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脖子,做出塗抹的動作,又比劃藥膏盒子的形狀與大小,羅九一下子就明白了,從背包裡取出給野人用剩下的小半盒的藥膏,遞給妲。
“就是這個藥,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找人來試試!”
啟湊近了打量藥膏盒子,驚喜地說:“就是它,之前我的傷口都要爛掉了,就是用了盒子裡的東西,我立馬不疼了,可以下地走路了!”
“真有這麼神奇?”喜不太相信。
“真的!不然找人來試試,我們不是有傷的很嚴重的族民,草藥都治不好嗎?如果真的能治愈他們,就給她一個說話的機會吧!”啟被兩個魔鬼連續救了兩次,又聽到妲的一番說辭,打消了心中的猶豫,終於勇敢地站了出來。
他覺得應該給這個叫“羅九”的魔鬼一次機會,說不定她會像凶猛的老虎一樣成為部落的朋友。
和魔鬼的不停交戰,讓部落的勇士們不停的死去,受傷。
普通的傷勢隻需要敷上止血的草藥就可以治愈,但嚴重的傷口,在這樣眼熱濕潤的天氣裡,很快就會冒膿水、爛掉,要不了幾天會高燒,接著失去意識,最後死路一條。
在大部落裡,光是高熱狀態的野人就有4個,其中2個奄奄一息,家人正為他們挖墓穴準備後事,更彆提傷口發膿的野人,以及很可能會加劇傷勢的野人。
如果真的能治好他們,就算原諒這個女魔鬼又怎麼樣?
活著的人總是比死去的人更重要。
喜立刻做了決定。
“讓她試試。”
妲驚喜地轉達了他的意思。
羅九很是平靜地點了點頭,比劃著手勢,“需要治療的人在哪裡?”
喜帶著羅九來到了一間樹屋下。
之所以是下,是因為這個樹屋在距離地麵七八米高的樹上。
喜指了指上麵,“你敢去嗎?”
羅九二話沒說,把藥膏塞進背包夾層裡,兩腳用力一蹬,跳著攀上了一米多高的樹乾。
野人為了方便攀爬,在樹乾上刻了著力處,再加上羅九身手敏捷,很快就以不輸給野人的速度,踩上了樹乾分叉處,看到了沒有門的樹屋內部。
比起底下較為寬敞的樹屋,樹上的很明顯要狹窄的多。
二三平米的空間隻夠擺一張床,除掉吊掛在四周與屋頂上的食物及動物皮毛,剩下的就是一個木弓和箭囊,這裡很明顯是個勇士的家。
樹屋沒有窗戶,隻有一個半人高的洞,既是門又是窗,藤蔓編織的藤簾被卷著卡在屋頂,狹窄的空間外加雨林的高溫,讓裡頭充斥著能一股熱浪,再加上野人腐爛傷口散發的難聞氣味,十分的窒息。
野人失去了意識,傷口腐爛卻沒生蛆,說明近期有人清理過,但看這傷口狀態,大概有2天沒有清理過,這名野人的家人應該是放棄了生的希望,準備等他死去以後,將他埋葬。
見此情形,羅九忍不住擰眉。
傷太重了,也不知道藥膏夠不夠效。
她從背包裡翻出水壺和乾淨的紗布,用小刀剜掉腐肉。
但凡是有意識的,都要痛的清醒過來了,野人卻隻是身體抽了抽,沒有絲毫轉醒的趨勢。
羅九用紗布吸乾傷處的水和血,再把藥膏細細地塗抹上去。
半盒不夠,她就又買了一盒。
等處理好3處化膿的致命傷,又給野人喂了加糖和鹽的清水,第一處的傷口已經覆上了一層薄薄的血痂。
這讓羅九鬆了一口氣。
她衝妲比了個OK的手勢,從樹上一躍而下。
在半空翻了個跟頭,穩穩落地。
安靜的一點也不像個成人從七八米高的地方落下來。
這需要極強的控製力。
而在場的幾十個野人,還沒有一個做得到。
一時間偌大的部落沒人說話。
“我上去看看!”
不等喜開口,啟就自告奮勇地往樹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