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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前有崽了 山吹子 13036 字 5個月前

“大、大嫂。”江滿星滿臉通紅地看著言采,頓覺自己剛才失言了。他對大嫂口出狂言,且說出了那樣沒禮貌的話。

“對不起!”

“沒、沒關係。”言采人還在玄幻的狀態,另一個該不會也是弟弟吧。然而江滿月就沒有再說話了,隻把江滿天當做不存在。

言采立刻便知道,另外那一個是江滿月很討厭的,估計有仇吧。

“你來做什麼?”江滿月一時沒有想到祭掃的事情。隻覺得這兩人從京城回來,實在奇怪。自從上輩子他分出江家後,就再也沒有參加過所謂的祭掃了。

“明、明天是祭掃,你忘了嗎?二哥特地來叫你回去祭掃。”

二哥?言采捉摸不清這之前關係,江滿月忽然湊到他耳邊,說明了一下家庭關係。言采臉上立刻帶上了不喜,原來是這麼個二哥。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還總是拿怪怪的眼神看他。

看什麼看?言采於是就放出精神力,壓製回去,江滿天冷汗直流,一直故意做出來的淡定表情都快要崩了。

直到他再不看言采才好了許多。

“祭掃這麼大的事情,你該不會是真的忘了吧。”江滿天直到現在才開了第一句口,“記性這麼差了嗎,我都記得當年老師可是誇獎你記性超群的。”

“確實忘了。”江滿月回答得直接,一點掩飾都沒有。

乾脆直白的讓幾人都愣住了。

“大哥,祭掃這件事很重要的。”江滿星委婉地指出,“我們全家都記得清清楚楚,總不能你一個人什麼都沒記住吧。二哥還特地從京城趕回來……”

言采不喜歡他這種指責的語氣,於是便插嘴說:“到午飯時間了。我們去吃飯,我餓了。”

他說說謊了,其實他一點兒都沒餓。剛才在林子他吃了許多東西,可他就是不喜歡江滿月被其他人用指責的語氣圍攻。

江滿月自然不會駁言采的麵子,便聽他的話答應下來。

江滿天卻忽然提出來:“大嫂不介意我們在這裡吃飯吧。”

大嫂兩個字叫得言采很不舒服,感覺像蟲子爬在身上,毛骨悚然的。言采覺得江滿天很惡意。

好歹是親戚,言采不知道該不該拒絕,當然他是絕對不願意跟這幾個人一起吃飯的。

但江滿月卻像聽到了他的心聲一樣,立刻拒絕了。江滿天立刻露出一副很是受傷的表情,若是不了解的人,當真信以為真。

他一招對言采絲毫沒有用處。反倒是江滿星特彆吃這一套,立刻就為江滿天抱不平。

“二哥大老遠來請你過去,怎麼能一頓飯都不留呢。”

“待客之道得主人家邀請是待客之道,客人討來的那叫嗟來之食,我相信國子監學子應該知道不吃嗟來之食這個道理吧。”

江滿星被噎了一句。閉嘴不說話了,反正他怎麼說也說不過的。倒是這時候,才敢問上一句。

“大哥的腿……”

江滿月回答:“得神醫相助,我之幸事。”遇到言采,是重生後的最大幸事。

“那就太好了。”江滿星擰起的眉頭終於平正,人也輕鬆許多。

他說完,言采卻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好半天卻說。

“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吃飯。”

他能從江滿星那句話裡感覺到真心,這個弟弟是真心希望江滿月的腿變好,雖然他性子很奇怪,言采和他氣場不和。

其他幾個人:這句話說得怎麼好像恩賜一樣?吃飯很了不起嗎?他們都是過的錦衣玉食,難道還會吃不起一頓飯嗎?

