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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車往左開!”羅九說話間,身體已滑進了車裡。
劉一峰動作慢了半拍,車子乍一發動,還在沙坑裡刨上幾秒,車屁/股被近距離炸開的□□和摩托車的衝擊波擊中,猛地搖晃了一下,反而幫助車子脫離了沙坑,向左駛去。
接二連三的摩托車在身邊爆炸,摩托車的碎片四處飛射,在他們的車子外觀上劃下一道道深深的劃痕。
劉一峰所在的車子,在上一輪的火拚中,車玻璃被擊碎。
本來夏遲舉著盾牌擋住了空缺,但爆炸的氣浪再加上腦袋大的摩托車殘部砸在盾牌上,巨大的衝擊把夏遲連帶著盾牌都掀了出去,砸在駕駛車輛的劉一峰身上,連帶著方向盤也歪了,撞向了羅九的車。
“小心!!”
盾牌掉在地上,夏遲來不及撿起來。
眼看著碎片要飛進車裡,他怕擊中駕駛座上的劉一峰,下意識地往車窗上一撲,以身體為盾,擋住了碎片。
夏遲腹部一疼,低頭就看到燒的滾燙的碎片燙穿了單薄的衣服,再加上尖銳的邊緣刺破了皮膚,焦色混著血,油黑色裡透出紅,他不敢拔掉巴掌大的金屬碎片,隻能任憑它插在肚子上。
“夏遲!你沒事吧!”劉一峰吼起來,把夏遲往駕駛座上拖,自己則鑽出車頂,移動著重機槍朝四周瘋狂地掃射。
煙霧慢慢散去,滿地都是燃燒的車零件。
沒有任何掩體的路霸們就在憤怒的掃射中,倒在了前進的路上。
“啃到硬骨頭了!快跑!”死了一半的小弟,路霸老大終於怕了,下令逃跑。
他開的是車,調轉車頭還能擋一擋子彈。
騎摩托車的小弟就慘了。
人還沒騎上車子,就被子彈射飛。
三十來人的路霸,最後逃脫的還不足十個。
光憑這點人,今後怕是當不成路霸了。
劉一峰縮回車裡,扶著夏遲的身體靠在車窗上,先用水打濕紗布,再拔掉金屬碎片。
傷口立馬湧出大股鮮血,看的劉一峰兩眼發酸,手卻不敢停頓地擦拭傷口附近的焦油和鮮血。
像這樣大的傷口,就不能吝嗇藥膏。
塗的少了,源源不斷流出來的血會被藥膏衝掉。
劉一峰直接糊了半盒。
過了兩三分鐘,傷口的出血漸漸製住。
他從又將染滿了血的藥膏擦去,換上另外半盒做敷料。
此時,劉一峰才有空擦一擦額頭快滴進眼睛的熱汗。
“現在感覺怎麼樣?”他問夏遲。
“不疼了。”
怎麼可能不疼?這一片皮膚被燙傷,還紮了指頭大的口子。
劉一峰默默地想。
不過他沒有反駁夏遲的話,隻是讓他不要亂動,靠在車窗上休息。
他開了車門,跳下車跟羅九彙報剛才的情況。
“在這裡休息一會,等夏遲的傷口結痂了再走。你們跟我去把那些東西搬開。”羅九指的是攔路的鐵荊棘,又對劉一峰說,“你留下來照顧夏遲。他在冰原上受的傷還沒好利索,現在又受了傷,讓他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鐵荊棘製作粗糙,商城裡沒有賣,看來是玩家自己拿東西做出來的,用來攔車十分有用。
羅九舍不得丟,就收到了後備箱裡。
剛合上後車蓋,就看到前方又出現了十幾輛車,正朝著他們的方向駛來。
夏遲掙紮著要爬起來,被劉一峰按倒。
“老實待著。”
他把盾牌丟給了張彪,自己又站到重機槍射擊位上,準備來個先發製人。
————
“慢著。”羅九指著董先讓他上車,踩了油門朝著車隊來的方向開去。
距離百來米時,她讓董先像路霸做的那樣,往地上丟鐵荊棘。
他們隻有六人,兩輛車,來人卻有十幾輛車,近百人。
萬一是敵人,沒做任何的準備是要吃虧的。
鐵荊棘一字排開,拉了一條足有三四十米長的防線。
羅九驅車倒退了幾十米,連車頭方向都調轉好了,隨時準備逃跑。
負責領路的排頭車上站著一個女玩家,渾身裹得嚴嚴實實,手裡拿著一副望遠鏡,對車裡的人說:“停車,前方有鐵荊棘,兩輛車上裝有重機槍,再往前就進入設計範圍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