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不是我說你!二哥還真是沒有瞧得上你!你看看,人家淩鐵匠是真的把你當兒子一樣看待,還要把寶貝閨女嫁給你。偏偏你嫌棄淩雨長得不夠水靈,又不肯直接拒絕你師父。一方麵答應這門親事,
一方麵又在酒裡下了嗜睡的藥,想要你師父在回家的路上磕著碰著,你也好順勢說這門親事不吉利。”老大這會兒諷刺的說道。 “就是,老三啊!要真說起來,你算是我們兄弟三人之中最狠的一個!人家淩鐵匠對你可是好得沒話說,你若是不喜歡人家閨女,你直說啊!人家淩鐵匠最多也就是對你失望而已!結果,當天晚上淩鐵
匠一頭摔倒了溝裡,好巧不巧的溝裡有個鋤頭就這麼死了。說是你害死你師父的,都不為過!”老二這會兒也在一邊煽風點火的刺激著。
這件事情,永遠都是於言才心中的一個傷疤。
他本意是不想害死他師父的,隻是想要他師父受點小傷而已,誰知道第二天就傳來了淩鐵匠摔倒溝裡死了的事情。
於言才那個時候真的嚇壞了,一個人跑回了外祖母那邊躲著,連自己師父的葬禮都不敢去。
後麵雖然是從這個心結裡走出來了,卻依舊留下巨大的傷疤。
這會兒,被兩個哥哥這麼一刺激,於言才再也忍不住了,揮著拳頭就朝著大哥打了過去。
老大自然是不甘心被打的,立即出手打過去。
老二這會兒和老大是一個鼻孔出氣的,於是兩個哥哥聯手打弟弟於言才,三個人就在鋪子裡混戰起來。
“我沒有害我師父,我也不想的!”於言才仿佛一個受傷的野獸一樣,惡狠狠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哥哥,瘋狂的打人。
淩雨站在門口將一切都聽在耳朵裡,如今已經是淚流滿麵。
果真還是她害死了她的父親。
若不是她爹為她的親事擔心,他又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
蘇錦這會兒看著淩雨一副自責的樣子,走上前去,拉住了淩雨的手。
“有件事情,我一直都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事情畢竟過去了,我希望你能振作起來。你爹的死,不是你的原因。”
“於言才叫他的兩個哥哥在酒裡下藥,這才導致你爹夜晚回來的時候神誌不清楚,可是真正害死你父親的卻是另有其人。”
“你父親的另一個徒弟對你父親器重於言才懷恨在心,所以當天晚上碰到你父親的時候,就起了歹心,將他推到了溝裡麵。結果溝裡麵正好又放一把鋤頭,你爹跌下去的時候就被鋤頭挖了頭,死了!” “你放心,那個害死你父親的人,我已經派人將他抓了回來,此時帶大牢裡關著。原本是打算等到官府審案的時候通知你,誰知道縣衙這段時間因為沙塵暴的事情忙碌著,就將這件事情壓下了。不過我
剛才叫人打探了一下,這個月就會開膛審案的!”
蘇錦將她查到的真相全部都告訴了淩雨,淩雨完全沒有想到,他爹的死,居然有好幾個緣由促成的。
於言才的下藥,另一個徒弟的狠心,恰好溝裡又放著一把鋤頭,這一切的一切,導致了淩雨父親的死亡。
淩雨這會兒再也支撐不住,直接抱著蘇錦痛哭起來。
裡麵打得厲害的三兄弟,這會兒聽到外麵傳來了女子哭泣的聲音,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勁兒了。
等到他們三個人鼻青臉腫的走出來一看,就被外麵站著的一群人給嚇了一大跳。
於言才的視線落到了蘇錦懷裡的淩雨身上,這會兒仿佛被雷劈了一樣,就這麼傻愣的看著淩雨。
“淩雨師妹”於言才的聲音帶著一種複雜的趕緊,叫了一聲。
淩雨聽到這一聲熟悉的聲音,恨意和委屈就湧上來。 “住口,你根本不配叫我師妹。先是不願意娶我卻假裝同意,接著就暗中下藥害了我父親,最後你居然還要鳩占鵲巢,連我父親留給我的宅子和鋪子你都要霸占,於言才,你有沒有良心啊?我爹這些年
來掏心掏肺的對你,你做的這些,對得起他老人家嗎?”淩雨此時含著淚,一聲聲的質問著。
於言才聽到這話,張著嘴想要解釋什麼,可是淩雨所說的每一件事都是事實,他根本就無從辯解。
蘇錦這會兒看向了杜亮,示意她上前解決鋪子的問題。 “官爺,這會兒你們應該都了解清楚了吧!這鋪子和宅子,本就是淩雨姑娘的。於家幾口人未經淩雨姑娘的同意,就闖入私自占有鋪子和宅子,這可是犯法的事情!還請官爺給淩雨姑娘討回一個公道!
”杜亮這會兒將衙門的人請到了前麵,開口說道。
說話之間,外麵已經為了不少看熱鬨的人,住在周圍的街坊鄰居這會兒聽到杜亮的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來。
原來這宅子不是淩雨租賃給這個於家的人的啊! “放屁,哪個敢睜著眼睛說瞎話,冤枉我們於家。這宅子本來就是我們於家的,鋪子也是我們於家的,當初淩雨的爹死之前可是要將淩雨許配給我家老三的。這人都是我家老三的,這宅子讓我們住進來
,也是應當的!”就在這個時候,後麵宅子裡衝出了一個婦人來,張口就是混不講理的話,一副無賴的嘴臉。
淩雨這會兒氣不打一處來,想到之前她爹死的時候,她被這個婦人欺負了一番,說她是克星,如今居然還厚臉皮打她宅子和鋪子的注意了,真正是不要臉,不要皮了! 淩雨氣得要罵人的時候,蘇錦抓住了淩雨的手,然後開口說道:“這男女婚姻之事,可不是任憑一些人紅口白牙就能胡亂定下的。敢問這位婦人,你說淩老爺子將淩雨許配給你兒子於言才,可有庚帖或
者婚書為證?”
這個無賴婦人這會兒眼珠子一直轉悠著,她要是能有庚帖或者婚書,哪裡會等到這會兒才來占宅子啊! 不過這並不影響這個婦人生出一顆肮臟貪婪的心,隻見她一下子撲到了地上,然後撒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