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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前有崽了 山吹子 4695 字 4個月前

彆人以為他是五年來第一次回到這裡,但實際上兩輩子加起來, 這是江滿月記憶裡時隔十幾二十年再次踏進江府的大門。

記憶中光輝的門麵此時看起來也不過如此。朱門銅鎖, 門口兩隻威武的雄獅子, 綠樹掩映, 高牆森森。

走進去, 仿佛會被圈禁住,走進它, 就好像走進了實驗室厚實高鑄的鐵門。言采很抗拒。他潛意識覺得這樣一個宅子不是用來住人的,而是用來關押囚犯的牢籠。

冷硬且冰冷的, 沒有一絲溫暖的影子。

他看起來其實很冷靜,但內心的一點兒緊張卻讓最熟悉的人捕捉到了。

“我們不會在江府待太久的。”

崽崽一點兒感觸都沒有,吃著自己蝦肉味的拇指餅乾。他的牙齒出了好幾顆,小小的一塊拇指餅乾用門牙磨呀磨, 要磨很久才能把一塊小餅乾磨光。

今天他才算是主角。然而兒子絲毫沒有他爹的緊張, 非常專心對付著自己的一塊小餅乾。

還是兒子淡定啊。言采自愧不如。

其實江滿月已經對這個宅子的布局非常陌生了。管家將他們一家三口迎到客廳裡, 已經坐著江父和傅氏。

江父的抬頭紋很深地烙在額頭上,傅氏則陰沉著臉色,抹再多脂粉掩飾不住臉上的陰鬱。氣氛就像一潭死水,誰也沒有先開口,安靜的像深夜的墳頭。

江父與繼母在等他們先向長輩請安, 然而桀驁的江滿月又怎麼會低頭向他不屑甚至於厭惡的人問好呢。言采真怕他忍不住開口問好的話是:你怎麼還沒死。

那事情就不美妙了。但言采也不知道開口說什麼樣啊。氣氛太尷尬了。打破死寂還是不諳世事隻知道吃喝拉撒睡的兒子。

兒子吃的小餅乾掉了。

“巴巴——餅餅啊!”嘴角還沾著晶瑩的口水。言采不忍直視地給擦嘴巴,又給兒子塞了一塊小餅乾。這次紅玉做的是小兔子形狀的。

崽崽認識兔子,見了就會喊兔兔。

“你有兒子了?”江父掃了眼崽崽,心情複雜。這個時候出現一個兒子, 時機未免太微妙了。

“當然。”

“你有兒子也不跟家裡說,也太目無尊長了些。”他又掃了眼言采,神色淡淡,“這就是你娶的那個男人……站沒站相,還不知道敬茶,沒規矩。”

靠!真是站著也躺槍。言采覺得這目光有點危險啊。尤其是來自另一邊的。那個老婦人從進來就沒有說過半句話,然而存在感卻不能忽視。他感覺到的那些陰風估計是老婦人身上的怨氣。

“我夫人如何,不需要你來評估。不過,我還是要感謝江家主母為我選的夫人,我這輩子都不會遇到比這更好的人。”

傅氏掩著帕子,陰毒的目光射了過來。

“還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他的種呢。”傅氏潑了冷水,正在吃餅乾的崽崽頭轉了過來,盯著傅氏看。

那種惡毒的目光崽崽可是很敏感的。一定是在看他!看什麼看,崽崽憋足了力氣,將惡意送了回去,並且附送傅氏一點魔鬼樹的毒素。

傅氏忽然覺得臉上一熱,漸漸的,有些發lll癢。然而大庭廣眾之下,她卻不好去抓幾把,隻能默默忍受,偶爾用手帕抹幾下,然而癢起來根本止不住。

哼。崽崽打了個哈欠,釋lll放毒素還要精準打擊,可是很消耗體力的。他才隻是個快一歲的寶寶呀。崽崽很困了,扭頭鑽到言采的懷裡,蹭了蹭,呼呼睡去。

“彆磨磨蹭蹭了。我不是來敘舊,是來分家的。”江滿月不滿地說,“搞清楚,拖著對你們沒有好處。是要和平分家,還是要以契約為定,你們自己看著辦。”

“去把幾位少爺叫來,還有老夫人請出來。”江楠招了招手,十分無力。這家夥是在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