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2 / 2)

無常鬼聞言順勢讓開,露出了被擋在身後的虞闕。

虞闕也終於看清了這位鬼新娘的長相。

怎麼說呢,是個鬼氣森森的病美人。

病美人一身和謝千秋同款的喜服,托著下巴看著她,輕笑一聲,道:“長得倒是可愛,我聽手底下的小鬼說你一首曲子擊退了我五十幾個小鬼,想來也是有些實力的,請你做樂師,我估計也能一飽耳福了。”

虞闕:“……”所以這是讓她在彆人喜宴上拉《我在東北玩泥巴》?

她怕自己有命拉沒命活啊!

虞闕一頭冷汗,一邊應付著這位大鬼,一邊注意這謝千秋。

你想不想結婚我不知道,但這位估計挺想結婚的,我要是真在你們婚宴上拉了神曲……

我還沒活夠啊!

女主不在,你特麼自己支棱起來啊!還真準備當彆人夫郎?

可能是因為她的眼神太過灼熱,可能是因為現在的男主太過年輕,虞闕就發現他開始坐立難安了起來,在坐席上動來動去,仿佛恨不得下一刻就消失在眾人麵前。

虞闕覺得不好。

果然,下一刻鬼新娘就停住了話,笑容淡了下來。

她看了看虞闕,又看了看謝千秋,沒什麼表情地問:“你們認識?”

看她這個反應,仿佛隻要有人敢說認識,她就能讓虞闕血濺當場。

那必然不認識!

虞闕飛快否認:“不認識!第一次見!”

鬼新娘似笑非笑:“哦?那夫郎為何坐立難安?”

她看著謝千秋。

謝千秋也知道現在不能說認識坑虞闕,但他畢竟年輕,不知道如何解釋,就隻能沉默。

虞闕看著鬼新娘的臉色越來越淡。

虞闕心說這樣不行,當即舉手道:“我知道!”

鬼新娘和謝千秋齊齊看向了她。

謝千秋想說什麼,鬼新娘淡淡笑道:“你說。”

虞闕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位大人,您的夫郎坐立難安又難以開口,您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

鬼新娘:“什麼可能?”

虞闕不看謝千秋,語氣篤定道:“他有痔瘡!”

鬼新娘和謝千秋的表情齊齊空白。

半晌,鬼新娘夢遊般的問:“他有什麼?”

虞闕看著謝千秋,篤定:“痔瘡!十人九痔,他這坐立難安的模樣,難道不是痔瘡犯了嘛!”

謝千秋臉色逐漸鐵青。

鬼新娘沉默片刻後,虛弱問道:“夫郎,你告訴我,你有沒有痔瘡?”

謝千秋:“……”

他是該說有,還是沒有?

係統:“沒有呢親。”

虞闕嗬嗬。

係統見好就收,一本正經的開始報任務:“前置任務:奔赴蒼蕩山已完成,獎勵積分五,總積分十,望宿主再接再厲,再創佳績!”

隨即又是一片占據了她整個視野的煙花,似乎在給她慶祝。

虞闕:“……你把煙花給收了。”

係統從善如流。

滿屏的煙花從虞闕眼前消失,晏行舟那張恨不能讓天下女人都慚愧的臉就這麼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毫不誇張地說,有那麼一瞬間,虞闕的心跳都停了停。

美的似妖似鬼的臉上一片擔憂,晏行舟憂心道:“姑娘?虞姑娘?你能聽得到我說話嗎?”

虞闕:“……我能呢。”

不著痕跡的往後仰了仰,不行了,這張臉她也遭不住!

聽見她回答,晏行舟頓時鬆了口氣一般,笑道:“姑娘猛然停下來就不動又不言不語,我還以為是在下的極速符出了什麼問題傷到了姑娘,若真是這樣,行舟萬死難辭其咎。”

一個大美人在自己麵前說什麼死不死的,虞闕遭不住,立刻道:“英雄說得什麼話!怎麼會是極速符的問題,這可是我用過的最好用的極速符了,英雄可是幫了我大忙了。”

晏行舟笑了,虞闕見狀忍不住也笑了。

然後她就聽見晏行舟說:“如此便好。”

如此便好?

熟悉的話語,熟悉的表情,虞闕突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下一刻,一打極速符出現在了虞闕麵前。

虞闕看著眼前少說上百張的極速符,眼神發直。

勁竹一般清瘦的指節捏著那打符咒,晏行舟的聲音不緊不慢:“怕高也不是姑娘的過錯,但修真界出門在外,不能禦劍也是個大問題,這些極速符便贈予姑娘,希望能幫上姑娘一二。”

虞闕腦海中下意識的回放起了方才自己一路狂奔時的情景,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她虛弱道:“……不用了,怎好一直麻煩晏仙君,這麼多極速符想必也耗費了仙君不少心力。”

晏行舟笑得溫和:“用得,這不過是我閒來無事隨手畫的,姑娘要是嫌少的話我還有更多。”

虞闕火速將他手裡的符咒給接了過來,強笑道:“夠了夠了!這些足夠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我可太喜歡了。”

晏行舟笑得十分的開心。

虞闕想,這大概就是好人吧,幫了彆人自己都能這麼開心。

晏行舟也是一片好意啊。

她隻能將這沉甸甸的好意收入囊中。

她對係統感歎道:“晏行舟還真是個好人。”

係統沉默片刻,道:“你開心就好。”

虞闕從地上起身,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片稀疏的叢林,遠處隱隱約約能看到似乎是有一座山,那山在霧氣之中顯得有些鬼氣森森的,靜謐的嚇人。

這想必就是傳說中的“鬼山”。

虞闕看著鬼山沉思著,一旁的晏行舟遞給她一個水囊。

虞闕婉拒:“我不渴。”

那極速符狼狽是狼狽了點兒,但難得的居然絲毫不耗費體力,虞闕也不覺得累。

然後她便聽見晏行舟道:“不渴的話,姑娘也可以用它來梳洗一番。”

虞闕一時間沒聽懂他什麼意思。

係統幽幽道:“我讓你看看你現在的尊榮。”

虞闕眼前立刻出現了自己現在的樣子。

頭發亂如雞窩,塵土滿麵,活像是剛撿垃圾回來。

臥槽她就這樣和晏行舟說了這麼久的話?

虞闕火速接過水囊背過身。

晏行舟也背過身不看她。

像是為了緩解尷尬一般,他問道:“姑娘是用劍嗎?”

虞闕腰間除了她娘的那根玉簫,就是一把劍。

原主確實是用劍的,虞闕便應了一聲。

晏行舟沉吟片刻,道:“恕在下直言,姑娘應當是不適合習劍的。”

虞闕一頓,表情晦暗了下去。

原主當然不適合習劍。

原主的天賦繼承了自己母親,原本應當是個音修的好苗子的。

可誰讓女主是個習劍的。

原主爹拿她當容器養,她適合學什麼便變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確保她的靈根能契合女主。

所以女主習劍,她便也隻能習劍,以確保靈根更契合女主。

她正想說點兒什麼轉移話題,林中突然傳來了一個冷喝聲:“什麼人!”

虞闕來不及多想,火速整理好自己。

她轉過頭的那一刻,濃霧之中便走出來一個人。

那人一身墨衣似要隱如濃霧之中,腰間懸掛著一把冷硬的鐵劍,俊美的臉龐也如那鐵劍一般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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