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頓了一下勾起嘴角:“所以神在哪裡?”
電影裡麵的阿蕾莎是因為被認為是巫女才會被眾人排斥,繼而被人侮辱,而被一群封建的信徒認為是不潔的,必須得接受火焰的淨化。
但是實際上維斯特知道的更多,所謂接受火焰的淨化,其實隻是一個借口。
寂靜嶺的邪.教瘋子之所以要焚燒他,隻是因為阿蕾莎天生擁有強大的精神力,而被邪教看上,想把她作為讓“神”降臨的介質。
淨化是借口,焚燒是儀式。
儀式結束後,阿蕾莎被秘密送往了醫院,等待“神”的降臨。
但是在這之前,這個孩子用強大的精神力分走了她一半的靈魂,變成了嬰兒版本的莎倫,讓儀式沒有成功。
被焚燒半死的阿蕾莎陷入了沉睡,誰也不知道在這個過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失去一半靈魂的女孩本來應該因此而虛弱,但是她的精神力卻一步步變得更加強大,這才使得整個寂靜嶺掌控在了女孩的手上。
而結合他收到的那個【來找我吧,我在寂靜嶺等你】的信息,他都能猜到女孩變得如此強大的原因——
神。
所謂神真的是個極其傲慢的詞語,全然顯示著所謂高高在上是什麼意思。
維斯特並不喜歡這個詞。
天堂和地獄都喜歡使用這個詞,好像非要把自己和人類劃分開才滿意一樣,但是在維斯特看來——沒有什麼區彆。
他更覺得所謂神就是如同克拉克,如同彼得,如同巴裡這樣的屬於過去的超能力者。
而超能力者也許就是時代的新神,隻是人家沒有用過這個詞而已。
就像寂靜嶺裡麵的這個。
召集了一大堆的信徒,卻連降臨都做不到。
還有複活小鎮的那個死亡,比利那個破木偶……
真丟死亡的臉,那東西也配叫死亡?
這些神怎麼都這麼寒磣?
維斯特打心眼裡想要嘲笑他們,並覺得他們不值得尊敬。
值得尊敬的神,應當是……
……應當是為了這個世界美好做過什麼。
神就不應該高高在上。
他這時候看著阿蕾莎,向她質問,他特彆想要見一見在寂靜嶺的世界裡——作威作福的那個神。
阿蕾莎在他說到那個詞的時候,抬起頭來看了維斯特一眼。
她當然懂了維斯特是什麼意思,但是她沒有回答,而是對著維斯特露出一個冷冷的笑容,表示自己拒絕回答的意思。
“我會得到那個女孩的。”阿蕾莎說道。
這個可憐的傻孩子啊,維斯特念叨著,而這時候阿蕾莎也從原地消失,就連兩邊的街道也恢複了正常,呈現出表世界的狀態。
這時候睡著的羅斯母女終於醒了過來,有些茫然的看著維斯特:“發生了什麼,我怎麼睡著了。”
“沒什麼,你們隻是太累了。”維斯特微笑著說。
在那樣嘈雜的環境裡麵正常人是絕對不可能睡著的,而羅斯母女會進入這樣深度的睡眠隻是因為維斯特安撫了她們的靈魂。
連同靈魂一起進入沉睡,就不會被任何聲音吵醒了。
“我們去教堂吧。”維斯特對著其他人說道。
寂靜嶺有一座教堂,這座教堂就是當初焚燒阿蕾莎的地方。
阿蕾莎一直想進入那裡,但是一直都沒有成功。
據說是因為那個地方被神護佑著。
*
維斯特在腦子裡把這些信息分享給鬼屋的員工們時,員工們紛紛表示——這個神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等到他們真的來到教堂外邊的時候,洛基和該隱同時證實,教堂外邊確實包裹著某種和阿蕾莎同源的能量。
換句話來說,這個寂靜嶺裡的神給予了阿蕾莎力量,同時又給了阿蕾莎的反對黨們保護。
綜合以上信息可知——這個神確確實實是個精神分裂。
雙麵人啊?一麵屬於善?一麵屬於惡嗎?
