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 118 章(1 / 2)

下午,工藤宅。

“怎麼樣!”鬆田陣平急匆匆地跨門而入,他一邊走著,一邊扯掉用於偽裝的口罩和兜帽,安室透跟在他後麵,遮的嚴嚴實實。

房間裡有江戶川柯南、萩原研二、易容成衝矢昴的赤井秀一,三人此時正圍在電腦旁將錄音轉成文字,一遍一遍地聽著。

這是工藤新一家的宅子,自從赤井秀一身份暴露後,他就暫且待在這裡,比起阿笠博士家,工藤宅的保密性更高。

“情況有些不妙。”萩原研二道,“這錄音機開了一個晚上,後麵的磁帶把前麵原有的錄音給頂掉了,隻能聽見一點。”

他轉過頭問安室透:“小降穀,感覺還好嗎?”

安室透皺著眉:“我沒什麼事情,但是朗姆他們怎麼搜到酒吧去的?”

萩原研二搖搖頭,他們懷疑是貝爾摩德等人告的密。

但當時在港口被FBI纏住行動導致放跑了組織成員,他們其實也有責任。

更倒黴的是現在唯一的目擊者朱蒂還沒有醒,他們甚至不知道當時在場的除了貝爾摩德和安格斯外還有沒有彆的成員。

“直接來聽錄音吧。”赤井秀一出聲道,“組織選擇將他們倆帶走,而不是當場當作臥底擊斃,就證明他們還有用處,比如——波本。”

他叫出這個代號,就見安室透的眼睛微微睜大,下意識握緊了拳,走到江戶川柯南旁邊。

如果是他的原因導致兩人被組織帶走的話,哪怕知道原罪在組織,安室透也無法原諒自己。

戴著眼鏡的小偵探正在紙上寫寫畫畫,一邊挪動著鼠標消著雜音,眼神犀利且認真,與他小小的身軀形成鮮明的反差。

江戶川柯南從來不辜負他主角的身份,不論是在什麼情況,他都能很完美地處理許多大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見眾人圍過來,他直接道:“我已經大概把錄音內容複刻下來了,因為倒帶的有點多,所以內容隻有從酒吧開始的,之前的錄音沒收集到。”

眾人有些失望,這代表他們不能分析出神穀哲也與安格斯之間的交流形式,四舍五入虧了一個億。

“後麵呢?”安室透直接道,“他們為什麼會去酒吧喝酒?”

江戶川柯南:“……”

表情寫著無語的小偵探將紙舉起來,上麵的對話很簡單。

諸伏景光:“前輩你可以了嗎?”“前輩你說了嗎?”“你一定要說。”

神穀哲也則是:“快了。”“要去清醒一下嗎?”“再喝點。”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人要去什麼成人場合。

幾人看著這簡短的對話,險些蹦出豆豆眼。

赤井秀一輕咳一聲:“在你們來之前我們已經大抵討論了一下。顯然,提出喝酒的是利口酒……神穀,而他們要達成的目標就是喝醉後談話。”

江戶川柯南推了推眼鏡:“這個不難理解,安室哥哥所說的洗腦藥劑,神穀哥哥中招後自然要想辦法避免自己被控製,想說出真話就必須在意識朦朧之間。”

“神穀肯定是感受到了什麼不妙的事情,才會想要把情報說出來。”鬆田陣平舉著紙上的那句“小心安格斯”,“看來主謀就是這位了。”

卷發警官叼了根煙,但看著房間裡一個傷患一個小孩,還是沒點上。

他近些時間沉默了許多,關於安格斯的信息在他腦海中縈繞,作為接線員的他卻沒有幫上任何忙。

如果換年輕時候的他,怕是直接提上槍就找組織打一架了。

萩原點點頭:“小諸伏跟我說過他在船上碰到了琴酒等人,琴酒與小神穀談話過,可能引起了他的警惕。”

很好,現在原因已經串聯了起來,隻是安格斯究竟是什麼身份,又為什麼會找到他們,這依舊是個謎。

“至於諸伏警官為什麼會喝醉,我覺得可能就是情緒被牽引,隻是……為什麼神穀哥哥後來又讓他清醒後再喝一點?”江戶川柯南百思不得其解。

偵探往往信任自己的推理,但在缺乏條件的情況下,無論他們怎麼組合,也絕對猜想不到這是神穀哲也自導自演的戲。

因此,想破頭的一群人隻能暫且跳過這個主觀的舉動。

然後,他們就聽到神穀哲也平靜與朗姆對話的場麵,前者漫不經心的態度和朗姆近乎咬牙切齒的仇恨形成對比。

雖然朗姆的措辭有些不恰當,甚至引人發笑,但在場沒有一個人能笑出來。

江戶川柯南揉了揉太陽穴:“跟酒吧裡的人說的一樣,是神穀哥哥中槍,當時諸伏警官已經醉倒了。”

幾人沉默,朗姆說的話很直白,絲毫沒有掩飾他的氣焰囂張和對神穀哲也的厭惡,而後者的情緒則是出乎意料地平淡,甚至還有心情挑釁朗姆。

“他是在拉仇恨吧。”鬆田陣平摸了摸下巴,“比起有‘特權’的利口酒,景光其實更容易被針對。”

赤井秀一看了眼安室透:“確實,蘇格蘭威士忌曾經被轉移到朗姆手底下的情報組,朗姆對自己手下的叛徒不當場擊斃已經是很大程度上的退讓了。”

而保住諸伏景光的前提就是神穀哲也吃了一槍,被朗姆更加針對。

赤井秀一真沒想到利口酒會為了警方的人做到這種程度,這番有理有據的推理下來,他也不由得對利口酒抱有了一絲敬意和憐憫。

安室透表麵並沒有很大的情緒波動,他隻是定定地看著抄錄下來的對話,篤定地說:“組織的人會來找我們的。”

“這是一場綁架,自然會有交換人質的情節。”

[……紅方的人還是一如既往聰明啊,靠著錄音都能分析出酒吧的情況]

[我猜琴酒應該跟哲也說的安格斯要行動的事情?或者是告訴他波本可能被洗腦了,所以哲也才急匆匆想要告訴景光這個消息,隻是到最後還是沒說出來]

[琴爺,琴爺嗚嗚嗚,後輩組是真的,琴酒都不純了!!]

[景光也儘力了,醉成那樣還記得把錄音打開,成功留下了證據和線索]

[嗚嗚嗚嗚,誰是砧板?我是砧板?在?為什麼又要跟警校組一起二次吃刀?]

[透子怕是自責死了,可是當時真的是救也不成,不救也不成]

[警校組太好哭了,一直並肩作戰到現在]

[其實不管怎麼樣,都在安格斯的計謀中,這老銀幣(咬牙切齒)]

[明明跟哲也長得差不多,為什麼就這麼招人恨呢……]

[透子被注射洗腦藥劑這個情節還沒用上,我猜之後還要搞大事情,紅方肯定不會輸的]

[嗚嗚嗚,柯導,我的柯導,我永遠滴神,一定要HE啊!]

[我好擔心哲也和景光在組織裡的情況啊,不會真的被審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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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再次清醒後發現自己還在那個房間,唯一不同的是頭頂放了個帶著屏幕的監控器,似乎還未開啟,隻是頂端亮著紅光。

他的脖頸微動時還是發出疼痛信號,比起上次單手被拷的待遇,他現在是兩隻手被拷著,整個人呈現個“丫”字躺在床上。

諸伏景光努力挪動著身體半坐起來,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換了一套,酒味已經消散,除了脖子也沒其他疼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