股份啊,就算現在許氏股票貶值,也值十幾個億了!

她許沁語一個女孩子,哪來那麼多錢?

“你被誰包養了?”

許萬山脫口而出,但問出口後,又覺得這個問題貌似不合理。

誰會花十幾個億包養一個女人?

而且這個女人即便有幾分顏色,也是不會討好人,性子沉悶的那種?

可他就是想不通,許沁語哪來的那麼多錢……反正他是不相信這錢是許沁語自己的……她又不是印鈔機……

“許先生,請您說話放尊重一點,要是再對我們夫人出言不遜,我們會告你誹謗。”

許沁語還沒說話,黑衣保鏢的頭頭就說話了。

那氣場,令人不敢輕舉妄動,仿佛一個衝動,他就會叫你明白,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什麼夫人!我女兒還未婚,怎麼就成夫人了?”

許萬山覺得自己今天肯定是沒睡醒,要不然為什麼所有他認知裡的事情都發生了變化。

“夫人和陸總已經登記結婚,並不是您說的未婚。”

陸總?

難道是陸星染……

許沁語這丫頭什麼時候暗落落嫁人的……她哪裡來這麼大魅力勾得人家陸星染為她投資這麼多?

身為他的女兒,理應為他分憂,她倒好,竟然在自己困難的時候想著篡位。

真是豈有此理!

許萬山心裡這樣想著,嘴裡的責罵就脫口而出:

“沒想到我許萬山竟然養了個白眼狼出來,身為女兒,不在父親困難之時為父分憂,卻趁機篡位奪權,真是好一個不孝女!”

“父親說的是什麼話,這許氏本就是我們許家的,我也是許家唯一的繼承人,您作為我母親的伴侶,在她生前出軌,要是我母親知道真相,當年就會讓您淨身出戶,您更是沒有資格把持許氏多年,說什麼篡位,我不過就是奪回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雖然許沁語姓許,但她其實是和母親姓,這許氏,也是她母親一手所創。

所以,她才說許氏本該是她的東西。

此時,許沁語聲線冰冷地把殘酷真相說出,那一字一句,擊打在許萬山已經發福的臉頰上,讓他的臉色塗了墨一樣難看。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是在你媽去世後才娶了溫婉依回家。”

“是啊,我母親去世不過一月,溫婉依的肚子就有三個月大,你想說許沁蘭是野種?可看你平時疼寵她的樣子也不像,要不要去做個親自鑒定證明一下?”

“你……你……”

“我記得我母親去世前,僅留給你20%的股份,而留給我的,卻是有35%,既然你自己的股份已經賣完,許股東是不是該在我成年時,把我母親留給我的股份還給我?”

許萬山被許沁語堵得說不出話來。

“作為公司新的掌權人,我還要發個言,許股東要是有興趣,也可以坐下聽聽?”

許萬山哪裡還可能有興趣。

他現在見都不想見這個女兒。

摔門離開的時候,許萬山心裡還在忐忑,自己女兒是不是真打算奪回自己手裡的股權。

他用自己二十年的商場經驗得出,即便許氏有陸星染幫助,那新能源問題要解決至少得有一兩年。

短期內,許氏就算不破產,那股票也不會再漲。

理智上,他應該持有股票靜靜等待許氏崛起,到時候躺著數錢就行,可事實上,他非常害怕。

因為他不知道這個女兒內心裡竟然是這樣恨自己。

如今,有了陸星染幫忙,自己的股權還真不一定能保住。

走出公司的時候,許萬山望著公司人員垂頭喪氣的模樣,果斷作出了決定。

他打算透露出消息說,陸星染接手了許氏,然後趁著人們對投資之神陸星染的信任,直接以最快的速度把手裡的股票拋掉。

之後他就可以卷著錢遠走高飛。

反正活了大半輩子,累了大半輩子,也是時候去享受快活了!

然而,許萬山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剛找到一個神秘大頭原意接收這巨額股份,轉讓合同都準備好了,自己卻被公安以“私自販賣他人股權罪”銬走。

……

“不,我才是許氏股份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這是我的股份,你們沒有證據說明這是許沁語那個臭丫頭的!”

許萬山早就買通了許沁語母親的律師,那份遺囑早就被銷毀,哪裡還有什麼許沁語的股份一說?

所以他說著恬不知恥的話語,臉上一臉堅定,不肯承認當年的事實。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當年被他收買的律師,手裡竟然出現了遺囑原件,經鑒定還是真的。

“你個騙子,你竟然騙我!你收了我的錢竟然騙我!”

許萬山眼裡的紅血絲直冒,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委屈與欺騙。

然而那個曾經朝他點頭哈腰的律師卻朝他諷刺一笑:

“許萬山先生,您給我的錢我當年全都以您的名義捐獻給希望小學,並沒有貪墨您一分一毫,請您不要侮辱我作為一名律師的專業職業素養。”

……

最終,許萬山被定罪,判下三年。

他手裡的股份也被歸還到本該擁有這一切的許沁語手上。

***

“開心嗎?”

許萬山被判刑那天,陸染陪著許沁語聽著當庭審判。

出法院的時候,他拉著許沁語的手,眼含星光問她。

“謝謝你。”

許沁語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這個男人,因為在她毫無真實證據的情況下,原本以為隻能緩緩塗之把許萬山手裡的股權搶回,沒想到,他又給她這樣大的驚喜。

那個律師,明明都消失了好多年不見,她曾經多次尋找也沒有找到。

“謝什麼,你我之間。”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