他們把車子停在教堂外邊,寂靜嶺並不是沒有活著的人,隻是這些人早就被變成了行屍走肉,和鬼差不多,並且永遠也不可能逃離寂靜嶺了。
生活在寂靜嶺的人有些嚴格的生活方式,他們聽著鈴聲出去,聽著警報回來,落在外邊的人就會被阿蕾莎吞噬。
現在是表世界主場,外邊雖然有怪物,但是比不了裡世界危險。
可是即使是這樣,除了外出搜尋的邪.教士兵以外,街上依舊看不到幾個人。
維斯特他們就是被邪.教士兵發現的,這些穿著防護服,拿著槍和武器的士兵們,看見突然而來的車子,立刻起了疑心。
但是他們看向車子裡麵坐著的隻是一個小白臉——維斯特,一個女人——羅斯,一個孩子——莎倫時,不得不嚴重懷疑這裡麵的人到底是怎麼穿過裡世界走到這裡來。
維斯特舉起雙手表現出投降的狀態:“我們是外來者,一不小心被困在了這裡,想尋求幫助。”
羅斯把莎倫按在懷裡,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
邪.教士兵們打量了維斯特和兩個女人幾眼,以為他們是夫妻,於是點了點頭,放他們進了教堂。
他們並沒有發現莎倫長得和死去的阿蕾莎一模一樣,這是因為快到的時候維斯特給了莎倫一個AI麵具,這個麵具可以直接修改主人的樣貌,讓主人完全呈現出另一張臉。
這個麵具是他離開前從夜翼那裡弄來的,夜翼挺想和他一起出任務的,但是被托尼攔了下來。
後來就給了維斯特這個——據他說非常好用,他本人就曾經使用過這個麵具偽裝成小醜潛入阿卡姆,還和布魯斯一起收拾了整個阿卡姆的囚犯。
造成了難得一見的蝙蝠俠和小醜合作抓罪犯的奇景——迪克對天發誓,發現自己被小醜和蝙蝠俠一起抓住的時候,謎語人那臉色真是好笑到不行。
旁邊謎語人對此表示他隻是當時驚訝了一下,並且立刻就明白了發生什麼。
維斯特也覺得挺好玩的,蝙蝠俠和托尼那裡好多黑科技可是普通人見不到的。
知道寂靜嶺的邪.教見到莎倫和阿蕾莎同樣的臉一定會明白什麼以後,維斯特就把關於阿蕾莎和莎倫之間的關係告訴了羅斯,並且讓她選擇,是否和他一起去教堂。
他肯定是要去教堂的。
往往一個宗教的秘密,就是藏在教堂裡。
既然那個神邀請他來,又不願意見他,他當然就直接搗到他的老窩裡去了。
羅斯思來想去,最後還是答應了和維斯特一起去。
一是因為她和女兒單獨行動不安全;二是她知道阿蕾莎要她的女兒,她更加覺得危險;三是她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宗教會把人放在火堆上要活活燒死。
羅斯或許並不是最完美的母親,但是她依舊有一顆母親勇敢的心。
這樣,維斯特才把麵具借給了莎倫,並囑咐女孩少說話。
很順利,科技改變世界,並且欺騙神的眼睛,維斯特順利的帶著莎倫通過了邪.教士兵的審查——他們還真以為他們是無意闖入的外來者。
走進教堂的一瞬間,教堂裡祈禱的聲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看向外邊這三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
維斯特舉起手:“對不起,你們繼續,我們隻是路過。”
但是被打斷的祈禱沒有繼續下去,人群如同摩西分海一樣的分開一天路給他們的女主教——克裡斯貝拉。
克裡斯貝拉走到維斯特的麵前,審視的看著鬼屋老板:“我是這裡的主事人,你們是誰?”
