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原,獸油是除了食物以外,最暢銷的董先,一罐能賣一千五到兩千星幣,省著些燒,能用個七八天。
把獸油塗抹在乾柴表麵,點了火很快就能燒起來。
夏遲從冰屋外刨了一小盆的雪水,放在鍋裡燒成水。
“我去吧。”他說。
“那我也去,一個人容易被冰雹砸到。”董先說。
“小心點,彆被砸了。”陶芝芝叮囑道。
這不是什麼複雜的活計,隻要注意點就沒事。
因此也沒人搶著去做。
董先把水壺塞在肚子裡,一出冰屋,就聽到漆黑的冰原上,傳來幾聲罵罵咧咧的說話聲。
雖然隔得有些遠,但卻從四麵八方傳來。
不用說,肯定也是爬起來補屋頂的。
“你替我看著點啊,我來補。”董先手裡拿著一支手電,在冰屋上照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巴掌大的缺口,都能看到冰屋裡頭的火光。
以缺口為中心,像蛛網一樣的裂痕蔓延了將近一米。
董先把碎冰撥拉到坑裡,一點一點地往坑裡澆水。
要等坑裡的冰稍微凝固一點,才再加一點。
這是避免加的水太多,來不及凝固,就全往屋裡頭漏去。
“這提心吊膽的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兒啊。”在等水凝成冰的時候,董先忍不住和夏遲抱怨。
“你不想玩了?”夏遲問。
“也不是,就是想痛痛快快地玩。大家吃飽睡好,然後打一架。”
“想得倒美,這是極限生存遊戲,重點在極限兩個字。要像你說的那麼容易,跟其他以度假為主的遊戲也沒什麼區彆了。”夏遲說著,忽然一把推開了依靠在冰屋上的董先,“冰雹啊!”
董先沒防備,被推的踉蹌撲倒在地,手裡的水壺也飛出去。
他怕水壺遭了殃,單手抱著腦袋,飛快地拿回水壺,就藏到衣服底下。
不料這冰雹像是專門跟他倆作對似的,剛才還沒什麼動靜,忽然以他們兩個為中心猛降了十幾塊,砸的地上飛雪四濺,周圍一片白茫茫,更看不清楚冰雹了。
“媽呀,這冰雹怎麼跟長了眼睛似的,我往哪裡躲,它就往哪裡砸?生怕我砸不死是嗎?”當又一枚冰雹擦著董先的腦袋砸進雪坑,他終於忍不住,衝著灰黑色的夜空比了個中指,“我就站在這,有本事你砸死我!”
他抬頭望著天空,心裡想著:不至於這麼準吧。
結果,幾顆冰雹還真就朝著他站立的地方落下來。
嚇得董先飛也似的竄進屋裡,拍著胸,驚魂未定地說:“我確定了,絕對是有人故意操縱的!不然怎麼可能我一挑釁,它就真朝我砸下來!”
董先休息了一分鐘,又撩開簾子鑽出去。
這一回,他扯著嗓子,硬氣地吼:“彆讓老子知道你是誰,專逮著我砸冰雹,泄憤還是彆有目的?是不是真給我們猜中了,舍不得一億獎金,生怕我們真得了冠軍,才用這麼下作的手段?!”
一嗓子吼完,心裡頭憋著的火氣頓時散去大半。
夏遲跑過去扯他,讓他彆衝動。
結果原地站了半天,還真就沒有冰雹再落在他們身邊。
“真是故意的?”董先一頭霧水。
他怎麼也無法相信,偌大一款遊戲會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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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因為失戀而拿遊戲泄憤的員工被公司開除。
作為補償,到冰期結束以前,羅九的冰屋再沒遭受過冰雹襲擊。
玩家們不知緣由,隻好羨慕地將他們稱作“天選之子”。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真的碰到過這種事情……
一個失戀的員工,往我的燒烤上撒了雙倍辣椒粉,差點沒把我送上天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