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頂著京將軍冷凜的目光,硬著頭皮開口,道:“皇上,皇後和貴妃想見見您。”
蕭霽寧聞言微愣:“她們想見我?”
“回皇上,是的,皇後和貴妃娘娘都在殿外候著呢。”穆奎終於把這句話說出來了,鬆了口氣如釋重負,又在心底感慨,還好自己前來通傳了,要是皇後和貴妃未經通傳就進了正殿,看到蕭霽寧和京淵摟成這樣哪還了得?
他還特地提了一句阮佳人和譚清萱已經在殿外候著了,為的就是提醒京淵和蕭霽寧——他們該分開了,京將軍最好是避避皇後和貴妃,就算不避,起碼也得坐的規矩些,如此摟摟抱抱實在有傷風化。
下一瞬,不管京淵願不願意,蕭霽寧的確都從他懷裡掙了出來,把京淵推回他原來的位置,這倒不是穆奎的話起了作用,而是蕭霽寧覺得或許阮佳人和譚清萱真的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才會過來找他。
畢竟他和譚清萱阮佳人都是表麵夫妻,平時見了麵也就是吃吃水果聊聊天,彆的什麼事都不會做。她們也守規矩,除非是他主動到她們宮裡坐坐,否則是絕不會來他的金龍殿“爭寵”的。
於是蕭霽寧點頭道:“好,你讓她們都進來吧。”
穆奎抬頭小心覷了京淵一眼,心想將軍這都不避讓一下嗎?從某種意義來說,京將軍似乎也是皇上的“愛妃”啊。
但京淵老神在在,神色坦然,好整以暇穩坐在蕭霽寧身旁的座位上,根本就沒一點要避讓的意思,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才是蕭霽寧的皇後,外頭現在要來覲見的不知是哪兩個旮遝裡冒出來的狐狸精。
穆奎頭皮躥麻,可什麼都不敢說,走出正殿對阮佳人和譚清萱道:“皇後娘娘,貴妃娘娘,皇上就在裡頭,請進吧。”
阮佳人和譚清萱雖然奇怪這個時候穆奎席書等人為何都沒在正殿內伺候蕭霽寧用膳,都在殿門外呆著,可也沒多想,兩人一起並排進去了。
默不作聲裝了許久啞巴的席書見狀又是迷惑,又是忍不住,詢問穆奎道:“京將軍怎麼沒出來啊,他還在……裡頭嗎?”
穆奎沒說話,點點頭算作肯定的回答。
席書登時倒吸一口涼氣:“那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消息,過來抓……”
“胡說什麼呢。”穆奎趕緊打斷他的話,“咱們這裡誰嘴巴不嚴,有誰敢往外說啊?”
京淵和蕭霽寧的關係現在整個養心殿的宮人幾乎都知道了,可真無人敢嘴碎往外傳,因為沒人想感受一下京淵的手段。
除非是皇後和貴妃自己發現了些什麼,趁著京淵和蕭霽寧都在,過來“抓奸”的。
穆奎和席書不敢深想,眼觀鼻鼻觀心地守在門外,一致覺得有些宮內密辛他們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
不過進了金龍殿正殿的阮佳人和譚清萱看到京淵也在時,兩人皆是齊齊一愣——顯然她們先前並不知道京淵也在這裡,方才在殿門外等候時穆奎也沒說京淵在這裡。
蕭霽寧一看阮佳人和譚清萱臉上的神情,便知道她們來這並不是因為京淵。隨機抬手示意阮佳人和譚清萱免禮:“皇後,貴妃,坐下說話吧。”
“多謝皇上。”雖說蕭霽寧免了她們的行禮,但阮佳人和譚清萱還是很守規矩,向蕭霽寧道過謝後才在桌旁落座,動作還十分拘謹小心。
反觀桌上另外沒有開口說話的一人——京淵,在連蕭霽寧都沒拿筷子的時刻,他竟然拿起了筷子擺出了要夾菜的動作,以至於阮佳人和譚清萱都不由自主地朝他望去。
“咳,京將軍是來陪朕用晚膳的……”
“皇後貴妃不必在意我,我不過是來給皇上試菜的。”
自己名義上的兩個“妃子”和自己的真愛情人坐在同一張桌子邊上,蕭霽寧有點尷尬,又有點心虛,他急於打破這詭異的氣氛便匆匆開口。
誰料他話還沒說完,京淵居然也和他同時開口說話了,且回答的內容還不一樣。
於是蕭霽寧更尷尬了。
阮佳人看了看蕭霽寧,又看看京淵,立馬笑起扯開話題道:“原來如此,難怪正殿裡沒有彆的宮人在伺候。”
而不等蕭霽寧接話,京淵便道:“皇後和貴妃來都來了,不如就陪皇上一同用晚膳吧。”
阮佳人和譚清萱聞言低頭瞧了瞧自己麵前花紋繁複華麗桌布,隻覺得京淵這話說的倒好聽,正殿裡不缺椅子,可是碗筷隻有兩副,一副是蕭霽寧,一副是京淵的,她們兩人麵前什麼都沒有,吃什麼?西北風嗎?
</>作者有話要說:哇,我今天先更一章,我又流鼻血了,還是止不住我要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