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第 135 章(2 / 2)

之後的紛爭評判,與他無關。神穀哲也隻會是駐紮在德國暗處伺機發展的組織BOSS,將他日後的生活鋪平道路。

就是有些舍不得諸伏景光的廚藝。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世界BUFF的加成,當所有人都公認諸伏景光做飯好吃後,他所做出來的食物,就成了世界上最好吃(?)的模樣。

反正神穀哲也是真的很喜歡。

可惜紅方一個個的都是死腦筋,他想帶諸伏景光離開這條道路根本走不通,而留在這裡……

神穀哲也不喜歡吵鬨,也不想認識那麼多人,他更喜歡安靜地蹲蘑菇,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雖然留在這裡也是一項選擇,但比起最舒適的狀態,還是離開更好。

他承認有那幾個混蛋確實給予了他短暫的感動。

輕咳一聲,神穀哲也準備開始進行自己與自己的談話。

為了不被什麼測謊儀或者心理專家發現端倪,他必須保證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而這些話,紅方他們怎麼理解……那就跟他沒關係了。

不需要說特彆多,隻需要等鐘聲響起。

勝利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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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7:30

拿著手機,時刻關注著監控的眾人臉色一變,宮野誌保甚至險些激動到把手機給丟出去。

畫麵中,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前後從陰影中走出來,兩人如同反色雙生的樣貌,一時間就讓人們鎖定了他們的身份。

安格斯和神穀哲也……

黑發青年如同最溫柔的引導者,走在前方;神穀哲也被牽著手,步履有些踉蹌,但依舊踩著前者的腳步,緩慢而艱難地移動。

他身上隻是拆了妨礙動作的石膏,潔白染血的繃帶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明顯,當然,更明顯的是他身上那件黑色的外套,如同標記一般,將他包裹住,陷入黑暗裡。

他們在最後幾分鐘才出現在天台上!

“萩原研二、諸伏景光!”宮野誌保失控地拿過旁邊的對講機,聲嘶力竭地喊,“你們現在在乾什麼!”

萩原研二的身影很快也出現在了監控裡,他麵容嚴肅,青筋暴起。但很顯然,他所處的位置,與他們希望看到的位置,遙遙相望,隔著天塹。

安格斯和神穀哲也,越過了重重圍困的警察、越過了足以防住世界上80%小偷的指紋和密碼鎖,如同永遠都不會失敗的怪盜一般,如約而至。

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上去的,但這並不重要。

萩原研二重重地喘息著,不可置信和痛苦自責一時間淹沒了他,他用對講機道:“景光,景光他是對的。”

“他現在正在趕過去的路上!”

位於宴會上的眾人剛剛將歹徒身上的定時炸彈拆下,轉頭就聽見這驚天噩耗,江戶川柯南與鬆田陣平和降穀零互相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衝出展廳。

“hiro是從玻璃棧橋過的嗎?”奔跑中,降穀零用對講機道,“除了那條路外,炸彈呢?還有哪裡發現了炸彈嗎?”

“可惡,現在過去來不及了!”幾人快速跑到135樓,隻能看見漆黑一片的玻璃棧道,完全看不見頭。

江戶川柯南仰頭望天:“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不是說有直升機嗎?”

“直升機的動作太大。”鬆田陣平道,“搏一搏吧,萬一他們沒那麼快敘完話呢?畢竟我記得九點的鐘聲,起碼要響九次,近半個分鐘吧!”

說罷,他便直接衝了出去,鞋底敲擊玻璃,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該死的,怪盜基德……!”咬牙切齒的小偵探手短腿短,體力也一般般,跑過去才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江戶川柯南想到自己還能找到的一個幫手,立馬用手機去聯係人。

降穀零看著直播監控,他總覺得有些不對,起碼——幾人分彆所說的夢境內容中,神穀哲也是穿著白色的衣服,可沒這個外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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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如同夢境中的畫麵,安格斯引領著意識有些混沌的神穀哲也走到邊緣處,兩人絲毫沒有任何對黑暗和高空的恐懼。

