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聲驚呼,提著燈籠舉到言采的頭頂,照亮言采的臉,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有個人!”
再醒來,言采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堆了許多雜物的炕上。看起來像是個雜物間。
他想爬起來,但腰酸背痛的,又倒了下去,扯到了肌肉,一陣劇烈酸l痛。
傷口有好轉,但體力幾乎全消耗殆儘。反倒是原有的yi物l感,竟然神奇地消失啦。隻是有些痕跡消退不掉。他看著胳膊上的痕跡,也覺得昨晚有點太過了。
那個被他強買強賣的男人估計氣得跳腳吧。哎,言采還是頭一次被人喊色ll魔。他也很委屈的好吧,隻不過他比較不在乎這些,和色l魔有什麼關係啊。當然最後那個人就沒機會說話了。
想著,言采不禁臉上一熱,摸了一把卻掉了一手的痂。沒有鏡子,他也看不到自己的臉,看樣子是臉上的疤愈合了些。
房間擺了兩張床。對麵還放著一張,床l上也躺著個人。那人與他有八l九分相似,但頭發比他長很多,臉色青白,姿勢僵硬,脖子上有繩子勒出的深深紅hen。言采稍微將生命異能試探過去,發現沒有一點生命跡象,竟是個死了不超過一天的死人。
這時,簾外傳來了腳步聲。言采立刻閉上眼睛,假裝自己還在昏迷,偷偷聽著來人的對話。
來的是兩男一女,聽聲音是一對父母和兒子。兒子口氣驕縱,顯然是寵大的。
婦人哭哭啼啼。本來是準備讓二叔的兒子嫁過去的,如今他竟然找了個歪脖子樹上吊自儘了。人家送來的那些禮金她都全收了,要她再吐出來可不依。
婦人尖聲:“難道真要像老爺說的,讓咱兒子代替嫁給那瘸子?咱可是唯一的嫡子!”
“還不都是你。”
言堅冷冷瞥了眼他那婆娘,隻覺得礙眼,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重重吐出,“去世的二弟唯一的兒子被逼死,宗族裡的唾沫一人一口都得把我淹死。貪圖蠅頭小利的愚蠢婦人,我他怎麼娶了個這麼你不會顧家的女人。”
江家的那個瘸子病得厲害。
他繼母算過命後做主要討個命硬的男媳婦衝喜,一看便是火坑,也就是他這個蠢婦,一聽說江家會給多少多少彩禮,眼睛就直了,巴巴地上門遞了八字名帖,把侄子給逼的自殺了。
“能怪我嗎?那是你親侄子!可也是你答應的……”
閉著眼睛聽的言采直覺不妙。
他雖然不夠圓滑,但也不傻,隻是一旦涉及到感情人際關係就有些呆板。但在末世裡混了那麼久,天生的直覺總是有的。且他的直覺堪比野獸。
言采繼續聽,中年男子似乎被婦人的話給氣到,大怒。
“蠢貨!江家這事裡一看就是藏著貓膩,我們蹚上這渾水,可洗不乾淨。也不倒倒你那腦袋裡的水。愚婦!”
現在退婚也來不及。
江家這個嫡長子有名無分,擺明了是繼母故意虐l待這個前妻的兒子。
如果退婚,繼母絕對會借故反咬一口,江家也會因為顧及臉麵找他們算賬。
雖然言家祖上曾經在開國皇帝時立過大功,前朝皇帝就是被誅殺在這個地方。可現在早不是原先的天下,言家就是小門小戶。
言堅心裡生出歹毒念頭,不能退婚那就讓和侄子長得像的親生兒子代替。嫡子若沒了,那就休掉正妻,另娶便是。他的嫡子隻這一個,但庶子卻不少。
言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起來。
“我哪知道那該死的倒黴鬼會自殺!”
江家給的彩禮那麼多,店鋪黃金良田,哎喲喲,她老婆子半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江家光是從手指縫漏出來一星半點都比他們富有,大l腿上拔根汗毛都比他們大l腿粗!
她見了喜歡,已經把一串上好的珍珠項鏈都戴在身上了。要她拿出來不可能。兒子還偷拿了幾錠去也追不回來。
言夫人抹眼淚:“現在怎麼辦!就沒有彆的人可以代替嗎?”
言老爺的眼神掃過他的兒子,言夫人慌了神。她手心顫抖,這裡唯一像的就是他兒子。
兒子不行!沒了兒子她可怎麼辦,要靠誰去!
“老爺!小的有話說……小的撿到一個人,和死了的堂少爺看著有七八分相似!”下人的聲音突兀地響起,言采頓覺不妙,那個長得相似的人怎麼想都是他。
果然,不久幾個人的視線有如實質,燒得言采後背發麻。
言家兒子眼睛直直盯著撿回來的那陌生人越看越激動。
“爹娘你們看!他和死了的堂弟長得多像!就用他就用他好不好。”
言夫人抹掉眼淚,止住哭聲也湊過去看,臉色漾出笑意。
“像!真像!老爺,我看行。讓他代替嫁給那殘廢,禮金照拿不誤!哎喲,這可太好了。這小子和咱一點關係都沒有,連一個銅板的嫁妝都不用舍出去!”
假睡的言采:(ノ`Д)ノ這個人也太貪心了,讓他代嫁就算了,還一個銅錢都不給!【請收藏本站,更多更新的無防盜站,<a href=/ target=_bnk>姐姐文學網</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