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9 章(2 / 2)

更彆說安格斯似乎知道前輩的很多秘密,甚至以此來警告他保持安靜。

這些偶然聯係在一起,實在是太恐怖了。

——“難道是你敬愛的前輩看膩了嗎?”

安格斯略帶嘲弄的話在他耳邊響起,與利口酒截然不同的聲音成了若竹直樹唯一的救命稻草。

但組織裡會變聲的人很多,他不能確保那圍巾下、那脖子上,有沒有變聲器。

一想到安格斯可能是利口酒前輩的可能性,若竹直樹眼前就一黑。

他覺得自己有些無法呼吸,嘴唇囁嚅:“前輩……”

“不不不,我可不是他。”安格斯走進兩步,幾乎貼到他身旁,他有些嘲弄地道,“我倒是沒想到,你對你前輩的了解竟然那麼少。”

若竹直樹下意識後退一步,他的眼中出現了驚慌之色,全無開始的囂張氣焰。

“還沒發現哪裡不同嗎?”安格斯再次靠近,那雙有著玻璃色澤的異色瞳在陽光下竟然顯得有些灼眼。

這不是利口酒前輩!若竹直樹在心裡喊著,他所認識的前輩,絕對不是這個樣子,也絕對不會這麼對他!

該死的,不同。

他們肯定有不同之處。

若竹直樹將自己近乎繃斷的神經粘回去,在強製保持的冷靜下,很快就發現了安格斯完全沒有掩飾的烏鴉耳釘。

利口酒前輩身上是沒有飾物的,因為他的體質問題,甚至連飾品都不能久戴——會壓出瘀傷。

他們是不同的。

若竹直樹再次後退一步,他閉上眼睛:“夠了,你不是前輩。”

“b。”安格斯歎了口氣,將圍巾戴回去,又變作了瑟縮怕冷的模樣,他喃喃道,“我還在想你這都認不出來,到底為什麼要執著利口酒?他好像對你也沒什麼特殊想法吧。”

“你應該走自己的道路,而不是跟在利口酒身邊浪費時間。”

雙方的情況一瞬間倒轉,現在是若竹直樹被安格斯逼問得啞口無言連連退卻,而本來有求於人的家夥卻是一副惡劣的模樣。

若竹直樹恨不得現在回到五分鐘前,堵住自己想要問話的嘴,直接把挺屍的三個臥底搬回去,不就沒那麼多事情了嗎?

他閉著眼,甚至產生了逃避的想法。

安格斯不是利口酒,但這副樣貌已經證明了他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這個關係……遠遠比他們的前後輩關係更加牢固。

就如安格斯所說,哪怕他很敬仰利口酒前輩,願意為了他的目標而奮鬥,但對於利口酒來說,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後輩,甚至於……拖後腿的家夥。

他,百加得,其實什麼都不是。

環境再一次變得安靜,誰也沒說話,隻能聽見被槍聲驚起的鳥簌簌飛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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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穀哲也其實不是很敢說話,他覺得自己似乎是飆戲飆過頭了。

明明隻是想告訴百加得他跟利口酒不是同一個人,並且想勸百加得想清楚他沒必要那麼執著利口酒,但現在看來……

情況往奇怪的地方發展了啊!

為什麼百加得直接擺出了心如死灰的模樣?!

神穀哲也覺得自己現在過去戳一戳,百加得能直接當場倒下。

所以說現在要怎麼收場?

鹹魚心裡很慌。

好在百加得自閉的時間沒有持續很久,他隻是緩緩睜開眼,又瞥了神穀哲也一眼,接著便直接轉身到車旁,粗暴地將在後座昏迷的一人拽下車。

很快,他左手夾一個,右手夾一個,將兩個臥底直接丟到了安全屋的客廳,接著折返第二趟,將最後一個也丟到地上。

這件安全屋很大,雖然看著不像是有人常住,但還是比較整潔。

神穀哲也站在門口,看著百加得隨手撿起一飛鏢,戳到掛在牆上的地圖上,總覺得他怕是在心裡戳自己的小人。

嗯……逗過火了的後輩,好玩還是好玩。

鹹魚本就沒多少的良心蠢蠢欲動,但理智還是按捺住了他撩撥的想法。

萬一到時候百加得生氣起來直接把車給開走了,他又沒電話,被困住就糟糕了——自己走倒是可以,但安室透他們還在地上趴著呢。

要是真的搞成了荒野求生,那漫畫可不就原地爆炸。

見若竹直樹沒了動作,神穀哲也問了句:“你不好奇這三個臥底是誰嗎?”