“過路人。”維斯特饒有興趣的看這個女主教,並把他之前敷衍外邊邪.教士兵的話又一次說給了克裡斯貝拉聽。
這個女主教就是和阿蕾莎的母親一起合謀將她作為“神”降臨劣質的邪.教頭目。
這些年以來,一直活在寂靜嶺中間。
說起來她這人還是有本事的,外邊阿蕾莎掌控寂靜嶺幾十年,克裡斯貝拉卻依舊能在這種情況下擁有數量不小的邪.教士兵和信徒作幫手,以至於阿蕾莎到現在都沒能殺死這個她最恨的人。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克裡斯貝拉沒有外邊的邪.教士兵好騙,她看著維斯特擺明了不相信。
不過她對外從來是個好形象,所以她也沒有第一時間質問,而是保持一個貌似平和的狀態,關心的問他們是否在外邊遇見了危險。
維斯特老老實實的回答:“危險,外邊可真是多的怪物。”
他誇張的說著外邊有多少的怪物,他又是如何神勇的開著一輛車一路闖關過來。
總得而言就是聽的人賊尷尬的那種吹牛。
有些誇張吹牛的說法聽得教堂裡麵的人都笑了,都認為維斯特是個帶著老婆孩子,又自大的沒用男人。
旁邊的一個年輕一點的男人忍不住嘟嚕了一句:“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那你早死了。”
他們在寂靜嶺活了不少時間,當然知道外邊有多麼恐怖,以及在維斯特說得那種情況下能夠活過來那得是超人級彆的操作。
“才不是呢。”維斯特一臉認真的說道,“情況比我說得還危險,我都是收著說呢,對吧親愛的。”
他說著忽然轉頭戳了一下抱著孩子的羅斯,羅斯愣了兩秒有些尷尬的回答道:“是的。”
隻有克拉克才知道,維斯特問的這句話並不是問她的,而是問和她同方向的克拉克。
“當然,你最厲害了。”克拉克柔聲說道,反正鬼的話在座的沒一個人能聽見。
維斯特立刻彎下眉眼,然後一臉得意的轉回去看其他人:“我說得沒錯吧?”
連克裡斯貝拉都被他那自吹自擂的樣子打敗了,搖著頭讓他趕緊去旁邊休息。
維斯特這一番作為讓她沒了和他繼續糾纏的想法——她知道阿蕾莎喚回了她的另一半靈魂,現在當然是找到那個女孩更為重要。
她如果能夠先抓到阿蕾莎的另一半靈魂,就相當於是擁有了和女孩對抗的砝碼。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維斯特就那麼大大咧咧的帶著女孩自己跑到了教堂裡麵,而她愣是沒有發現。
維斯特和羅斯這假的一家三口在克裡斯貝拉這裡失去了興趣,他反而變得自由起來。
他活躍的仿佛是隻小蜜蜂一樣,一刻也閒不下來的到處找彆人聊天。
從家裡有幾口人開始,談到結婚,再談到出去想做什麼。
總之是抓住一個人就什麼都問。
他表現出了充分的好奇心和話嘮本質,他不光聽彆人說,自己也說,甚至於自己說的比和他聊天的人說得都多,沒過一會就給自己和羅斯創造出了浪漫的愛情往事和一堆真假難以辨彆的故事。
羅斯則不得不在後麵尷尬的阻止他——她是真的很尷尬。
而這樣卻側麵坐實了他們一家三口的身份。
“那個外來人……”有人見維斯特這樣活躍,指著他詢問克裡斯貝拉是否需要處理他。
克裡斯貝拉想了想,搖了搖頭。
她剛才特意關注過維斯特問的那些問題,大多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而他自己說的也很多,加上他之前熱衷於吹牛的表現,這說明他多半是個喜歡說大話的年輕人而已,並不需要把她有限的精力投入到關注這種人上麵去。
“阿蕾莎更重要。”克裡斯貝拉說,“我們必須得先找到她另一半的靈魂。”
而這時候,正在和彆人說話的維斯特則聽見耳邊克拉克用好笑的口吻說道:“他們暫時不懷疑你了。”
維斯特表情不變繼續和麵前的人拉著家常。
“他們準備去找莎倫。”克拉克繼續說道,“但是我猜他們找不到。”
維斯特臉上笑容加深了一點。
“而且我猜你準備去套話了。”克拉克說。
維斯特抬起頭,朝著克拉克所在的方向拋出一個媚眼。
那個方向正好是那個在和他說話的人,他還以為維斯特是拋自己的,雖然表麵上很討厭這個輕浮的年輕人,本能卻是一瞬間紅了臉。
“你可真了解我,親愛的。”維斯特甜蜜的說道,入戲狀態之好,簡直超乎想象。
他努力表演出無能的形象讓克裡斯貝拉對他放鬆緊惕,又花了一段時間和這教堂裡幾乎每一個人說話,弄清他們說話的方式,摸清他們所處的位置,了解他們是否知道一些內幕。
也弄清楚了哪些人容易套話,哪些人不容易套話。
順便說,克拉克可真是個貼心的偷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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