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產大少的逆襲8(2 / 2)

於是,廢舊廠房裡就剩下了景皓晨、許沁語和陸染三人。

“沒想到啊陸星染,你竟然這麼在乎我的前未婚妻,這樣吧,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用地上的匕首紮自己右手一刀,表示對許沁語的在乎。”

脖子上被匕首抵著的許沁語,聽到景皓晨的話,嘴裡頓時“唔唔唔”出聲,從眼神裡就可以看出她在讓陸星染不用為了她這樣做。

然而,因為她的反抗,景皓晨眼裡的瘋狂更甚:

他用手裡的刀逼近了許沁語的脖子,在她白皙纖長的脖頸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故意刺激陸染:

“看來,你是不在乎她的命了……”

見到許沁語頸項上的血痕,陸染的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但是他告訴自己,要冷靜:

景皓晨帶著薄手套,就是想要消除指紋。

這代表了他根本不想坐牢,也不想死。

門外有自己的保鏢,景皓晨若是想活命,最多就是折磨他一下,再拿他當人質離開,不可能當場要了他的命……

而今天景皓晨親自出現在綁架現場,顯然是想要親自動手折磨他,要不然遠程觀看視頻不就好了?

陸染心裡分析著,手心一攤開,把那根十分具有殺傷力的鋼筋丟到一旁以顯示自己的誠意。

然後,在景皓晨監控的視線裡,走到一旁撿起一把未染血的匕首。

眼見著景皓晨眼裡的興奮越來越盛,陸染嘴角勾起一個漫不經心的微笑,然後手起刀落。

鮮紅的血順著匕首的切口滲出,在陸染潔白的襯衫上印下一大片鮮紅色的圖案。

明明剛才被景皓晨拿刀子威脅都不曾流淚,此刻,許沁語的眼淚卻翻滾而下。

曾經,她心裡無數遍地告訴自己,不要對人動情。

但麵對這個為了她毫不猶豫傷害自己的男人,她曾經的一切抵製,就仿佛被岩漿澆灌的冰牆般,瞬間融化消失。

不要……

不要為了我,再傷害自己。

心口疼得像是被刀狠狠插入又翻絞,然而許沁語卻隻能眼睜睜看著陸染把匕首拔出飛濺起更多的鮮血。

“還要捅哪裡?”

明明握著匕首的手無力到發抖,陸染還是咬著牙朝景皓晨問道。

親眼見著陸染因為疼痛扭曲的眉眼和無力垂落在側的右手臂,景皓晨嗓子眼裡發出快慰的大笑:

“哈哈哈哈……沒想到陸星染你竟是一個如此癡情的種子……”

大笑過後,景皓晨卻朝陸染命令道:

“把你手裡的匕首扔遠了。”

眼見景皓晨眼裡的躍躍欲試,陸染心裡更肯定了自己心裡的猜測,於是做出疼痛難忍的模樣,他左手一甩,那染血的匕首被陸染甩到了看不見的犄角。

大概是覺得一隻手受傷且手裡沒有武器的陸染終於沒有危險,景皓晨悠悠放開了抵在許妍脖子上的匕首,邁著王八的步伐朝陸染逼近。

他的眼裡盛放著興奮的煙花,仿佛正在心裡想象著折磨陸染的一百零八種方式。

然而,他的腳步離捂著手臂搖搖欲墜的陸染隻剩一步的時候,捂著手臂的陸染忽然朝他的方向猛地一個抬腳踢。

在這出其不意的一腳下,景皓晨手裡的匕首被踢飛不說,他原本拿著匕首的手腕也麻疼一片再也沒有勁可以聚集。

景皓晨瞪大了眼睛,反應過來後妄圖反擊。

但他沒想到的是,平時可以以一抵二的身手,在比他傷重的陸星染麵前,就仿佛小學生武力值對戰成年人,根本不夠看。

在他被陸星染打倒並被陸星染用拳頭打落了門牙,打腫了臉頰又廢掉了好幾根肋骨的時候,景皓晨非常後悔剛才為什麼不讓陸星染多捅自己幾刀他再放開許沁語。

“王哥,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萬一陸總出事怎麼辦?”