上方盤旋著幾架直播的小型飛機,但黑發青年卻全然不在意,甚至仰頭瞥了一眼後就不在關注。

對於安格斯來說,這隻是他與神穀哲也在死前最後的親昵和體貼,彆人看見或者看不見,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甚至說,他絲毫不介意看到紅方隻能旁觀而什麼都做不到的無能跳腳。

畢竟……這可是宣示他獨占的最好時光。

安格斯親昵地抓著白發青年被繃帶纏住的左手,不顧上麵沾染的血跡和有些模糊的指尖,隻是緊緊地握著,仿佛擔心他會跑掉一般。

神穀哲也沒有對此流露出任何痛楚的表情,隻是那指尖在被觸碰時不由自主地抽動了一下,像是恐懼的戰栗,又帶著無法反抗的頹廢。

如果隻看這一幕,又有誰知道這些傷痕,都是麵前這個眉眼彎彎的黑發青年造成的?

宮野誌保此刻早已停下了任何動作,周圍的警衛在徒勞地用儀器掃描著每一寸土地,而她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端著手機,用無法傳遞過去的仇恨和痛苦的眼神,看著這一幕。

她的老師,她的仇敵。

最燦爛的煙火綻放,她已經在夢裡見識過了一次,但為什麼要給她錯誤的信息,讓她眼睜睜地在現實中也見證這一幕悲劇呢?

難道她宮野誌保,生下來就是承受不幸的嗎?!

看到安格斯看似親昵實則懲罰的動作,宮野誌保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

神穀哲也的左手不知在審訊中被敲斷了幾次,手術時的慘狀,連醫生見了都駭然。安格斯明明知道一切,卻依舊毫不留情地攥住他,如同對待沒有生命的麵團一般,還刻意揉捏了幾下。

為什麼組織都已經覆滅了,卻依舊會出現這一幕,神穀哲也到底做錯了什麼,要一直被糾纏著,要當著他們的麵承受這些恥辱。

宮野誌保有些狼狽地蹲下身,捂住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

都是她沒用,明明夢到了這些,卻依然什麼都做不了……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如此無力!

“神穀哲也,A001號。”安格斯沙啞的嗓音傳出來,因為風很大而顯得有些模糊,讓人聽不出他其中的情緒,隻是比起叫名字,似乎叫後麵的代號他更為流暢和熟稔。

他如同熟人見麵一般地打招呼:“晚好。”

神穀哲也仍由他攥著自己的左手,睜著那雙有些色差的金眸定定地看著安格斯,偏深的左眼在可視度略低的天台上顯得更加渾濁深沉,與右眼形成鮮明的反差。

他慢了兩拍,也低低地道:“晚好……”

“叫我的名字。”安格斯親昵地道,“叫我。”

“安格斯。”

“不,不是這個,是‘我’存在後,最初的名字。”

“……五號,神穀五號。”

白發青年的聲音顯得柔軟而飄忽,仿佛能直接消散在風裡,但他所出的話,如同驚雷一般,直接將聽到這一幕的紅方給嚇在原地。

正在玻璃棧道上狂奔的諸伏景光聽到這個名字,心神一震,空蕩的腳底一滑,直接摔倒在光滑的平麵上。

他有些踉蹌地扶著冰涼的玻璃起身,驚出一身冷汗。

太黑了,沒有燈,甚至看不見橋的邊緣,若是從這滑下去,那就是粉身碎骨。

手機隨著他的動作滑出去一段距離,諸伏景光摩挲著撿起來,手機自帶的後置燈光貼近地麵,打出一片黑色的陰影。

那陰影呈現塊狀,還能看見一抹微微的紅光。

諸伏景光將冷汗抹在衣服上,伸出手從邊緣處向下探,他摸到了錯綜複雜的線路——是炸彈。

——煙火!

諸伏景光重新站起來,拿出放在口袋裡的對講機,急促地道:“炸彈在玻璃棧橋下麵,數量未知!”

“我已經快到那邊的天台了,你們注意安全!”

沒有過多時間給他猶豫和思考,諸伏景光甚至來不及看一眼時間,他重新握著手機開始奔跑,與死神追命。

還差一點點,隻要趕在鐘聲前,前輩就有獲救的希望!

