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盯著維斯特看了半天，看得維斯特覺得自己仿佛是一隻被蜘蛛盯上的幼蟲一樣, 忍不住瑟瑟發抖, 生怕自己的說辭哪裡有漏洞。
他想了想，應該沒什麼問題啊？
唐尼布萊恩這個身份是托尼親自做的假, 托尼的技術他是知道的, 美國政府肯定看不穿。
所以, 娜塔莎為什麼這樣看他？
他還沒想清楚, 娜塔莎忽然一笑：“這麼緊張做什麼？你不是魔法師嗎？還怕我一個普通特工？”
維斯特心說，你要是普通，那這天底下還有普通的人嗎？
維斯特誠懇的說道：“我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鬼屋老板。”
所以，彆搞他，讓他安安靜靜的當他的老板就可以了。
“老板太客氣了。”娜塔莎眯起眼, 表情看上去有些愉悅。
又順手揉了一把托尼的頭, 這個孩子非常可愛，圓鼓鼓的大眼睛，頭發也是軟乎乎。
這孩子的樣子意外的讓她想起了自己過往的同事，托尼史塔克，尤其是那總是擺著一臉傲嬌的神態，特彆像托尼, 讓她本能的多了幾分親近。
她不知道，這個孩子身體裡裝的就是托尼的靈魂。
被兩次當孩子揉了頭發的托尼意外的很平靜。
維斯特趕緊岔開話題，開始就著訓練室的相關事宜開始和娜塔莎討論。
他覺得娜塔莎其實對這事並不特彆感興趣，絕大部分的時候，黑寡婦的眼神都是在打量鬼屋內部情況。
維斯特的心提了起來, 他記得因為突然聽見了娜塔莎來的事情，他還沒來得及把自己的電腦收起來。
那上麵還有怨畫的相關資料。
果然，娜塔莎走到一半便注意到了維斯特的電腦，視力極其好的落在不遠處的屏幕上。
“老板喜歡這種畫？”娜塔莎說道。
她指著維斯特電腦屏幕上的恐怖畫作對維斯特說。
這些畫都是維斯特搜索來參考的，全都是那種血腥恐怖。
把它們放在桌麵上，看上去維斯特就像個變態似的。
維斯特咳嗽一聲：“主要是為了取材。”
他說的一本正經，也不為錯，畢竟他也算是為了把場景拿到了手而取材。
娜塔莎彎下腰去看。
維斯特忽然想到，娜塔莎執行過許多任務，也許知道關於怨畫的消息。
於是他就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誰知道他還沒表明自己的意思，娜塔莎立刻就反問他為什麼要找這種畫。
這種畫看起來就不是做好事的，維斯特想了半天也不好說實話，於是隻能勉強說是為了收集素材。
娜塔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看得維斯特發毛。
“哥譚的企鵝人最近和一個檢察官不對付，那個檢察官非常喜歡畫。”娜塔莎想了一會後說道，“企鵝人有叫人找過亂七八糟的畫送他。”
嗯？
維斯特瞬間就明白了娜塔莎的意思。
這是……在告訴他企鵝人有可能用畫去對付那個檢察官，所以他可以在企鵝人那裡找到怨畫的蹤跡嗎？
維斯特不可思議的看著娜塔莎，他說的時候根本就沒抱希望，完全沒有想到黑寡婦居然真的會幫他。
但是為什麼呢？
他不由自主的把這句話問出了口。
娜塔莎斜著眼睛看他：“什麼為什麼？我有說什麼嗎？”
她不承認了。
維斯特不覺得失望，這下反而真的確定娜塔莎是在告訴他尋找的方向了。
“哥譚的事情，我們向來是不插手的。”娜塔莎接著說。
“是因為蝙蝠俠？”維斯特說。
娜塔莎沒回答：“哥譚的反派們最近十分不安分，因為家裡的主人出門去了，如果有人要去哥譚一定得萬分小心。”
怨畫在哥譚？
之後的時間裡，維斯特一直心不在焉，娜塔莎看維斯特心思不在這裡，一會以後就告辭離開了。
“哥譚嚇著你了？”托尼問維斯特說道。
維斯特老老實實點頭。
“仔細想想那可是哥譚。”維斯特說。
哥譚這個名字可以說算是出了圈的，不管是喜歡超英的還是對超英不感興趣的，多多少少都聽過這個罪惡之城的名字。
小醜，謎語人，企鵝人……
這些反派撐起了哥譚。
而蝙蝠俠則守護著哥譚。
罪惡生長在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組成了他的靈魂與根本。
維斯特還記得他看由本.麥肯錫和羅賓.泰勒主演的那部美劇哥譚的時候，看了個演員采訪，問，如果他們生活在哥譚會怎麼樣？
他們回答要麼是趕緊跑，要麼是找個洞把自己埋了。
反正總結起來就是，哥譚就不是個人住的地方。
如果說有那個地方是維斯特最不想去的，那一定是哥譚。
“其實哥譚也沒那麼恐怖。”托尼咳嗽一聲，有些艱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