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語人按下了下樓的按鈕,向後跌了一步,靠在電梯牆上。
直到這時候他才有時間感受心臟劇烈跳動地聲音,幾乎就像要蹦出他的胸口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謎語人還沒有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被人追了一路。
是誰設計他?稻草人?雙麵人?還是……小醜?
這種惡作劇倒是十分小醜,謎語人眯起眼,憤怒的想。
他腦子裡覺得這一切都是一種惡作劇,但是身體的本能卻覺得這一切仿佛都是真的。
所以剛才那個坐在他脖子上的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電梯在一樓穩穩的停住了,電梯門打開,亮堂的的大廳立刻讓人感覺到了一陣安心。
謎語人向前一步,雙腳剛踏在外邊的地板上忽然整個人就僵住了。
這不是冰山俱樂部的大廳。
他想要退回去,可是在他退回去之前,電梯門叮咚一聲關了,隨後就升了上去,無論他怎麼按都不下來,就像壞了一樣。
他隻剩下麵前這間大廳,這間大廳空蕩蕩的,隻有燈和地板,連窗戶都沒有,就像一座沒有出路的墳墓一樣。
墳墓兩個字竄進他的心頭是,一種徹骨的寒意從他的身體最深處襲來。
【嘻嘻嘻嘻】
【哈哈哈哈】
【叔叔,來和我們玩嗎?】
*
維斯特趴在冰山俱樂部外邊,對托尼說:“你說,霍爾能搞定嗎?”
“隻要能把謎語人和企鵝人搞定就成了,其他的都是小人物。”托尼回答道,“不得不說一句,想到把鬼屋那套拿到這裡來用,你真是個……奇葩。”
鬼屋那一套,除了能嚇人,完全沒有任何殺傷力。
作為前超級英雄,托尼是完全沒有想到嚇人還可以這麼用的。
維斯特的腦袋啊……真不愧是個鬼屋老板,恐懼戰勝一切。
驚嚇力量無敵啊。
一個人一個鬼趴在那裡等消息,雖然維斯特覺得這方法有用,但是他還是擔心出了岔子。
過了一段時間,霍爾終於傳來了消息。
“我能乾的霍爾啊,他真是好樣的。”維斯特捂著心臟,聽到霍爾居然真的放倒謎語人之後一臉感慨的說道。
其實想想好像也對,當年上一任的“它”都能控製整個德裡,霍爾對付沒有防備心的人也沒什麼大問題。
“它”這個種族是越吞食恐懼越強,霍爾吃過比利的恐懼,得到了非常大的能量。
前不久又吞食了神盾局八人的恐懼,雖然不說,但是維斯特已經明顯感覺到它變強大了。
這樣子是件好事,它變強也意味著維斯特可使用的力量增強了。
解決完謎語人,霍爾下一步要去解決企鵝人。
這個時候它就已經基本算是纏住了對方,維斯特可以行動了。
托尼隻在鬼屋裡有實體,在外邊是沒有的,所以想要拿到東西隻能靠維斯特自己。
老實說,維斯特對潛入這種事情是一竅不通,架不住趕鴨子上架,他現在也是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
就算失去了謎語人和企鵝人,冰山俱樂部也不是什麼好進去的地方,每個關鍵地點都有人巡邏。
幸虧有托尼在前麵給他飄著,一看見人就立刻通知維斯特躲開,要不然維斯特早就被人抓住了。
這麼一路驚心動魄下來,居然真的讓維斯特找到了企鵝人存放他那些寶貝的地方。
裡麵最多的就是軍.火,企鵝人真不愧是哥譚的軍.火庫,裡麵維斯特認識的不認識槍.械多得他數都數不清楚。
托尼教他如何解開門鎖,等打開了門,維斯特就在裡麵到處翻找。
維斯特找了一圈,終於在角落裡找到了一副用黑紙包裹著的畫。
這畫用黑紙包裹得非常嚴實,儼然是一副怕裡麵的內容泄露出去的樣子。
維斯特之所以會注意到,還是托尼提醒他:“這上麵有些不對勁的能量。”
自從變成幽靈以後,托尼對這些靈異氣息就越發的敏感,所以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一幅畫的存在。
聽了托尼的話,維斯特趕緊伸手把畫取了下來。
等人高的畫拿在手裡卻沒有那麼重,輕的仿佛就是一張紙一樣。
這不合常理的重量惹不了已經算是經曆過好些事情的鬼屋老板的心理波動,他的第一反應反而是覺得這樣很方便攜帶。
維斯特想要去打開包裹的紙看看裡麵的畫是什麼樣,但是剛一動就想起來如果這真的是怨畫,打開不一定安全。
在鬼屋裡還好,畢竟是自己的地盤,而在這裡……
他決定還是先把畫拿回去再說。
誰知道他剛抱起畫,忽然見到寒光一閃,破空聲中,一枚飛鏢剛剛好擦著他的頭發釘在了旁邊的地上。
“你想從奧斯瓦爾德這裡偷到什麼,小朋友?”維斯特抬起頭,看見不遠處的櫃子上,穿著藍黑緊身衣的男人玩著手裡蝙蝠鏢說道:“早注意到你了,你鬼鬼祟祟潛入企鵝人的冰山俱樂部,就是為了偷這麼個東西?”
這熟悉的藍黑衣服,加上那出了圈的標誌性翹臀——
是夜翼。
夜翼為什麼會來?他被蝙蝠俠盯上了嗎?
“他應該盯上的是企鵝人。”托尼對他說,“你估計是個順帶的。”
他說的沒錯,夜翼之所以會來到真不是因為維斯特。
自從蝙蝠俠離開哥譚以後,哥譚的反派就變得非常不安分,仿佛一群大人不在家的孩子。
作為哥譚暫時的當家人,迪克在不久前的一次偶遇中,收到了來自康斯坦丁的信息,說企鵝人弄到了一副很邪惡的畫,希望迪克多注意一下。
迪克不可能因為企鵝人買畫去逮捕他,於是隻能提高了對企鵝人的關注度。
最近一段時間夜巡裡,他常常會到冰山俱樂部附近轉悠。
加上今天謎語人被釋放,冰山俱樂部就更加成為了重點關注地段。
這一關注不要緊,迪克立刻就發現了在冰山俱樂部外邊鬼鬼祟祟的維斯特,自然也就跟著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