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幾人在軍營裡已經呆了四五年,一直看著都很正常,沒有人發現有任何不對勁。
他們說著陳朝話,長著陳朝人的臉孔,沒有一絲一毫外族人的蹤跡,然而誰也沒想到他們真正歸屬於的身份。
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古任很可能是內賊。
於是,劉能慌了。在他身邊呆了這麼久的軍師,結果是個內賊,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而且,帶來的不僅是其他人的質疑,還將會有處罰——他剛剛得到的將軍這個位置,很可能會拱手讓給他人。
然而,他不想。這是他爭取了那麼久才得到的。劉能決定倒打一耙,將一切罪名都推到言采和江滿月身上。
糧倉燒毀事大,他已經直接寫了信交到朝廷。內容還是那件內容,但由於形容用詞不同,看起來已經和劉能沒什麼關係,而是言采管理不善的原因。
總之怎麼能甩鍋怎麼甩,然而他卻不知言采已經決定直接除掉劉能的位置。一點兒都不遲疑!
“這個辦法,我原來想過,但是並不是第一方案。”江滿月如實道,和言采商量。
雖然言采聽不明白這些,也不是很想懂,但是江滿月很尊重他,絕對不會自己一個人就把事情決定好,一定會和言采商量。
言采聽罷,點點頭。
“你想去就去,我支持你。”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們的糧食不多,耗不起來,不能和對方打持久戰。甚至,我連仗都不想和他打起來。隻要打起來,無論輸贏,我軍傷亡都會很慘重。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交換我並不是很想做。”
江滿月又道,“我們明天混進北榮城。這個辦法有點冒險,但是做好了,可以不損一兵一卒,不戰而屈人之兵。”
言采卻從江滿月的眼中看出一點兒猶疑。
“怎麼了?”
江滿月露出一個笑容,卻讓言采看著不是很舒服。
“笑得真難看。”言采摸了摸~他的嘴角,用手將他的嘴巴擺成一個微笑。
“我……你看到了。”江滿月抱住言采,向來寬厚的肩膀,這次卻靠在了言采身上。言采拍拍江滿月的背,感受到眼前這個一向意氣風發的男人的失意。
“我並不是全能的。我有弱點,我也會計算錯,我也會有猶豫不決,釀成大錯的時候。我應該再果斷一點兒,直接將古任拿下,什麼監視之類的,都沒有用,我……”
“你很好。”言采按住江滿月的肩膀,稍稍和他保持一點距離,望著江滿月的眼神異常堅定。
他的眼神乾淨而又純粹,當他看著你的時候,滿心滿眼都是你,就好像把你裝在了他的心上。
江滿月覺得心臟砰砰跳動,為言采而跳動。
“每個人都不是完人。但是你很好。我跟你去北榮,你的計劃我聽過,覺得可行。”
江滿月坐到他身邊,兩人挨著肩膀。
“真的嗎?”
“當然。沒有人能夠完美無缺,那是神明。”
“你說的對。我還做過挺多蠢事的。你知道嗎?其實我覺得我的記性就不是很好了。”
“哦?”言采好奇扭頭,盯著江滿月看,不知他怎麼會突然提起來這件事。
“我從來都不可能把事事都算得完美。上輩子我就出過差錯,中了致命一箭,差點死在這裡。那時候,我都感覺已經見到了勾魂無常,但是運氣很好,被人救了。”
說到這裡,江滿月頓了一下,眼中閃爍著迷茫,“我說我的記性不好,不是假的。”
“有人救過我,我應該記得很清楚,他是誰。但是,這個人我絲毫沒有印象。我隻知道,在我快死的時候,有人救了我。他是誰?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奇怪吧。”
“那完蛋了。你的記性這麼差,等你老了,會不會找不到回家的路。到時候,我是不是天天要到外麵去找你回家……不,我怕我的記性也不好了。”
言采有些苦惱,兩人已經從剛才那種悲傷沮喪的情緒剝離出來,開始真正為以後的記性苦惱。
“滿月,你知道嗎?我的名字是實驗室一個實驗員給我取的,但是我怎麼都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了。這很重要。我原本的名字是K0527,那個人給了我名字,我卻想不起這個大恩人了……完蛋,我們倆都是沒記性的,以後要一起丟失在外麵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我們可以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追文的時候看不到評論,感覺自己失去了很多樂趣,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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