“剛才陸總打暗號給我說他叫人了再進去,陸總應該有分寸,我們還是再等一等。”

退出廠房的兩保鏢,望著又被烏雲遮住的月色,眉宇間神色凝重。

當保鏢隊其他成員趕到,遠處還響起警笛聲時,守在門外的保鏢聽著裡麵時不時響起的悶哼聲,終於忍不住破門而入。

他們當時想著,有他們在,那個叫景皓晨的,至少不會把陸總往死裡揍,到時候搶救起來也多一層保障。

而既然景皓晨在揍陸總,肯定沒有再拿許沁語當人質,他們也可以及時把許沁語救出來。

之所以這樣考慮,當然也是因為進去救人前,陸總說了,一切都以許沁語的安全為主,即便是陸總自己的命也要排在許沁語後邊。

所以,即便他們進去後,陸總被當成人質,那至少,許沁語的安全有他們負責保護。

而警察已經趕來,相對於綁架傷人,他們想,景皓晨應該不會在警察麵前殺人自絕後路。

……

然而,進去後,他們以為的陸總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場麵沒有發生。

倒在地上已經看不出輪廓的那個人,竟然是剛才威逼陸總的混蛋景皓晨!

雖然陸總手臂上也受了傷,但看他單手給許沁語解綁還朝許沁語笑得一臉自信的樣子,他們忽然有一種,陸總他其實沒有痛覺神經的錯覺。

“陸星染你的手臂還在流血……嗚嗚……快止血啊笨蛋!”

許沁語的手得到自由後,一把扯開了自己嘴裡塞著的破布,看見陸染手臂上白襯衣上的血色越染越大片,幾乎要染紅整個衣袖,她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流,嘴裡更是哽咽著朝陸染罵道。

其實陸染剛才下手的時候問了係統,能不能幫忙屏蔽他的痛覺。

得到的答案是可以屏蔽處理十分鐘。

所以此時,還沒有恢複痛覺的陸染,沒有許沁語的提醒,都快忘記自己受傷好像也挺嚴重。

不過,此時想起也不礙事。

於是,剛才笑得一臉輕鬆灑脫的陸染,下一秒就軟倒了身子,讓自己落入許沁語的環抱中。

他緊縮著眉頭,臉部的每一個表情都是極度痛苦又強行忍耐的樣子。

仿佛剛才那些英勇無畏的行為,全是靠著意誌力在支撐。

“沁語……我剛才好怕失去你……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許沁語見陸染忽然這麼虛弱,擔心他失血過多有危險,抱著陸染的手緊了又緊,眼裡的淚模糊了她的視線,但她還是抬起頭,朝門口進來的己方人員喊道:

“快……送他去醫院……他不能再流血了!”

後麵準備好擔架的保鏢腳步極快地順著許沁語的話過來陸染,然而陸染的手,卻緊緊拉著許沁語的,死活不放開。

仿佛剛才經曆了生離死彆,再也不能承受離開愛人的那種堅持。

“我不會離開你的,我一輩子也不會離開你的,放心……我和你一起去……”

許沁語一邊落淚,一邊安撫著陸染,腳步飛快跟在保鏢邊上,怕自己一慢,陸染就有生命危險。

兩人拉住的手,一直到上車也不曾分開。

{五、四、三、二……一}

係統的痛覺屏蔽倒計時開始的時候,陸染還在裝疼,不過下一秒,他的表情比剛才就更多了幾分逼真。

許沁語感覺到握住自己的手忽然一陣發緊,她的心跟著就是一疼:

“陸星染,你疼就喊出來吧,聽說喊出來會不疼一點兒。”

但陸染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容許自己像女人生孩子一樣喊疼?而且是在心上人麵前?

所以,他硬是咬緊了牙關,把撕心裂肺的疼痛吞進了肚子獨自消化。

好在去往醫院的半路上,這種疼痛終於因為他失血過多,隨著他的暈倒而消失在他的意識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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