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躍光就這麼看著徐埕,仿佛在看陌生人一樣。
記憶中的徐埕,永遠都是一副少言冷淡的樣子。
可是對於他這個做父親的,卻很是尊重的。
以前,無論徐躍光要徐埕做什麼,徐埕都不會推辭的。
再看看眼前這個掐著他脖子的徐埕,雙目之中沒有凶光,卻全是冰冷之意。
仿佛他在他的眼中,根本就不是父親,而是一個隨時都可以解決掉的東西一樣。
“咳咳!”感覺到自己真的快呼不出氣來了,徐躍光掙紮起來。
這個時候,徐埕將徐躍光放開了。
“父親還請記住,每個人都有一個底線的。若還有下一次,恐怕就不是今日這麼簡單了!”徐埕看著徐躍光,冷冷的說道。
徐躍光這個時候能大口大口的喘氣了,突然之間覺得還能活著真好。
思緒百轉千回,最終回到徐埕身上的時候,徐躍光生出一種懼怕來。
剛才他看得很清楚,徐埕是真的有考慮直接掐死他這個父親的。
這個兒子,已經六親不認了,以後還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了!
“我知道大哥和二哥是什麼意思,父親回去告訴他們,不可能!”徐埕丟下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叫人將徐躍光請出來出去。
徐躍光還想說什麼,可是看著徐埕一副不想理會的樣子,也隻能轉身出了營帳。
走了好幾步路,徐躍光轉身又看向了營帳。
這一次,徐躍光看了很久很久。
徐躍光有一種感覺,恐怕他是真的要失去他這個小兒子了。
營帳裡的徐埕,這會兒心緒也在不停的翻湧之中,過了好久才平息下來。
對於他的父親,徐埕真的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想到之前徐躍光說的按些話,徐埕心中的傷疤又變得疼痛起來。
就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道士話,他的爹娘就開始疏遠他。
原來,這麼多年來,他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不待見他!
可是他何曾給他們帶來了災難?
徐家發生的那些大事,哪一件不是他們自己做錯了事情。
每一次,他們惹出麻煩,都是他來替他們收拾爛攤子。
可是到了最後,這些都成為他是掃把星的佐證,成為了他們不待見他的證據。
苦笑了一下,徐埕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換做是彆人的父母,會這樣的看待自己的孩子嗎?
不,不,不,至少蘇錦的父母就沒有這樣。
當年的蘇錦,不也是背負了災星的罪名嗎?
可那時候她的雙親卻依舊相信著蘇錦,並沒有冷落蘇錦,也沒有給蘇錦半點的冷眼,反而用他們的自己的力量護著蘇錦。
所以,這才是作為父母對於孩子應該有的反應,而不是如同他雙親這樣的反應。
“嗬嗬,掃把星,既然是掃把星,以後我就遠離徐家。看看離了我這個掃把星,你們徐家有什麼好日子過!”
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之後,徐埕振作起來,開始處理軍務。
他離開了這麼久,堆積的事情不少,現在要專注精神來處理。
就在這個時候,七王爺和安雅公主也終於順著河流回到了邊陲。
不過,與他們同行的,還有之前和徐埕失散的王林等人。
原來,泉水流淌而出,也引來了在風沙之中走散的王林等人。
王林聽說徐埕已經先返回邊陲去了,這才放心了。
這不,徐埕剛剛處理完事情,就聽到了有人來報,說七王爺和安雅公主回來了。
徐埕趕緊走了出去,將一群人迎了進來。
“將軍,見到你安好就好!”王林帶著一群兄弟走上前來給徐埕行了一禮。
徐埕仔細的看看大家,見到他們都好好的回來了,一顆心也放了回去。
“好,好,大家都能平安無事的回來,就好了!”
王林聽到這話,點了點頭。
“還多虧了將軍找到的水源,水流淌出來,後麵又分流到其他地方。兄弟們都是看到了河流,順著河流找到了回來的路!”
徐埕拍了拍王林的肩膀,點了點頭。
這邊,七王爺換個安雅公主也走了過來。
“王爺和公主安好?”
“沒有你這個瘋子在,我和安雅姐姐一路慢慢走回來,倒也悠哉。不過本王聽說你夫人中毒了,可真有此事?”七王爺這會兒關切的問道。
徐埕點了點頭:“是有這麼一回事!我趕回來的時候,夫人她已經中了西域奇毒仙夢遊,若不是應伯伯和周大夫出手,這會兒夫人恐怕已經去了!”
“那可找到了下手的賊人?”七王爺又問道。
徐埕搖了搖頭。
“這群人埋伏之時就蒙麵,襲擊之後就快速離開,之後就消失無影蹤,根本就找不到是誰做的。”
說起這個,徐埕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了。
蘇錦的受傷,讓徐埕恨不得將按些人找出來扒皮,這會讓卻一點蹤跡都找不到,更是讓人生氣。
七王爺走過來,拍了拍徐埕的肩膀。
“不怕,總有一天會揪出這群人來的。尊夫人能夠度過這一次的危險,才是重要的!”
徐埕點了點頭,然後不在外麵站著說話,將七王爺和安雅公主迎進了軍營裡麵。
兩個人都是風塵仆仆歸來,徐埕自然主動安排了一切。
等到一切都做好了,徐埕這才想起了蘇錦。
回到了休息的營帳裡,此時蘇錦已經起來了,一個人坐在桌案上,認真的想著什麼。
“你的毒剛解,還是多休息一下,彆總是費神了!”徐埕勸說道。
蘇錦聽到徐埕的聲音,思緒被拉了回來。
“我隻是想到了一件事情!當日我被偷襲的時候,那些人雖然離得比較遠,而且蒙著麵,可是我依舊發現了一些問題。”
徐埕一聽這個,來了精神。
“說說,究竟有什麼問題。”“哪一日,風是順著朝著我們這邊吹來的。巴圖他們也已經遠離了我們,處於下風口那邊。可是我卻沒有聞到任何的味道!”蘇錦仔細回憶著說道:“你是知道的,邊陲之人,因為長期以吃羊肉,所以身上多
多少少都會有一股味道。即便是要掩蓋這個味道,也需要用其它香料才行。可是,那一天,什麼味道都沒有!”徐埕聽蘇錦這麼一說,立馬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