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答應張晨的條件呢?”
“我們會去找彆人,總有人會答應。”
“你們真的過了四個副本?”
“沒有,這是第四個。”
“你們建議什麼時候出發?”
“下午,風向變了。”
“這麼趕?”
範煒原是想的第二天清晨再走,如果是下午,那最好就是今天下午動身了。
他有點懷疑,是不是他們急著住冰屋才這麼說。
聽到外麵的交談聲,羅九早已經警惕的醒了。
她掀開帳篷回道:“你除了信我們,彆無他法。過一會,我就要在公開亭裡說出離開的法子,你們要是還沒走,木筏就會在公開亭內競拍。誰出的冰屋越大越安全,越快離開,我就給誰。”
這招釜底抽薪,使得範煒的一絲猶豫也不得不打消了。
“好!那就下午出發!我們有兩把弓,一把斧頭,還有張晨的長匕首,夠不夠用?要不要再添點什麼?”範煒問。
“有錢就添個盾。”
羅九言儘於此,放下了帳篷門簾。
她是看在張晨心眼不錯,說了不少有用的消息,才提點幾句。
至於能走到哪一步,還是看他們的實力。
張晨等人在離開前,忍不住握著羅九的手,感激涕零地說:“謝謝你,提點了我們這麼多東西,還賣了吃的給我們,請你們一定要活下去,一直活到最後!如果非要有個冠軍,那在我們心裡就是你了!”
就在昨夜,得知了羅九等人手中有許多熟食時,張晨就萌生了想要購買的念頭。
原以為羅九肯定不會賣,誰知道她很爽快的賣了一部分。
如果省著點吃,足夠幾人在海上生存兩天了。
她還提醒他們,在冰原時,就要將淡水備足。
否則上了海,是沒有水喝的。
幸好在這裡,水壺並不算太貴,一千星幣就能買一個。
他們一夜燒了三大壺,足足六升的水。
怕水在冰原凍成冰,每人也在衣服底下藏一個水壺,肚子看著突出一截,好像孕婦一般。
在和羅九等人道彆後,張晨一行三人就跟範煒等人一起離開了。
因為此時是玩家捕魚的時間,他們七人行色匆匆,倒也不是十分明顯。
七人力量大,再加上範煒頗有能耐,在海邊又抓了幾條魚,現場宰殺後,等到風向換了,他們就坐著木筏離開了。
“快看!他們跑了!”
“哪來的木筏?”
“肯定是昨天來的那撥人!”
“走,找他們算賬去!”
“去什麼啊,人家都在公開亭裡說開了。不信你自己看!”
不信邪的玩家打開了遊戲界麵,在公開亭裡,一個叫做“董先”的玩家,正在老僧念經似的詳細解說著他們衝過劍魚群的經過。
“該死的,給他們占了先機了!難怪昨天不讓我們去問,原來是為了木筏!”
十幾個分散在冰原邊緣,親眼看著張晨等人乘坐木筏離開的玩家心有戚戚,捕魚抓海獸的動作都變得遲緩起來。
直到一個玩家驚叫出聲——
“金鉤雪雕來了!快跑啊!”
毛色雪白的雪雕,隻有羽毛的端部才帶著幾縷黑色,金色的爪子在一片白茫茫中顯得極為耀眼。
它們體型大,翅膀又寬又長,每扇動一次,足夠飛出十幾米。
當金鉤雪雕衝著冰原俯衝之時,那一往無前的氣勢,迅猛的速度,伴隨著慘烈的噩夢彌漫所有玩家的心頭。
器具什麼的都顧不上了,十幾個人四下逃散。
可是跑動中,心頭彌漫的卻是絕望。
在這空曠的冰原邊緣,連個遮擋都沒有,是最有利於金鉤雪雕的場所。
人又怎麼可能跑得過金鉤雪雕?
一個跑得慢一些的玩家,被金鉤雪雕踩著肩膀從背後撲倒。
銳利的抓鉤刺破厚重的大衣和皮膚,深深的剜進玩家的肉裡。
淒厲的慘叫聲和絕望的呼救聲響徹冰原上空。
“救救我!我不要死啊!”
他劇烈的掙紮著,直到金鉤雪雕一鬆爪子,從二十幾米高的空中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