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無趣啊,小蝙蝠肯定能猜到的。”小醜捧著臉,無趣的說,“他知道這是我最喜歡和他玩的遊戲，我輕易不會和彆人玩的,雖然那個人也喜歡和小蝙蝠一樣搞什麼無趣的不殺原則,但是畢竟不是我的小蝙蝠。”
維斯特保持沉默。
在和小醜相處的大部分時間裡麵,他都在被迫聽小醜對蝙蝠俠那些深刻的情感。
有時候他都懷疑小醜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蝙蝠俠的人了，當然了，他的愛蝙蝠俠不承認。
他並不能對此放鬆,畢竟任由誰脖子上掛著一個炸彈,他都沒辦法放鬆。
雖然小醜真情實感的向他保證,在見到他的小蝙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引爆炸彈的。
但是那可是小醜說得話,有百分之零點一的可信度嗎？
他弄不懂小醜想做什麼,更弄不懂金並在想什麼。
老天啊，他居然想和小醜合作解決夜魔俠？
他不知道小醜是個不講道理的瘋子嗎？他不知道和小醜合作的人一般有多慘嗎？他沒看過《蝙蝠俠：黑暗騎士》嗎？
哦對，他沒看過。
小醜有多瘋恐怕隻有哥譚人自己才知道,和小醜合作的反派除非是有排麵的超反,大部分結局都是喪在小醜自己手裡。
就前不久，黑麵具打算和小醜合作,結果差點被小醜一鍋端了。
小醜能老老實實坐在這裡,多少還是得益於小醜確實對夜魔俠有點興趣，尤其是在聽到夜魔俠也有一個不殺原則的時候，他的快樂都溢於言表了。
“DD（夜魔俠）也有這麼可愛的原則嗎？”小醜說道,“那我就真想和他玩玩了。”
有時候和蝙蝠俠玩久了，小醜還是很想換個口味的，他本來想選擇超人的，結果超人死了。
小醜這麼和維斯特說的時候，維斯特隻能給他一個==的表情。
畢竟電影夜魔俠和電影蝙蝠俠都是由本阿弗萊特演的，所以你這個口味換得還是挺玄學。
好消息是這個世界的布魯斯好像更接近漫畫和蝙蝠俠遊戲，所以他們長相並不一樣。
維斯特好長時間沒有產生過這麼想吐槽的衝動了，但是老實說，小醜說的每句話他都想吐槽。
麵對小醜維斯特很神奇的並沒有感覺到有多少害怕，甚至於在小醜給他戴上炸彈時，他的第一反應也是在吐槽小醜的誠信問題。
他似乎潛意識裡有種感覺，這個靈魂才是我的，也會是我的。
這種不知道哪來的自信讓他感覺很不對勁，哪怕是在抽出托尼時他的第一反應也是該如何讓托尼成為他的員工。
而不是現在這種……扭曲的自信。
維斯特也弄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感覺，隻覺得很奇怪，小醜的到來仿佛開啟某個奇怪的開關。
他知道自己應該警惕一點，但是他的內心深處卻並不覺得需要警惕。
維斯特懷疑這種念頭並不來自於他本身，而來自於與他有些千絲萬縷關係的鬼屋。
鬼屋似乎對小醜誌在必得。
維斯特和小醜一起蹲在大樓上，忍不住看了小醜一眼。
小醜仿佛感應到他的視線一樣，那雙瘮人的綠色眼睛轉了過來，看向維斯特。
維斯特連忙把視線收了回去。
小醜並沒有問維斯特為什麼看他，就算是那種仿佛玩笑似的詢問也沒有，他隻是轉回頭去，很無聊的說道：“你說小蝙蝠現在在乾什麼呢？是不是試圖做些沒有用的工作來救那些蠢貨？哦，我忘記了，我這次不是在和小蝙蝠玩，我是在和新朋友玩，但是毫無疑問，小蝙蝠肯定會加入進來的。”
正在他說話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小醜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最後才一副想起來的樣子從維斯特身上把手機拿走。
“喂……”
“我是要你殺死夜魔俠，不是和他玩遊戲，小醜。”金並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
“拜托，為什麼你們都要這麼暴力呢？”小醜聳肩，“還有我不喜歡彆人對我指手畫腳。”
說完小醜就把電話扔了出去：“呦——”
小醜並不喜歡金並，就如同他不喜歡企鵝人一樣。
他不太喜歡那些有野心的老派反派，在他看來他們實在是太無趣了。
“他們太不懂得犯罪了不是嗎？”小醜對著維斯特抱怨道，天知道為什麼維斯特必須聽他的這些抱怨，但是他就是不得不聽，不光他的命握在小醜手裡，還有十七個倒黴蛋，和一棟樓的命握在小醜手裡呢。
他已經給整個紐約市發出了警告，他給了夜魔俠三十分鐘的時間讓他選擇，兩個地址他不會都給，夜魔俠選擇哪一邊的地址，他才能給出哪一邊的地址。
隻有三十分鐘，而現在馬上就要到了。
他逼的一直在黑夜行走的夜魔俠不得不出現在了眾人的目光裡麵。