若竹直樹的聲音此刻竟然變得比安格斯的還沙啞,足以見他剛剛心中經曆了一番怎麼樣的地震,他冷漠地開口:“不好奇。”

“還有什麼事情要做,一次性說完。”

“你這樣可不好玩了。”神穀哲也維持著人設,歎了口氣,“我還等著你問——你跟利口酒是什麼關係,你有什麼目的,利口酒在哪,之類的問題呢。”

若竹直樹嗤笑一聲:“你會說?”

他現在是看明白了,安格斯就是個陰晴不定的小瘋子,哪怕跟利口酒前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哪怕知道著許多信息,他依舊以戲耍他為樂,怎麼可能直接告訴他真相。

神穀哲也還真不會說,畢竟現在安格斯也沒一定要知道本體的位置,其他的——他還沒想好!

但拿這個當個雞毛令箭,倒也湊合。

起碼現在百加得看著冷靜了不少,也不需要他拿蘿卜吊著喂一根走一步。

於是神穀哲也隻是彎了彎眼睛:“沒有其他的事情了,隻是希望明天這個時間你再來一趟——帶些吃的,比如……”

他照樣我行我素地說出一堆甜品的名字,其中包含著若竹直樹敏感的那家店。

後者咬了咬牙,沒有問出聲,他心裡清楚不管是安格斯故意或者無意,後者告訴他的答案他都不會相信。

那就沒有問的意義了。

感覺由心到身都精疲力儘的青年隻是默默地打開了手機的錄音設備,把安格斯滔滔不絕的要求給錄了進去,接著,他跨出門,準備開車離開。

“對了,開出去後記得換車,不然小心警察局套餐。”神穀哲也這時才想起這是安室透的車,作為公安的人,他車裡沒點定位裝置說不過去。

不過神穀哲也完全不在意,要是沒有定位裝置的話,他還得想個法子把安室透的位置透露出去。

畢竟現在自己可是綁架犯啊,不敲點東西出來,好像對不起他BOSS的格調。

百加得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啟動引擎離開,神穀哲也靠在門邊,打算探索一下安全屋。

他繞過地上三個倒黴蛋,很有禮貌地換好拖鞋,接著開始繞圈。

過了半個小時,神穀哲也繞完了。

這處安全屋應該是百加得準備造反時的一個據點,上麵看起來是平平無奇的林間小屋,實際上地下還有一層。

百加得估計覺得他地下的裝置還藏的還蠻嚴實,但對神穀哲也來說,還是嫩了那麼一點點。

“唔,廚房、訓練室、臥室……”鹹魚在紙上勾勾叉叉,他要找個好的地方安置這三個臥底,最好偽裝出他們被組織所俘、處於龍潭虎穴的感覺——這樣安室透被救走後,紅方才能有談資,才能顯得他壞。

明明他就是BOSS,但是為了保住安室透岌岌可危的臥底身份,竟然還不能找小弟來打工,想想他還是蠻慘的。

雖然什麼活都沒乾,隻是動了動嘴皮子,但鹹魚覺得自己還是很累,他寫著寫著就寫到了床上,然後——

躺平.jpg

這一躺,就躺到了晚上。

睡了一覺起來的神穀哲也,決定把他們三個人丟到位於地底下的醫療室,那種換幾個裝置就能裝作拷問或者做實驗的房間,看上去最唬人了。

將底下的醫療室收拾收拾,神穀哲也將三人臉上的袋子給摘掉,那個不是臥底的真員工待遇還湊合,被他放在了鐵板床上,而安室透和水無憐奈,則是隻能暫且坐在地上過一晚了。

鹹魚決定等明天百加得過來時再讓對方跑個腿,買點設備過來。

將安室透額頭上被蹭得差不多掉色的烏鴉簡筆畫擦掉,神穀哲也覺得已經大功告成,便直接關燈上樓,切了本體。

作為組織BOSS,神穀五號還得回大本營處理要事,作為工具人是不可能有休息時間的!

神穀·屑得不行·哲也將窩在床上一天的本體撈出來,開門去尋諸伏景光放在冰箱裡的零食。

他現在有點好奇諸伏景光到底跟江戶川柯南他們碰麵了沒,或者是說了什麼,竟然能磨蹭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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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今天中午。

被神穀哲也惦記的諸伏景光確實已經跟江戶川柯南碰麵了,但碰麵的地點並不是阿笠博士家或者毛利事務所,而是——案發地點。

化名為綠川光的諸伏景光,又雙叒叕被當成了嫌疑人,而這次趕來的刑警裡有一個他不想碰到的人,正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從橫濱出現在這裡的萩原研二。

總覺得同期眼中帶著一種詭異的意味深長,諸伏景光有點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