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確定太陽是真的升了起來,而維斯特也還站在他門口,他才說:“你從哪裡來?”
維斯特一下子明白他等到太陽出來才開門就是為了確定他是活人,也不惱怒,溫柔的說:“我從山的那邊來。”
“你們從山的那一邊來?”男人立刻警惕的叫道,“不可能,那座山被那群畜人守著呢。”
維斯特舉起手裡的衣服,把裡麵的屍體展現出來:“你是說這隻貓嗎?”
男人一下愣住了,盯著英短的屍體半天沒說話。
這時候有兩個女人也走了過來,裡麵那個年長一些的溫柔說:“親愛的,真的是需要幫助的路人嗎?”
看樣子他們應該是一家三口,夫妻和女兒。
“是的,親愛的,他們還帶來了貓夫人的屍體。”男人回答道。
他說完這句話後,女人也愣住了。
維斯特本以為這一家人是很高興看到這隻貓,誰知道他們愣了一會,後麵那個年輕的女人忽然捂著嘴巴眼淚一下流了下去。
“是她了,是她了,是貓夫人。”女孩哭泣著說,“謝謝,謝謝你,謝謝你。”
男人也歎氣,接著旁邊女人也歎了口氣說:“讓他們進來吧。”
說完男人側身,給維斯特留出一條路。
他們幫助維斯特包紮了傷口,順便給了維斯特熱湯和麵包。
跑了一晚上的維斯特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一看見食物就直往嘴巴裡塞。
等吃完了,一家人才向維斯特介紹自己,這一家人姓奧克斯,男主人名叫紮克,另外兩位是他的妻子奎妮和女兒貝拉。
“你們運氣很好了,外鄉人。”紮克對維斯特說道,“那座山裡可不止是貓夫人,如果不是天快亮了,估計你們就出不來了。”
“我並沒看到其他動物啊?”維斯特疑惑說。
“所以說你們運氣不錯。”紮克繼續說,“你們是被貓夫人狩獵的對象,她雖然自身不強,但是和手底下貓軍隊一起,在山中勢力很大,其他畜人不會動你,如果你單獨進去那就不一定了。”
“你知道這些?”維斯特說,“什麼畜人之類的。”
“你為什麼要來這裡呢?外鄉人?”紮克不回答反而問道。
維斯特撓了撓頭:“因為朋友的原因,他的父母複活了,他想要知道到底……”
“帕斯卡?”維斯特剛說完紮克就說出帕斯卡的名字,想想看,這種小鎮左鄰右舍彼此都認識,自然也知道唯一個可能結識外鄉人的人了。
維斯特點點頭。
紮克搖頭:“他不該在牽扯進來的,小鎮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樣子了。”
“我想知道你說的那些畜人是什麼?”維斯特問道。
“你是從山那邊的旅社來的吧?外鄉人一般都會去那裡。”維斯特點頭,於是紮克接著說,“那你真的很幸運了,那家店子是由專門為畜人服務的牲人開的。我向你介紹一下吧,如果你想要在這裡活下去,必定就得知道這些事。在我們這裡有兩個特殊的群體,一個被稱之為畜人,也就是一種以動物身體存在的人類,他們擁有動物的強大,卻也有人的智慧。然後另一種就是被畜人馴養的牲人,擁有人的身體,卻被那群畜人馴養,為他們服務的人類。”
雖然是早就有猜想,維斯特卻還是忍不住自己的驚訝。
所以在這個小鎮裡麵……人和動物是反的?
“在我們這裡,白天是我們的,晚上是他們的。”紮克接著說,“一般情況下,我們是絕對不會在晚上隨便亂跑的。”
“要說起這一切,就得從一個月以前開始說……”
正在紮克準備接著說下去的時候,他們突然聽見門外邊傳來爭吵聲。
紮克皺起眉頭,停下了說話,起身快步走出去。
維斯特連忙跟了上去,發現居然是這家的女兒貝拉和一個年輕男人在爭吵。
那個男人是旁邊一家的長子,他憤怒的說:“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你們家就是想獨吞獎勵!”
貝拉麵紅耳赤的說:“你胡說八道!”
“你還說不是!你……”
“吵什麼!”紮克一聲怒吼,男人立刻停下了說話。
他看上去有些怕紮克,猶豫了一下才說:“先生,我隻是覺得應該拿貓夫人的屍體去……”
“那種愚蠢的事情還要做嗎?這小鎮裡還有其他人呢!”紮克憤怒說,“中午的時候,我們就會去送貓夫人火化,這是所有人商量後的決定,你沒權利置疑!”
年輕人被罵的麵紅耳赤,紮克也不在意說完他就拉著他女兒,轉身回到房子裡。
維斯特也連忙跟了回去,看到紮克一臉憤怒,他猶豫一下問道:“是怎麼回事?”
“讓你看笑話了。”紮克說,“我們小鎮裡現在掌權的是一個牲人,他向小鎮裡所有人發布了命令,如果獲得了畜人的屍體,送到政務廳,就會獲得在小鎮自由生活的權利,即使是晚上也不例外。”
“啊,這是……”
“其實這一條是為了鼓勵人們自殺式的去挑戰那些畜人。”紮克繼續說,“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殺死那些畜人,而送到政務廳的畜人,也會在第二天重新活過來。”
仔細想想這真是惡毒的一招啊,普通人當然是沒有辦法殺死那些動物的,很簡單,因為傷害不了他的靈魂。
但是為了獲得自由,他們依舊會冒險去進行挑戰。
而這些挑戰者他們絕大部分會被動物殺死,並成為他們的盤中餐。
就算僥幸殺死□□,被殺的動物也可以換一個軀殼然後重新回來。
隻有像維斯特這樣毀滅靈魂,才是徹徹底底的殺死了。
紮克正說著,他旁邊的貝拉忽然哭了起來。
“哭什麼?”紮克苦澀的說。
貝拉搖頭:“不,我是高興,我很高興安德魯夫人終於能有個解脫了。”
“彆叫她安德魯夫人,她是貓夫人。”
“她是安德魯夫人,一直都是啊。”貝拉哭著說,“隻是那人把她變成那樣的。”
“彆提那東西的名字,彆提!”紮克恐懼的說道。
貝拉像是一下子回過神來,同樣蒼白著臉,唯唯諾諾,不敢繼續說下去。
聽到他們沒頭沒尾的對話,維斯特意識到這裡麵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於是他問道:“什麼那人啊?哪個人啊?”
“彆問,外鄉人彆問。”紮克白著臉說,“我給你指條路,你趕緊離開這座小鎮。”
無論維斯特怎麼問,紮克就是一句話都不說。
過了一會,維斯特算是意識到紮克是個敲不來的蚌殼,於是放棄了問這個問題。
不過有一件事他得說:“我暫時並不打算離開,我有一群和我一起來的朋友,他們在山的那邊,我要去找他們。”
“那我恐怕你是過不去找不到他們了,。”紮克說道,“那座山上有比貓夫人恐怖的東西,你得繞路,但是這裡所有的土地都被不同的畜人劃分清楚,跨越過去就等於挑戰他們。”
“白天也不行嗎?”維斯特說,“我可以白天走啊。”
“守著路障的是牲人,他們並不怕陽光。”紮克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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