再說了,難不成江滿月和言采吃的是禦膳房的水平?吃過禦膳房的江滿天更是不屑,皇宮的食物其實也就那樣,說不上有多麼絕頂美味。

江滿星也婉拒了言采的邀請,總不能他一個人坐在這裡吃飯吧。

紅玉幾人飯菜擺的很快,人還沒走,就已經把菜端上來了。

當飯菜擺上桌,他們錯了,禦膳房的菜或許不能勾起幾個大少爺的食欲,但是言采家的菜能夠。

也不知道怎麼做的,他們家的這個菜吧就是特彆香。當第一道菜上餐桌之後,剛剛踏出門的腳便頓住了。

鼻子像中了毒一樣,直往某個地方勾去,身體不受控製,咕嚕一聲。

然而最終允許上桌的人隻有江滿星。其他兩人憋屈地站在那裡想走,然而香味卻像毒l藥一樣讓人不舍得離開。明明都是普通的家常菜,怎麼就這麼特彆呢。

江滿星拿起筷子時,還在對自己說,應該不好吃的,隻是聞起來香,但吃到嘴裡後,唔,為什麼味道這麼特彆。

紅玉驕傲地端上采,那是!她家少爺種的東西,就是好吃,而且吃過了對身體好,美容還養顏。紅玉摸著臉,覺得自己的臉光滑紅l潤不少,頭發烏黑又濃密。

當然不能和皮膚滑的像嫩豆腐一樣的少爺比。

然而讓他上桌吃飯,可不是就隨便讓他吃的意思,言采把桌上的鮮筍炒臘肉擺到江滿月麵前,離江滿星十萬八千裡遠。

江滿月難得有愛吃的菜,這當然是給他的。江滿月翹l起嘴角,十分得意,哪怕麵前有幾個很討厭的家夥杵著,心情都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言采愛吃瘦肉,江滿月就將瘦肉全挑到言采的碗裡,剩下盤子裡全是肥肉,江滿星拿著筷子無從下筷,他也不愛吃肥的啊。

桌上的崽崽晃了晃葉子,他都看習慣兩個爸爸的黏糊日常了。

兩人的動作還膩歪死坐在一邊隻能喝著普通茶的江滿天和江禦風。

但是最讓江滿天覺得奇怪的是,他為什麼還坐在這裡,明明他很想走了。要知道,他也沒吃飯啊。

為什麼自己餓著,也要在這裡看彆人卿卿我我。到底有什麼意思嗎?

沒有。

既然沒有,為什麼不走。江滿天百思不得其解。他自然不知,這是因為言采用了精神力暗示故意讓他杵在那裡看著,直到他們吃飽才放幾人離開。

“明天記得祭掃的事情!這可是大事。”憋了一肚子氣的江滿天冷冷道,然而肚子裡突然冒出來的一聲咕嚕聲破壞了氣氛。

江滿天頭一次這麼丟人,臉色蒼白地甩袖離開。

言辭撇撇嘴給兒子擦葉子,這就氣走了,也太沒戰鬥力了吧。

祭掃那天,江滿月還是準時來了,帶著言采,以及他們的兒子。讓手工不錯的銀做了一個背在身後的筐子,把崽崽放進筐子裡帶了出去。

但江滿天對言采的到來很震驚,很憤怒。

“這是江家的祭掃,你怎麼帶一個外人來?”

外人——言采:??

江滿月臉色陰沉:“言采是我的夫人,你說他是外人?我記得,當年我母親可是參加過祭掃的。凡江家子孫及嫁進江家死後葬入江家祖墳者,皆為江家人。這是祖訓你不記得了。”

“可他是男的,不符規矩。”

“是啊,令堂也知道我夫人是男人。”

江滿天一口氣說不上來,這是他母親選的,難道要質疑他的母親選了個男人嗎?那就是不孝。

“如果我的夫人不能參加祭掃,那我也不會參加。”

“你是長兄,怎麼可以……”江滿星忍不住道。

江滿月掃了他一眼,將江滿星看得不能呼吸。

“不,我可以。如果我的伴侶不能和我站在一個位置,那麼所謂長子的身份又有什麼用,不過形同虛設。”

言采:雖然你說的很好,我很感動,但是我對什麼祭掃真的興趣不大。

最終由於江滿月太過有威壓,幾人極有怨言地讓他們一起參加祭掃了。就連二叔知道這件事情也沒有用。

何況,他才懶得在這個時候硬和江滿月對上。讓大哥家幾個兒子自己鬥起來不就好了,他為什麼要多生事節。

祭掃的時候,本來就陰沉的天色變得更加沉重,要是有什麼要從天上壓下來一樣。老一輩的人說,他們在空氣中聞到了雪的味道。

果然,祭掃結束後,忽然就飄起了雪子。這下沒法兒回家了,言采和江滿月隻好住在江家。

許久沒有回到江滿月那個房間,再次回去的時候,言采才感覺到房間裡其實很熟悉,分明是那天被從乞丐巷擄來的時候待的。

隻不過那房間太昏暗,他連床l上另外一個人臉都沒看不清,更不用說彆的了。

崽崽的花撐得巨大,眼瞅著就要開放,兩人一夜都舍不得合上眼睛,生怕錯過了什麼。當花瓣展開的時候,整個江家都聞到了一種很奇特的味道。

香,但是卻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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