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殘皇子的逆襲13(1 / 2)

陸染婚後不久,黃河流域果然開始大降暴雨。

連續半個月的雨水,讓黃河水升了又升,好在陸染前幾年開始就投入大量的錢財,花費極高的物力人力,不但疏通了黃河流域,為黃河主道開通了分支緩解水流,還加固修整了許多原先已經老舊或者偷工減料的堤壩。

這一次,出現的是黃河百年以來最大的洪水,但意外的卻是百年來損失最小的。

大部分黃河邊的人們,都沒有被這次災害影響到。

小部分被淹了的地區,也及時有官兵鎮守著讓當地官府有序地開倉放糧。

因為這次災害,幾乎所有人都感歎著大康皇帝的前瞻性,覺得要不是皇帝為他們修複堤壩,改善河道,這一次,他們不被老天收了命,也活不過災後的饑荒。

按理說,一般皇帝收到百姓這樣的誇讚,都是要把功勞攬到自己身上的。

可陸染老爹一心想要讓陸染擁有民心好順利成為太子繼承他的皇位,以至於,在洪澇一開始,他就全國張榜張揚了此次防災工作的順利都是陸染的功勞。

百姓心裡,皇帝金口玉言,自然不會作假,於是紛紛讚揚當今皇上生了個好兒子。

但七皇子一派又怎麼會讓流言有利於陸染。

即便在七皇子的眼中,陸染還是個殘疾人,但常年的嫉妒讓他恨不能把陸染踩在腳底下。

在所有人都慶幸黃河百年水澇沒怎麼影響百姓生活的時候,他們的人在各地開始作妖,意圖讓百姓覺得九皇子不過就是給自己貼金做做樣子,實際上根本沒幫助人民鞏固堤壩。

他們甚至想好了,到時候就宣揚下,要不是九皇子亂來,原本牢固可以防洪的堤壩也不至於被撬動了根基而攔不住洪水。

這樣,被百姓怨恨的九皇子,說不定會被貶為庶民。

***

是夜,三冒縣。

夜黑風高,滾滾的黃河水還在堤壩外無情咆哮,然而穩固的堤壩就像是夫子修長的手臂,指導著黃河的水源排著隊兒朝著它該流去的方向往前衝。

因為黃河水勢大,但不嚴重,每年在堤壩口駐守的官兵反倒沒有往年的嚴陣以待,隻在每個看守點以防突發情況。

正在後半夜大夥兒快換班,偶爾眼皮太重打個瞌睡的時候,在官兵們看不見的死角裡,一個蒙著麵的黑衣人悄然而至。

隻見他手裡拿著一個斧頭,高高舉起,那動作赫然是想要破壞防護堤。

“你在乾什麼?”

黑衣人砍了一斧子,那堤壩隻露出了一個小缺口,根本就沒有坍塌的趨勢,他的身後忽然冒出幾個手拿武器的百姓。

他們看到黑衣人的行為,眼裡的血絲爆出。

仿佛被迫想起昔日被黃河水淹沒的隻剩下斷壁殘垣的村莊以及不幸遇難的被洪水卷走連屍骨都找不到的親友。

他們是自發組織的黃河護衛隊,就是怕萬一堤壩出什麼紕漏好及時通知官兵或者民眾修補,畢竟往年可出現過不少次堤壩有幾處不牢固問題。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這次的堤壩牢固得不同以往,他們巡視了好幾天都沒出問題。

正欣慰之際,意外地發現竟然有人人為製造破壞!

這怎麼可以?!

簡直不可饒恕。

百姓憤怒了,一邊聯係官兵民眾一起把小缺口堵上,一邊把這個企圖製造災難的人往死裡揍。

“不要打了,不要……我再也不見錢眼開了。”

“縣長,我認得這人,是縣裡的癩子李,曾經在我路遙酒樓想吃霸王餐被我識破,聽他著話語,看起來像是被人指使。”

縣長匆匆趕來,見到那歹徒也是心有憤懣。

若是堤壩決堤,他的烏紗帽不保也就罷了,還會被荔縣百姓埋怨一輩子,死了都可能因辦事不力導致冤魂無數下十八層地獄上油鍋,這叫他怎麼能不恨。

此時聽路遙酒樓的夥計如此說,當即命人處理好堤壩後,把人拖到縣衙審問。

癩子原本就貪生怕死,不等酷刑,就已經扛著鼻青臉腫的表情全盤脫出,但據他所說,他見的人蒙著麵,他根本就不認識。

原本按縣長的能力,這樣的案子,基本就是拿癩子開刀了。

但證人之一的路遙酒樓小夥,卻根據癩子提供的那黑衣人手腕有顆誌的線索,迅速回憶起他家酒樓昨晚入住的人中正好就有這樣一個嫌疑人。

群情激奮中,縣長帶著縣衙留守的護衛和聞言趕來的百姓,浩浩蕩蕩逮住了收到消息正要溜的嫌疑犯。

嚴刑逼供下,嫌疑犯原先打算自儘未遂,卻不知為何,幾天後仿若開竅,居然招出一個驚天秘密——那就是指使他的人,竟是當今七皇子。

沒人知道,在嫌疑犯關押的幾天裡,他見到了本該被七皇子一派控製下的幼子的貼身玉佩,也被告知隻要他實話實說,他的妻兒都不會知道他的罪行,從此過上安穩平靜的生活。

……

此時事關重大,縣長自然不敢輕舉妄動,於是隻能八百裡加急送信給上級。

而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黃河流域的好幾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