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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前有崽了 山吹子 4656 字 4個月前

昏暗霎時間退去, 言采的眼前出現了光明,他的隊友腳下踩著一個人。

“言采?言采?你清醒了嗎?”隊友又踢了腳下那人一腳,隻把對方踢得鼻青臉腫, 要不是他恰好闖到了這個人的房間裡, 才抓//住了這個人, 他們不知還要在幻境裡困多久呢。

“我、我清醒了。”言采按了一把額頭, 沒有對隊友說剛才的事情。他遇到的那個男人和那個小孩——太奇怪了。

“其他人呢?”

“哦,有些人早就清醒過來了, 去找彆的失蹤的隊友了。你清醒得有點慢了。”隊友隨口提醒兩句,就彆過頭去,繼續懟腳下那人。雖然看出言采有些奇怪, 但兩人關係不算好,所以他也多說什麼, 提醒一句已經算是仁至義儘。

這就是現在的人和人的關係,所謂隊友也不過是臨時的組隊而已。死生都是自己的事情。

很快, 其他隊友陸續回來了, 有的眼角還有淚痕,有的看起來很是疲憊,有的則是驚魂甫定, 言采注意到人數不對。

少了人。

“他們呢?”

“死了。”回來的人答道。很乾脆簡單的兩個字, 沒有過多的感情//色彩,顯得尤為冷漠。

然而,在這個時代,死人本來就是極其平常的事情, 不值得大驚大怪。

然而這回言采卻覺得有些訝異了。雖然幻境是很厲害,且真實到令人感到可怕,但那始終不過是個沒什麼危險的幻境,怎麼會導致死亡呢。

不過言采很謹慎地沒有說出自己的疑問,但是在場的彆的人幫他問出了自己疑問。

“死了?雖然幻境很真實,不過不算很可怕吧,我夢到了我死去的父母……”眼角有淚痕的女人說道,“你們都夢到了什麼?”

“我夢到了我的老婆還有我沒出生的孩子。”

“我夢到了我最好的朋友。”

也有夢到不好的事情的。

“我夢到了一個搶劫犯。”驚魂甫定的人還拍著胸脯道,“我記得他。他以前搶過我的錢,還打過我。”

“我夢到了我的前夫。他不是個好東西。”

也有一些支支吾吾不想說的人,看起來不像是遇到好事的樣子。不說也不要緊,主謀還在地上躺著呢。

一頓海扁那人說了實話。原來,他的異能會讓人陷入幻境,每個人的幻境都不一樣,通常都是這個人一生最重要的人,也或者曾對他產生過重大影響讓他印象深刻的人,最恐懼最快樂最難忘等等都在其列。

其中自然不乏一些為人惡劣心性猥瑣之人有些沒法啟齒的事情,而有些死在幻境的人,大多是因為幻境裡遭遇的事情太過可怕。

像有個驚魂甫定的人,如果不是被人喚醒,恐怕還沉淪在被搶劫犯支配的恐懼當中。

比如被前夫家暴虐//待的女人,這時還覺得身上一陣一陣疼痛,哪怕此時的她已經不需要害怕當年的家暴男,但留在記憶深處的陰影卻揮之不去。

在幻境裡,她遭到對方的毒打竟然毫無抵抗力。

然而不管他們的理由如何,在言采這裡卻無論如何都說不通。

“如果幻境裡遇到的人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

那被打了一頓的幻境異能者早就不反抗了,聽言采如此一說,立馬道:“不可能。肯定是你記錯了,我的異能不會出錯。”

他很自信的樣子,讓言采也沒法懷疑對方在說假話,何況這種假話編出來的意義在哪裡。

“我的幻境不會出錯的,有些人還不願意離開呢。隻有在幻境裡,他們才能和自己的最重要的人相遇。多少人要感謝我,還有我特意請我幫他進入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