另一邊,聽到諸伏景光消息的鬆田陣平頓時停下了衝刺的腳步,他蹲下身,用自帶的燈光照玻璃棧橋,才發現下麵竟然布滿了炸彈,密密麻麻,借著漆黑的保護色,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

他們終於找到了煙火所在。

但是這短暫的喜悅過後,鬆田陣平還麵臨著最大的困難——時間緊迫,他根本無法拆除炸彈。

甚至說,如果他現在不撤離,以及位於展廳和宴會的觀眾們不撤離,很有可能會被爆炸波及到。

安格斯二選一的毒計,以巧妙的形式延續到了現在,一如他帶給人無法消除的心理陰影。

鬆田陣平起身,拿出對講機:“零,先去通知警察,讓觀眾們撤離!”

站在玻璃棧橋那方的降穀零皺了皺眉:“那你呢?”

“我現在回來,畢竟景光都已經衝出去了。”鬆田陣平道,“我們去天台,哪怕是死,我也要看著他們。”

人們各有各的安排,而本來就在天台上的萩原研二,如同最近的VIP席位,同水平距離的看著那一幕發生。

隻可惜這個VIP位帶給他的不是榮譽,而是懲罰。

直到現在,他腦海中還一遍遍地回放著自己可笑的認定,僅僅因為三人的說辭一樣,他就輕而易舉地陷入了自己的判斷,甚至將正確的諸伏景光也給帶偏。

如果神穀哲也死在這裡,那麼他就是最大的罪人。

萩原研二——的錯誤。

感覺身上有千斤重的警官先生感覺連呼吸都是如此的困難,他自嘲地笑了笑,又忍不住從視頻裡看著兩人的互動。

似乎因為催眠,神穀哲也的狀態很差,他臉色慘白得像是下一秒就會原地暈過去,脖子上被電擊項圈造成的永久性傷痕讓他開口說話變得很困難——沙啞且微弱,像是狂風中搖曳的短燭。

安格斯沒有詢問過多的問題,似乎也無奈地承認他們之間無話可說。

“神穀五號……”萩原研二下意識重複了一遍神穀哲也的說辭,被這如同命運捉弄般的名字驚得一時無語。

神穀哲也本人是實驗體,是一號;身份成迷的安格斯是五號。

他也被冠以“神穀”的姓氏,這說明他們兩人接受的是同一個實驗,甚至可以說以神穀哲也為模板,安格斯是被造出來的複製體。

更淒涼的是,哲也還有屬於他自己的名字,而安格斯——沒有。

他隻有代號和姓名,代表他深陷黑暗的過去和將來。

怪不得,怪不得他會對神穀哲也抱有如此執著複雜的強烈情感。

熱愛、痛恨、依戀、仇視,扭曲且有著燃燒毀滅一切的瘋狂。

他們之前確實有揣測過雙生子的可能性,但怎麼樣的基因才能生出五顏六色的眼睛?作為生物學的博士宮野誌保直接全盤否定了這個可能。

安格斯想要神穀哲也陪著他一起死,因為從頭到尾,他所能看到的,也就隻有神穀哲也一人而已。

那麼生性本就善良的神穀哲也呢?他是否也為接受這種實驗痛苦,進而產生對安格斯的縱容,認為自己也虧欠了他一分。

兩人糾葛的情感因為這短短的一句稱呼,真相大白,但是……他們能做什麼?

