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七十年代巧媳婦16(2 / 2)

人抬回來老半天了,老大才回過神來,這會兒警察都來了,到底是做了十幾年的夫妻,他就說了,肯定是她去撈財寶去自己淹著的。那人家不得問嘛,為啥去那兒撈財寶去,老大就說了,她懷疑婆婆藏奸,還有財寶藏在那裡沒拿出來。警察還驗了屍體,在她手裡找到了那個戒指,到死都攥得死緊呢。身上沒有傷痕,確實不像是被人害的樣子。還有內褲上發現一個用布縫著的口袋,在裡麵找到了存折。存折上的字都被水泡花了,能看到好多位數,但不能確定是幾萬還是幾十萬,反正都是很多很多很多錢就對了。

身上的東西沒丟,手裡的金戒指也在,被害的可能性更小了。又在屯子裡走訪了一遍,石井子如今壯勞力十之七八都進城在老肖家的工地上乾活呢,村子裡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幾個懶漢還有幾個走不了的壯漢,晚上都在家呢,還都有鄰劇做證,晚下沒聽到響動。問話也沒發現有異常。基本上排除了他殺可能。

再加上肖老大的那些說辭,和她平時的為人,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她是自己失足被淹死的可能性大。

這不是,就連回來奔喪,聽完整個過程的肖家人,也都那麼覺得。

楚然也覺得可信。就是有貪財的,誰害她乾啥?誰能想到大夏天的她能把存折縫內褲上?那想貪錢財的,也該在家裡找才是。而且,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肖大嫂人到中年,這兩年又不挨餓了,天天吃得五飽六飽的,發福了。本來人就矮,一米五的身高,再配上個於少一百五的體重,人都球形的了,誰就是想害她,怎麼把她運到沼澤那邊兒去的?這時候連有自行車的人家都少。她又是個大活人,不喊不叫嗎?就是打暈過去了,那運這麼大個活人,得有動靜吧?而且還有那孩子證明,就是她自己走過去的。就是把人往惡心點兒想,她半夜出去與人私會去了,那人要怕她了,她能不出聲嗎?但凡她喊了,半夜出去下網的人總能聽到吧?橫不能直接約在沼澤裡私會吧?再說,老大媳婦這不好那不好,但與人私通這個,任誰說,她是不會的。

想了一圈,怎麼想都不可能是他殺,就看師父,師父學得多,許是能有彆的看法呢。師父就搖頭。殺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很少有殺完人,能一點異常都沒有,不跑不躲不藏的。要是有那樣兒的,早有人發現異常來給家裡人送信兒了。老大媳婦人緣不好,老大還行的,而且還有肖家其他人的麵子呢,有人發現什麼,不會不管的。要是生人乾的那更不可能了,公社裡來一個生人,當天派出所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彆說附近屯子裡了,更不可能。

所以,種種原因分析下來,她就是自己淹死的。

那你說說這事兒鬨的。

要說攤上這麼一號,肖家有一個算一個,包括楚然在內,都煩得不行不行的。那真是一點兒人味兒沒有,光會添亂扯後腿,他們這些小的,還得看著老人的麵子,有啥都不能落下他們一份,誰心裡不窩火?

可她就這麼突然的就走了,屍體抬回來幾個小時了,娘家沒一個人過來,連問都沒人過來問一句,在場伸手幫忙的,除了村長和老支書,就都是肖家人,還有老大的兩個發小了。再看看扔下那一大三小的,心裡怪不得勁的。再煩她,誰也沒想著讓她死了呀。

這個家可怎麼整?

是啊,剩下老大和三個孩子怎麼辦呢?

這也是一直到晚上,棺材送來,把人裝上,抬到墳地裡埋了,也沒啥葬禮什麼的,她年輕,又是橫死,不能辦的,很簡單的就下葬了,橫死連祖墳都不讓進的,得埋在祖墳旁邊。

二嫂帶著幾個妯娌,又找了隔壁的八嬸幫忙,張羅了一頓飯,算是沒失了禮數,把幫忙的人都送走。三個孩子也都去裡屋睡下了。天早都黑透了,一家人在外屋裡,炕上坐的,地下找凳子坐的,擠了一屋子,誰敢沒有睡意,得考慮下一步怎麼辦吧?

幾個哥哥都聽老五的指揮習慣了,師父也確實是家裡最出息,老人又跟著他和楚然過呢,這會兒就得他說話了,“大哥,帶著孩子,跟我們進城吧。爸媽住那房子現在我們也不在那邊兒住了,你先住在那邊兒,孩子上學也方便,爸媽都能照看,你到工地上隨便乾點啥活兒都行。怎麼都能掙口飯吃的。”

這個話,他說行,老兩口說,就會有顧忌的,會想著他們願意不願意的。但他這麼直接說讓二老幫著照看孩子,二老心裡肯定是願意的。

但是大哥不願意,直搖頭,“我帶著孩子能活。老大老二都上學了,老三下學期開始也能上幼兒班了,老大老二領著就去了。不耽誤我乾活。把飯給弄熟了就行,我會做。這些年,我沒給你們幫過忙,父母跟前也沒儘過孝,不能再去給你添亂了。”

把肖老爹給氣的,張嘴就罵,“你個王八犢子,你說的是什麼話。讓你自己帶著仨孩子在家,我跟你媽就惦記你了?我們倆是榆木腦袋死葫蘆嗎?讓我們少跟你操點心,就不是你的孝道了?這些年,你幾個弟媳婦都孝順,老五兩口子更是沒話說,我跟你媽處處順心,你媽哪年還都得哭上幾回,哪一回不是因為你的?你媳婦兒再怎麼滴,我跟你媽再怎麼著,也不希望你沒了家。老五這麼安排,不是為了孩子,為了你?為了我跟你媽?你死犟個啥?”越說越氣,隨手拿了掃炕的笤帚就打,啪啪的打在老大的身上,誰都沒攔著,軸成那樣兒,確實也是該打。

老大不聲不響的受著,等他爹打累了,他往地方一跪,對著爹娘,說他的道理,“爹,娘,我自己命不好,沒娶上賢妻,還受她挾製這些年,對你們二老和幾個弟弟,我心裡有愧。我不是沒想過不跟她過了,但是她能豁得出去鬨,我豁不出去,有今天,也是我該受的。我認命。要是再接著拖累你們,我後半輩子也不能安心。”說著從兜裡,把那已經花了的存折拿出來,衝著肖璵的方麵,“老五,大哥知道你有門路,這錢你幫哥在城裡換成房子也好鋪子也好,將來給三個孩子留著。”

那存折都不能用了,再說又是那麼藏著的,楚然就不可能讓師父接著,她直接開口子,“大哥,買房子鋪子都行,但那折子已經泡花了,得換新的。明天我們拉著你去銀行換了新折子再說。”

聽她這麼一說,肖大哥就把存折又收起來了。接著又起來,到廚房拿了菜刀,把大家夥嚇得不輕,還以為他要乾啥呢,結果人家直接上炕,到炕稍腳底下的地方,把席子掀起來,砸炕。

“兒呀,你這是乾啥呀,扒炕乾啥呀?晚上咱睡哪呀?”肖老娘輕聲細語的,怕她大兒子是不是瘋了。

當然不是了。

沒幾下,那炕砸了個洞,人家從裡麵拿出來一個鐵皮箱子,正是那四千銀元。

好家夥,這地方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