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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前有崽了 山吹子 7366 字 4個月前

“你們什麼關係?”言采說完,忽覺這句話問得好奇怪。他不是應該問你怎麼認識他之類的嗎?

言采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哪裡問得奇怪,紅玉畢竟是個心思細膩的女孩子,旁觀者清,立刻就覺出這味來。

喲,少爺這絕對是吃醋了!

江滿月淡淡道:“沒關係。不認識。”

言采哼哼唧唧,不認識還說得出名字,真是好笑,個大騙子。陳楠也說:“真不認識。不知這位公子如何得知在下名諱?”

江滿月:“猜的。”

陳楠:“……”你特麼在逗我。他覺得毒發更嚴重了。

“請教公子高姓大名?”

“江滿月。”

“快彆說了。你這情況趕緊去送醫吧。”言采盯著陳楠看了半晌,見他是個極魁梧的北方壯漢,濃眉大眼國字臉,看起來很有些氣概,不知為何,心裡又生出一些詭異的安心來。

突然的安心也摸不著邊際的,好生奇怪。

興許是自然感覺到江滿月應該不喜歡這類型的。恩?他為什麼要思考江滿月喜歡什麼類型的!

陳楠的幾個下屬連忙說:“找了好幾個大夫,都說是瘟疫,治不好,讓我們趕緊走”說到瘟疫,幾人又是壓低聲音,生怕被其他人聽見以為他們真得了瘟疫。

“萬仁堂你們去過嗎?”江滿月說,“萬仁堂的老郎中也算老道。”

幾人連連搖頭。見他們衣衫襤褸的,也不好帶回去,正想著找個地方安置,若住在客棧裡,又怕因陳楠的咯血病,被人誤認為瘟疫引起騷亂。帶回江府也不妥當。

言采便出聲提議:“我有個房子,能住人。”

雖然心裡藏著些莫名其妙自己不明白的酸意,但他的性格直率,此時有地方住人自然也不必藏著掖著。

言采所有的家當不過是一個茶山以及手裡的九百兩銀票。他所說的也就是茶山下修葺過的房子,地方還算寬敞,那地方又清幽,靈氣足,適合養病。

總之言采住在那裡的時候是感覺自己的身體恢複挺快的。江滿月本欲拒絕,他知道那是言采手裡唯一的房子,自然不願意病人住進言采的房子裡。可望見言采的眼神便咽下了這句話。

言采的眼神很亮堂,沒有絲毫不情原與作假。如果他開了口,反倒是辱沒了言采的赤子之心。

幸而是紅玉記事,說起可以短租一個院子,所幸牙郎便跟著他們不遠,便立刻向他租了間。裡麵的一乾物什都有。

同仁堂的老郎中果然是聖手,當即探知陳楠是中了劇毒。

“血再咳下去,五臟六肺都要咳出來。這個毒隻是用藥不能根除。”

“那當如何?”陳楠手下連忙追問,雖然這幾天也是灰頭土臉一身傷,但一個個心裡卻是全記掛著老大的病。

“放血。”

放血?言采耳朵顫了顫,一時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是什麼神奇治療法,老先生你不要開玩笑呀。

但老郎中一臉嚴肅,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放完血後,還要給他輸血。”老郎中從他的醫箱裡掏出一些工具,言采眼尖地發現怎麼那麼像針筒呢?難道郎中也是穿越來的。

老郎中說:“這是幾年前紅毛的異族人乘船到這裡的時候帶來的,我見很有用,就仿製了些,隻是還沒有在人身上試驗過。所以,實話和你說,風險很大。”

老郎中口中的紅毛的異族人很有可能是漂洋過海而來的x國人。這邊瀕海,所以海產品豐盛,言采在這裡吃了不少海鮮。

幾人聽風險很大,一時皆驚。

“沒有彆的方法。”老郎中說,“我在動物身上試驗過,有死有活。也就是說,有的血能用,有的不能用。”

“那怎麼才能挑出能用的血?”

老郎中搖頭:“我暫時還不能分辨。全靠運氣。”

幾個下屬不忍,但陳楠吐了兩口血出來,反倒笑:“試試吧。大不了一死。如果我死了,你們就回去,咱們還有五千名士兵不能丟在那裡。”

一排壯漢排排站,一個個伸出手來準備讓老郎中采血。

上輩子陳楠可是活的好好的,後來成為他的左膀右臂,是一名得力的乾將。江滿月相信,他一定賭對了。

輸贏或許是一瞬間的事情,為了不影響這輩子出現與上輩子不一樣的選擇,江滿月選擇緘默。

然而就在老郎中也左右為難不知用誰的血比較好的時候,言采眨巴眨巴眼睛,站出來。

“我可以。”

老郎中震驚:“你說什麼?”

“我說我可以分辨出。”不就是血型嗎?其實他可以分辨的出來的,連驗血試紙都不需要。畢竟怎麼說,他也是半個隊醫呀。

“小兄弟,人命關天,你可莫要逞強。”

陳楠那些下屬更是不相信。看起來不過十幾二十的小兄弟也敢攬著瓷器活,他們是不信的。況且,他們老大的命,賭不起。

大家都不相信他,言采有些委屈地望向江滿月。江滿月乍聽言采的話,也是震驚。不過一旦觸到言采那自信且真誠的目光,疑竇便儘然消散。

“我相信他。”江滿月說。

陳楠下屬有些生氣,拿他們老大的命做這兩人信任的代價。然而他們幾個人生氣也沒什麼用。

因為陳楠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