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京淵話音剛剛落下,蕭霽寧小肥臉就綠了——這和他想的不一樣,京淵怎麼不按常規套路出牌啊?

就算京淵敢帶他出宮,他敢出宮嗎?

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崽,要是誰看他不順眼在宮外把他宰了怎麼辦?蕭霽寧是不怕死,可是這種明明可以避免的死亡,他要是已經知道了卻還要乾,那不就等於*屏蔽的關鍵字*嗎?

於是蕭霽寧準備好的另一個錦囊現在怎麼也遞不出去了,結結巴巴地在想怎麼拒絕:“我、我……”

“殿下方才說什麼?”京淵把金瓜子錦囊重新束好袋口,問蕭霽寧,“殿下想買一串瓔珞?這不是女兒家用的東西嗎?”

“嗯……”蕭霽寧點點頭。

京淵又問:“是要送給純姬娘娘的嗎?”

蕭霽寧上次膽兒肥撒了一次慌,結果卻被京淵當場拆穿,還嗷嗷哭,之後當事人蕭霽寧隻覺得很懊悔,很丟人,故而這次他也不敢再在京淵麵前撒謊了,如實道:“唔……是我送給大皇姐的。”

送的原因,蕭霽寧不細說京淵也能猜到,京淵沉默了會,垂下眼睛,張唇淡聲道:“殿下倒是心善。”

蕭霽寧沒吱聲,他不是善良,他隻是不想欠人而已。

京淵搖頭嗤笑了聲,重新拿起方才書冊翻看,頭也不抬對蕭霽寧道:“殿下你準備一下,等會上完李侍讀的課,我們便出宮去吧。”

蕭霽寧慌了:“……啊?京淵哥哥,我們真要出宮嗎?”

京淵抬頭睨他,眼睛裡寫滿了“如你所願還不好嗎?”,挑眉道:“殿下不是和我說,想要我帶你出宮的嗎?”

蕭霽寧趕緊找各種借口:“我們要是被母妃發現了怎麼辦呀?”

“無礙,不會被發現的。”京淵老神在在,甚至還有閒心喝了口案桌上解渴的茶,“若是真被發現了,娘娘那邊自有我去解釋。”

行了行了,知道你刁。

“可是我還沒有出過宮。”蕭霽寧試圖做最後的掙紮,“那外麵還有很多覬覦我的人呢,他們都想宰了我,要是我被人抓走了怎麼辦?要是我出宮以後就再也回不來了呢?”

“殿下放心吧。”京淵勾唇笑道,“有京淵在,京淵不會讓你被任何人抓走的。”

就是有你我才不放心的啊!

京淵若是最後想要登基,所有皇子都會是他的阻礙,雖然他一直在裝乖,但是難保京淵心狠手辣連他也宰呢?這不關係還沒打好嗎?

蕭霽寧心裡擰巴巴的,但麵上還是得強顏歡笑,他打定主意了,出宮後他就一直抓著京淵,務必寸步不離,不給任何人抓他的機會——當然,如果京淵要拖他進小黑巷子宰了他,那他就嗷嗷哭,京城街上人那麼多,總有幾個會看到他的吧?

也不知京淵如今的勢力到底是有多大,蕭霽寧被京淵打扮成了小書童,守門的侍衛見了京淵的馬車也不多問,輕輕鬆鬆就讓他們出了皇宮。

直到離開了那到處是朱紅宮牆和耀金飛簷的皇城,蕭霽寧瞧見了繁華京都的長街,目及之處儘是滿城的煙火,滿目的遊人時仍然沒有回過神來。

他的耳畔是酒樓之上二三友人的把酒言歡,是尋常百姓拉長了嗓音的吆喝叫賣,身旁是稚齒婑媠的小女牽著大人衣角的軟糯撒嬌,是一輛華車踏著夏時飄落的梨花駛過他身側的馬蹄聲響,這喧嚷繁雜的一切蕭霽寧並不覺得吵鬨,他隻覺得熱鬨。

於是剛才才想儘各種理由不願出宮的蕭霽寧立馬真香了,睜大眼睛驚歎:“哇——”

京淵輕笑一聲,抬手輕輕扯了扯自己被蕭霽寧緊緊攥在手心的袖子,勾唇道:“九公子,你可得抓緊了,彆和我走散了啊。”

在宮外,京淵稱呼蕭霽寧為九公子。

“不會的不會的。”蕭霽寧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轉眼瞧見街邊有個人在賣糖葫蘆,這種遊古必備的食物蕭霽寧怎麼能夠錯過?山珍海味吃慣了,偶爾也還是要吃吃野味呀,便指著那處說:“京淵哥哥,我想吃那個,咱們過去買吧,我請你吃,寧寧有的是錢!”

蕭霽寧顛顛自己裝著金元寶的那個錦囊袋,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京淵有些好笑,但還是帶著蕭霽寧過去自己掏碎銀給他買了兩串:“九公子這些金元寶可以把全部的糖葫蘆都買下來了,你還是留著給大公主買瓔珞吧。”

“對喔,大姐姐的瓔珞很貴,我得省著點花錢。”蕭霽寧也不推卻,把一串糖葫蘆遞給京淵,“那我下次再請你吃。”

京淵卻搖頭:“九公子吃吧,京淵不愛吃酸。”

糖葫蘆的裡頭的山楂是有些酸的,既然京淵不吃酸,那蕭霽寧隻能勉為其難地幫他解決這該死的酸甜的糖葫蘆了。

在蕭霽寧三兩口嗷嗚掉一串糖葫蘆的功夫裡,京淵已經帶他到了京城裡一家最有名的首飾閣——瓊花榭。

“這名字真好聽。”蕭霽寧道。

隻不過他會聽名字好不好聽,卻不知道怎麼挑選首飾,隻懂得叫店家把最貴的首飾全部拿出來給他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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