紐約市遇見過瘋子，但是還沒有遇見過這麼不計後果的瘋子。
維斯特試著聯係自己的員工，小醜全程把他帶在身邊，他知道小醜把炸彈放在哪裡，也知道他抓著的那些人在哪裡——老天啊，小醜顯然並不打算隻殺十七個人，那十七個人全都在市中心！
但是也許是他這麼做之前，臉上總會有細微的表情差彆——他沒有發現，小醜發現了。
這時候小醜總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然後他放棄了，小醜手上握著總閘，他隨時隨地準備殺死所有的人——如果維斯特敢破壞他的遊戲的話。
維斯特懷疑小醜不光是在折磨夜魔俠，他還在折磨自己。
沒有人能承受看著那麼多人死，尤其是在離救他們隻差一步之遙的情況下。
他明明知道如何拯救那些人，卻不得不承受那些人死亡的結果。
那會讓人覺得——
我做的還不夠多。
他必須得做點什麼。
還有五分鐘，小醜給夜魔俠的三十分鐘就到了。
“傑克……我可以這麼叫你對嗎？”維斯特緊張的舔了舔下嘴唇。
“當然了，親愛的，你可以這麼叫我。”小醜有些驚喜的說道，“知道嗎親愛的，我還挺喜歡你的。”
謝謝，很多人都覺得他挺親近，唯獨小醜這麼覺得他一點也不開心。
“我知道很久以前你和蝙蝠俠玩過一個類似的遊戲，和哈維登特……”維斯特在心裡默默祈禱，老天啊，他不該一時偷懶就不去查查這個世界的每個細節都是什麼樣的，現在他隻能祈禱這個世界雙麵人的出現和電影裡一樣了。
哈維登特，雙麵人，曾經的哥譚太陽騎士，立誌於拯救哥譚。
他的未婚妻曾經是布魯斯喜歡的人，當時小醜就和布魯斯玩了這麼一個遊戲，把哈維和他的未婚妻綁在兩個地方，讓布魯斯選擇救誰，
後來哈維的未婚妻死亡，自己也被燒傷半張臉，失去了過往的光明，成了哥譚著名反派雙麵人。
當然，這個是電影裡麵的劇情，實際上漫畫裡麵哈維登特是在起訴哥譚黑幫馬羅尼的時候被潑了一臉硫酸變成的雙麵人。
超英宇宙就是這麼麻煩，無數種起源故事，無數種發展。
維斯特一直努力經營自己的鬼屋，說實話對這些過往的曆史都沒怎麼關注。
所以他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這個世界裡雙麵人的出現和電影一樣，否則……
所幸運的是，小醜臉上的表情隻停頓了一秒，就立刻興奮了起來。
“你是說哈維，我可憐的哈維，他終於找到了自我……”
維斯特鬆了一口氣，接下來的話也變得流暢起來：“你說的對，和夜魔俠玩遊戲有什麼有趣的呢？不管他再怎麼樣有趣，也不是你的小蝙蝠。”
“嗯……說得有道理，可是你知道，是金並提供了我這些有趣的“轟轟轟”（炸.彈），小醜向來遵守約定，所以必須得和夜魔俠玩遊戲了。”小醜一臉苦惱的說道。
“但是這個遊戲也不一定隻有兩個人一起玩。”維斯特深吸一口氣，“我也可以和你玩遊戲啊。”
小醜挑起眉，他臉上露出一絲趣味：“你很有趣的，醫生……你是個心理醫生嗎？”
“……不是，我是個鬼屋老板。”維斯特說道。
“那太可惜了，醫生。”小醜說，“你是第一個說要和我玩遊戲的人，你知道絕大部分人看到我都害怕的發抖，但是他們不明白，我隻是想……”
“找點樂子。”維斯特接在他後麵說道。
“對，你果然很理解我，醫生。”小醜笑眯眯的說道。
維斯特懶得糾正他的稱呼，他依舊在思考自己該怎麼說。
奇妙的是哪怕到了這一刻，維斯特依舊不感覺到害怕。
“所以我們來玩遊戲吧。”維斯特往後退了退，“你知道我對蝙蝠俠很重要——你知道真實原因是什麼，我很了解。所以你知道蝙蝠俠不會讓我死，那麼我們來這個遊戲，三個地址，你覺得蝙蝠俠想要我還是要那十七個人，還是那樓裡的人？讓夜魔俠做選擇多無趣，還是讓蝙蝠俠來做選擇更好玩不是嗎？”
小醜沒辦法拒絕這個，維斯特感覺的到，和夜魔俠玩遊戲隻是餐前開胃菜，蝙蝠俠才是正餐。
“該死。”小醜說，“我沒辦法拒絕這個。”
*
【好吧，大家，在一個有趣的朋友的建議下，我們的遊戲規則發生了一點變化，是的蝙蝠，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我總在在為你違背我的原則。可是你卻總三心二意，有那麼多其他人，我還以為我是最特殊的存在。】
【三個地址三個選擇。】
【不過其中有一個人的地址按照遊戲規則，我隻會給你們一個提示，讓你們來猜。】
【好消息，這個提示的權利，善良的小醜交給了你們親愛的朋友，所以你們有更大的機會哦。】
【他給你的提示是——過去。】
【哇，多有意思的一個詞啊，我仿佛看到了一段浪漫的羅曼史。小蝙蝠，我喜歡這個提示也挺討厭這個提示的，我沒想到你會和其他人也有什麼浪漫的過去，所以你最好儘快找出地址來哦。】
【一個小時，不然……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