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看了鬼屋整場直播的弗瑞對布魯斯的到來並沒有太多的驚訝——那是一場全網的直播,誰都能通過直播看到韋恩老爺在裡麵的表現啊,並知道他對鬼屋的特殊感情——或者是對鬼屋老板的特殊感情。
“我還以為你打算多花點時間陪鬼屋老板。”弗瑞眼睛都沒眨的就說道,“畢竟誰都知道你對鬼屋老板懷有不一樣的感情。”
布魯斯：“……我不知道神盾局的頭也這麼的……八卦？”
他是以布魯斯韋恩的身份來的，並非是蝙蝠俠。
但是有些事情雙方心知肚明,並非隻是一個麵具就能阻擋住的。
比如說雙方的身份，各自的秘密。
當然，穿著普通人衣服會讓這一切,顯得更加自然。
“所以你……”弗瑞擺出了連一杯咖啡都懶得放的態度，擺明了告訴布魯斯快問,問完了趕緊走。
布魯斯也很坦然，他坐在沙發上，翹起腿,猜出一個布魯西寶貝的標準動作。
“我很好奇神盾局給鬼屋的投資。”布魯斯自然的微笑,“我不知道美國政府什麼時候對鬼屋這麼感興趣了。”
“抱歉,韋恩先生，無可奉告。”弗瑞坐在辦公桌後麵,雙手交叉，撐起下巴，一臉關你屁事的表情說，“韋恩先生又為什麼對鬼屋感興趣。”
“你剛才說了，我對鬼屋裡的某人有不同尋常的感情。”布魯斯挑起眉，一副很自然的花花公子樣說道，“那也並非是假話。”
狗屁。
這話半真半假，誰都知道蝙蝠俠不可能會對一個鬼屋老板一見鐘情,哪怕那個男人很好看。
托尼和布魯斯那些過去也不是所有人知道，更多的時候是知道韋恩集團和史塔克集團不對付——托尼挺喜歡和布魯斯在爭東西的，就像兩個普通的互相看不順眼的富豪一樣。
所以哪怕是弗瑞也不知道這裡麵的一些故事，但是即使如此，他還是很清楚網上傳的緋聞絕對是假的。
在他看來，布魯斯這就是拿他初見時的話來堵他的嘴。
兩個人聰明人不說明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弗瑞一抬手把整個房間裡的監控等各種設備都關了——雖然他相信，布魯斯韋恩早就把這些黑了——畢竟他手上戴的那塊表挺熟悉的，如果他沒記錯，托尼史塔克戴過，還黑了他基地的電腦，作為寇森當初黑了他大廈安保的報複。
當然，還因為他是蝙蝠俠。
等到現場一切清空，雙方都確定進入了一個徹底安全的環境，弗瑞才說：“克拉克肯特，哈？”
“你們能這樣按兵不動即使是我也很驚訝。”布魯斯收起臉上輕佻的表情，臉色沉了下來。
“羅傑斯隊長去過鬼屋，羅曼諾夫特工去過。”弗瑞說，“我本人也去過。”
“所以你一直在監控那個地方。”布魯斯挑起眉，然後說道。
“這裡是紐約，不是哥譚，韋恩先生。”弗瑞那一隻眼盯著布魯斯，毫不猶豫的說。
換句話來說，這裡可不是你蝙蝠俠或者正義聯盟的地盤。
“但是我的人在這裡。”布魯斯說。
弗瑞翻了個白眼，大大的白眼，他當然知道克拉克肯特在這裡了：“所以你想怎麼樣？”
“我需要你現有的所有資料。”布魯斯說。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渠道，布魯斯有布魯斯的渠道，弗瑞有弗瑞的，蝙蝠俠從來不會瞧不起任何一個人。
蝙蝠俠是世界第一偵探，這個名號的前提是建立在他做了足夠多的調查和準備之上。
弗瑞保持麵無表情的樣子，他對布魯斯提出的這個要求沒有任何意外——他沒有上來就黑他的電腦，而是禮貌的過來見他一麵，某種程度上已經挺友好了——
——個屁。
“你不會告訴我你什麼調查也沒做吧？”弗瑞說。
當然不可能，布魯斯自知道鬼屋開始就一直在調查這個地方。
“但是我依舊需要你的資料。”布魯斯禮貌的說道。
弗瑞扶住額頭，一臉頭疼的說：“聽著韋恩……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保證不光是超人，我要托尼史塔克也回來，ok？”
算起來，弗瑞認識史塔克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當然。”布魯斯微微露出一點笑容，這一次是真誠的，“我一直在努力。”
……
布魯斯離開弗瑞的地盤後回到了他的車裡——一輛低調的蘭博基尼。
開車的是他的老熟人，他的好友克拉克。
當然，克拉克此時保持使用鬼屋提供的身體的狀態，所以沒有人會認出這個人是超人，或者是前不久和超人死去同時期辭職的記者克拉克肯特。
他現在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司機”而已。
“想要去哪裡？韋恩老爺？”克拉克偏過頭微笑的對著後排的布魯斯說道。
布魯斯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不那麼明顯的弧度，他並不會承認自己這一刻心情不錯，但是他確實心情還不錯。
或者說，這是他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心情不錯。
死去的友人哪怕換了一樣貌出現在他麵前，但是靈魂依舊是那一個，布魯斯永遠不會錯認。
“隨便哪裡吧，布萊恩先生。”在布魯斯知道鬼屋全員的假名都被冠上鬼屋老板的姓氏時，即使是他忍不住覺得有趣，“回鬼屋也不錯。”
在他離開前，蝙蝠俠強行加入了托尼和史蒂芬的研究，所以最近一段時間紐約媒體的傳言變成了布魯斯韋恩真的迷戀上了鬼屋老板。
克拉克喉嚨間發出一聲輕笑。
下一秒，布魯斯果然講了一句很冷的笑話：“畢竟我還惦念著鬼屋的老板。”
誰說蝙蝠俠不講笑話？蝙蝠俠隻是從來不講好笑的笑話而已。
所以克拉克還沒完全結束的笑聲被嗆在了喉嚨裡，咳嗽半天都停不下來。
“布魯斯……”克拉克的笑容一下垮了下來，“你還在計較我沒告訴你我還活著的事情嗎？”
布魯斯十分正經的說：“當然不，戴安娜會和你計較的。”
有時候克拉克也挺怕布魯斯這種狀態的，穿上蝙蝠俠衣服的布魯斯過於冷硬，而處於布魯西寶貝的布魯斯又太過輕挑。
這兩種都不是真正的布魯斯韋恩，所以偶爾克拉克也不控製不住產生，他的好友是不是人格分裂的錯覺。
克拉克深吸一口氣：“好吧，我明白了，你是真的很高興。”
高興到即使雙方都已經知根知底，布魯斯卻依舊能用著另一麵打趣克拉克。
布魯斯臉上的眉頭揚了起來。
但是他這樣的表情還沒揚多久，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有很多部不同的手機，用於和不同的人聯係，而隻有一部手機會在這時候想起。
布魯斯臉色一沉，打開手機，手機上一片亮紅色。
這是布魯斯和提姆約定好的警報顏色，而這個警報隻代表一種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