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什麼叫做我事事挑唆你去做的。咱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你難道還不清楚我的品性嗎?”沙啞嗓子的男子這會兒有些生氣的說道。
梁剛不在說話,用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對方。
“我也是奇怪了,兄弟這麼多年,以前怎麼就沒有看出你是這樣的人!我現在很清醒,也看得很清楚。你若是還惦記著半分兄弟之情,以後就不要來找我了!”
說著,梁剛將麵前最後一口茶水喝了,站起來就離開了。
蘇錦和徐埕等了一會兒,就聽到隔壁的房間裡傳來一陣兒東西被雜碎的聲音。
“哼,梁剛,既然你這麼不給兄弟麵子,就彆怪我這做兄弟的對你不客氣了!”
梁剛之前是走了,想到那個院子裡的人被打傷了,他連給他們買藥的錢都沒有,就想著回來借點,所以轉身又折返回來了。
隻是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了這一句話。
梁剛拳頭一握,臉色變得很是難看,深呼吸了幾口氣,梁剛這一次掉頭就走了。
徐埕和蘇錦走出來,正好看到梁剛第二次離開的背影。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接著又碰到了從隔壁房間裡走出來的男人。
看到這個男人的臉,徐埕和蘇錦繼續往前走著,仿佛遇到的是路人。
等到夫妻倆談笑風聲之間出了茶樓,那個男人才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去。
蘇錦逛了一下街道,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著的時候,才開口問道:“這個人你認識嗎?”
徐埕搖了搖頭說道:“軍營裡那麼多人,我怎麼可能全部都認識!不過他的長相已經被我記住了,以後在軍營裡走動的時候,總會遇到的!不急!”
“你很淡定嘛!沒有想到,在你眼皮子底下,也會有幾顆耗子屎的存在!”蘇錦感歎道。
“我又不是神人,怎麼可能麵麵俱到。不過,這也是好事,我很想看看,這些人究竟想要做什麼,背後又是誰的人!”徐埕笑了了,思索之中,又開著一種玩味。
有些人想要和他耍手段,那他就和那些人玩一玩吧!
反正他還要在邊陲著待上五年的時間了,他有的是時間。
“看來,這個梁剛反而是個有血性的人,之前他冒犯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了!”蘇錦想了想,又轉移了一個話題。
“是嗎?那你打算怎麼辦?”徐埕笑著問道:“我可是罰他去照顧好城裡的那些流浪老人和孩子的。如今這事,你說該怎麼辦?”
原來,徐埕的人一直都在監視梁剛,當另外一些流浪老人跑進那個院子裡去打人的時候,徐埕就收到了消息,所以就帶著蘇錦過來看熱鬨了。
徐埕和蘇錦都想知道,梁剛回來之後,麵對這些因為他而受傷的人,會怎麼做。
當然,徐埕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惡人逞凶,他們趕來的時候還在暗中相助,將那些打人的人給嚇走了。
要不然,等到梁剛回來的時候,等待他的恐怕是一地的屍體了。
後續的發展,也沒有讓徐埕和蘇錦失望。
至少跟著梁剛,讓他們抓到了一個忍不住跳出來的蝦兵蟹將了。
有收獲總比沒有收獲好啊! “這樣吧!這個梁剛的身體其實已經不適合上戰場了,而且他還要準備娶妻生子,銀湖村那邊不是已經有中意的人了嗎?就讓他來我的手裡做事吧!莊子那邊需要一些人去護衛,他去守著莊子也不錯!
”蘇錦想了想,說道。
“你就這麼相信他?要知道,你那個莊子將來可是要做醃菜作坊和方便麵作坊的!”徐埕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正常的思維之下,在大多數的眼中,蘇錦不落井下石去折騰梁剛已經算是心善了,怎麼蘇錦這會兒還要用梁剛呢?
“還有,銀湖村那家人也並不是真的看中了梁剛,我派人去打探過了,梁剛走了沒多久,那戶人家就重新給那個女子找了一戶人家給嫁了。”徐埕又 補充了一句。
蘇錦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劇情居然會這麼發展。
“怎麼會這樣?”
“怎麼不會這樣?梁剛明顯已經得罪你了,他們自然不會再讓自家的閨女嫁給梁剛了。說來,也是好事,至少這個女子不是真心星耀跟著梁剛的,嫁了也就嫁了!”徐埕感歎道。
“那梁剛知道嗎?”蘇錦又問道。
徐埕搖了搖頭。
“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那一家人這麼久都沒有出現,想來梁剛心中應該有數了!”
“若是這樣的話,那就算了!就當剛才的事情我沒有說。還是尊重他自己的選擇吧!”蘇錦歎了一起口氣出來。
這個梁剛,真的是個性情中人。
蘇錦對這種有情有義的漢子還是很欣賞的。
既然人家現在已經這麼淒慘了,她就不勉強梁剛去他的莊子了。
他自己的人生,就由他自己去決定。
徐埕點了點頭,心中也有了自己的盤算。
後麵走出來的這個人,明擺著對梁剛不懷好意了。
這會兒梁剛應該是處於危險之中,所以他要派人護著梁剛。
至少梁剛現在是不能出事的,至於以後,還是讓他自己選擇吧!
隻是讓徐埕和蘇錦都沒有想到的是,梁剛第二天居然主動回到軍營,說是要求見徐埕。
徐埕考慮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見一見梁剛。
梁剛走進軍營之後,就朝著徐埕跪下了。 “徐將軍,我知道梁剛這個請求有些強人所難,隻是我這一次是真的想要悔過的。曾經徐夫人說過,想去莊子的人可以申報,我想要申報去莊子,我想也為彆人多做一些事情,和夫人一樣,儘自己的全
力去幫助彆人!”
徐埕看著梁剛,然後問道:“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提起這,梁剛的思緒就沉浸在回憶之中。 “這段時間,我去照顧那些流浪的老人和孩子,我用儘了全力去付出,可是最後得到的全是抱怨和疏離。那個時候,我就明白了夫人為我們兄弟做堅持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究竟有多困難,也有多難得。我的身體,已經不能上戰場了,索性我就去夫人那,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