萩原研二不敢對手機用力,但另一隻手抓著的欄杆,已經凹下一塊痕跡。

對不起……

他在心中默默地道,對不起,小神穀,我……似乎從來都沒有保護到你。

甚至連那盒治療擦傷的藥膏,最終都回了他的口袋。

20:58:45

“是我。”安格斯承認了這個名字,露出了一抹柔軟的笑容,“你第一次當著眾人的麵稱呼我的名字。”

“不過這些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快要結束了。”

白發青年又一次垂著眸,仿佛是被催眠一般,整個神情變得飄忽起來,他身上那件隨意披著的黑色大衣在夜風下獵獵作響,最後承受不住風力,從肩上滑落,直直墜下高樓。

神穀哲也突然大口地咳嗽起來,他不由自主地彎著腰,卻因為左手還被撈撈握住,隻能狼狽地彎下半截,像是被主人鬆開了一根牽繩的提線木偶。

鮮血隨著他的動作落到潔白的衣服上,綻開一片片血花,其中不乏含著些塊狀物,直接刺痛了圍觀者的雙目。

“不是用了修複劑嗎?怎麼還會這麼嚴重……”降穀零不解地喃喃著。

按照他的記憶,由內到外的修複,最先好的就應該是內裡,可現在……神穀哲也的身體卻潰散得那麼快。

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安格斯預想到神穀哲也可能不會隨著他死亡,或者從洗腦中蘇醒的可能性,提前給他灌下了足以令他死亡的慢性毒藥!

而現在,毒藥已經開始蠶食他的內臟,消耗他的生命。

金發青年站立著,久久地沉默。

要是hiro發現自己拚命去救的前輩,哪怕是救下來也活不了,他會多麼痛苦……

開弓沒有回頭箭,不管怎麼樣,諸伏景光衝出去了,他無怨無悔。

降穀零在心中默默替幼馴染祈禱著,開始冷靜地指揮現場觀眾撤離。

他是警察,他不能像普通人一般,遇到絕境就坐著哭泣、乾等著,隻要他還能做事,他就必須為了公眾的利益,執行自己的責任。

20:59:25

“你不說點什麼嗎?”

安格斯輕柔地用自己的圍巾,替白發青年擦去他臉頰上的血,那珍惜的、小心翼翼的姿態,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

神穀哲也在嗆咳後變得更加虛弱,甚至站穩都成了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或者說他本來甚至都無法站起來,是安格斯強行用修複劑,將他的骨頭拚合,才造成這種近乎揠苗助長的局麵。

太疼了……

哪怕是看著,都能讓人感受到他是多麼痛苦。

江戶川柯南隻覺得胃中一片翻湧,險些乾嘔出聲。

做作,虛偽!

世界上怎麼會有安格斯那麼卑劣無恥的存在!

小偵探眼中怒火熊熊,他咬牙切齒地看著這一幕,隻恨阿笠博士沒給他做出足以能踢八百米的足球強力鞋。

明明是自己把神穀哥哥傷成那樣,自己害得他吐血不止,卻依舊裝作疼惜的模樣——這是故意惡心給他們這些觀眾看的嗎?

可是……他們確實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看著神穀哲也在他們眼前逐漸走向毀滅,去迎接那場他本不該觸碰的盛大煙火。

江戶川柯南從來沒有那麼多的無力,他機智勇敢,解決了無數殺人案、綁架案,破解過懸賞半個世紀的謎題,帶領孩子也能闖出名氣,他就像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一帆風順。

直到碰到組織、碰到神穀哲也、碰到安格斯。

他是十年前神穀哲也失蹤前最後見過他的人,如果當時江戶川柯南能夠敏銳一點,哦不——是工藤新一能夠敏銳一點,神穀哲也根本不會被囚禁十年。

他是十年後神穀哲也最先見到的那批人,如果當時他更注意一點,神穀哲也也不會因為失去記憶感到惶恐而逃離,進而被安格斯發現。

更彆說知道他身份的安格斯,因為他的錯誤而被審訊了幾天都無人知曉的神穀哲也。

江戶川柯南徹底潰不成軍。

老爸,現在應該怎麼辦?

不知不覺中,小偵探的眼中蓄滿了淚,他靜靜地看著屏幕,靈魂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失去了。

……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神穀哲也平靜且虛弱的聲音響起,“對不起。”

“這樣蠻好的吧。”黑發青年將神穀哲也再次拉近,右手也緊握在一起,看上去親密無間,而此時,他們已經有半隻腳踏在了半空中。

“時間……好像快到了呢。”

21:00

作者有話要說:PS:補充了一點細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雞的生死時速!

哲也不會死遁,安啦!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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