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七十年代巧媳婦24(1 / 2)

當天晚上,趙公子的身份背景就報上來了。自家在京城也是有產業的嘛,不是聾子瞎子。

看完了,楚然就比較懵,這二杆子是讓誰當槍使了?

把那資料遞給肖璵,師父翻了一下,放在寫字台上,點了點,“你給大哥打電話,問問他那邊有沒有什麼麻煩。”

嗯?

這麼繞的嗎?

楚然就給楚無窮打電話唄,一問,還真有。

誰呢?

那個地級市的常務副市,從當地的村鎮到縣到市,一步一步乾上來的,在當地那是根深蒂固。楚大哥這一去,要改革嘛,那必然會觸動到一些人的利益,再加上權力的爭鬥,這人也知道楚大哥開始三年一升是從被老領導單獨談話之後。也查過,發現之後再就沒有交集了。他本人還因為學曆問題,每次升遷之間都要卡三個月到半年不等,現在還是在訊研究生呢。真有背景兒,學曆是個狗屁啊?還能被這麼折騰?那被老領導談過話的人多了去了,能升到副市的有幾個?已經燒了高香了。想在這地方乾下去,就得聽他的,要不然,這地方就是他仕途的終結地。這不是就跟楚大哥杠上了嘛。

楚大哥能怕他?他是本鄉本土出身,楚大哥還是從生產隊乾上去的呢。村裡的事兒就簡單嗎?有的是大乾部,能管了一個城市,管不了一個屯的。楚大哥也是一步一步自己乾上去的,啥兒沒見過呀?也不跟他硬,專打七寸,從那位常務手裡攥著的財政上下手,以開發區在招商過程中的漏洞為突破口,三下五除二的,該拿下的就都拿下了,而且案子還是發在龍城的,辦案的都是省廳的,整個公安係統上上下下的,效率高得出奇。這會兒了,那個副市才想起來,楚無窮這個小領導是退伍老兵,身上還帶著軍功呢,公安係統裡,他戰友,戰友的戰友,多了去了。才算是老實下來。

但老實了,不代表他就會配合工作,不會搞小動作。吸取了輕敵的教訓之後,他下了大力氣查楚大哥的背景。跟楚然的關係不難查,隨便到三盛裕鎮上問問都知道。楚然怎麼發跡的,也不是啥秘密。本錢就是她婆婆給的嘛。

更深的再肯定是查不出來,彆說外人查不出來,連肖家幾兄弟都知道得很模糊呢。也不可能讓彆人知道不是。

再三確定過,楚大哥除了一個有錢的妹妹,一個不務正業好好的研究所副所長不好好乾,跑大學裡讀書的妹夫,再也沒什麼得力的親戚了。老丈人家也有錢,三盛裕酒廠盧家又承包回去了,但也就是個開酒廠的,有錢沒背景,他們還指著楚無窮做靠山呢。

查完了,放心。覺得有錢的妹妹,人脈應該還是有一些的,那麼多項目呢,肯定認識不少人,把這個妹妹打掉了,楚無窮也就是個光杆司令了。沒錢,誰還認識你啊。

剛好,那位趙公子到市裡考查一個煤礦的項目,他親自出麵接待,還提了一下成城勝利路買賣街,是□□年城市改造的重點項目,有很多福利政策,輕輕鬆鬆就可以入賬幾個億。

趙公子是個什麼情況呢?

他爺爺也能叫一句老首長,但這位老首長呢,當年運動的時候,活得挺滋潤,運動結束以後,當然就靠邊站了,該有待遇也還有,但是語言權是一點兒也沒有了。他爸爸呢,如今是京城某區的某非重要部門的局長。他本人,說好聽的,叫趙總。說不好聽的,就是混混,倒爺,靠著家裡的關係,倒騰點兒批條,賺個差價起家的。現在也算是小有身家。在京城,那是三流權貴的圈子他都擠不進去的,出了京,在不了解情況的地方上,倒是能混。

那個常務副就是這麼個情況,對京城圈子,他是接觸不上的,他的老領導,在省裡都退二線了。他也馬上到點兒要退休,之所以這麼急,非得跟楚無窮硬剛,就是想著儘可能多的在退休前多保下一點利益,好享受快樂的退休生活。在他看來,趙公子是京城的大衙內,又貪財,收拾楚然不是正合適嘛。

楚大哥把這情況一說,把楚然給寒磣夠嗆,“哥,你這一天天的,都遇上的是些什麼對手啊?”

還以為得多費點兒周張呢。

這樣兒的,還敢惦記她的產業呢?

區裡的主管部門挺有意思啊。

誰呀?

腦子有病吧?

“可不是腦子有病嘛。什麼玩意兒。”秘書田野氣得,電話都摔了。

“冷靜,冷靜。”楚然心疼的看了看電話,這可是她剛花了大價錢買的大哥大,嫌帶著不方便,讓男秘書帶著呢。

也不怪田秘書生氣,那麼大的工程,說停就給停了,這可是郡主家的買賣,敢找事兒的,得多大的能量啊?反正當時工地上的人都是這麼想的,連在工地上看攤子的肖二哥都是這麼想的,所以才那麼痛快的就停下了。

誰能想到,發號施令的,居然是個環保的小科長呢。

對,就是環保的。還是勝利區的環保分局的一個小科長。叫郭衛東的。

國家八八年剛剛把環保從原部門調出來,變成XX直屬,以示對環境保護的重視。各級政府的環保部門,那地位也就相應的提高了唄,管得多一點,權力大一點,自然地位就高一點。像是建築工程,什麼質檢,環保,都有達標,項目才給批的。可不再是管管掃大街,清公廁之類城市衛生那種沒人能看得見的清水衙門了。

勝利廣場嘛,當然在勝利區了。附近的街區都是勝利區的。然後我舊訪拆完,綠化先做,你說我環保不合格?我連噪聲汙染都沒有,怎麼汙染環境了?

你想找彆扭也找個靠譜的吧?

結果就這麼個不知輕重的,在某飯店給老丈人過生日,“遇偶”了正在請趙公子吃飯的隔壁區環保分局的副局長,去給人敬酒的時候,聽了一耳朵,說是趙公子約了省大院兒裡的某位大公子吃飯,想做買賣街改造的工程。這不是,他就先來給打前站來了嘛。

那趙公子一看,一個區分局的小科長,打個電話,都能叫停工程,還怕啥呀。就透過一個家時的老關係,找了省裡某副省的公子,那位也是做生意的,要談合作,一起開發買賣街。

那位劉公子也算是楚然的合作夥伴之一吧,建材有一部分是他給提供的。有意賣給他的好兒,讓他掙的差價兒,有了本錢,南邊的工程裡就帶上他,讓他做了小股東。給哥們兒麵子,才出來跟姓趙的吃頓飯,結果這二杆子,居然大咧咧的想搶買賣街的生意?還想找他合作?還跟給他這個地頭蛇多大麵子似的?二話不說,站起來就走了。

直接就到了楚然的辦公室。

楚然的辦公室就是勝利公園邊上,之前不是在各大公園周邊劃地建酒店嘛。一時半會兒的,也用不了那麼些。有一部就先用做辦公樓了。楚然自己的辦公室就選在勝利公園邊的一個三十八層的大樓的頂樓三層。也沒掛牌子,她不直接參與經營嘛,所以這地方,存粹就是她個人的辦公室。連公司總部都不算,是給各總部的總裁們來彙報工作準備的。一般人肯本找不到這地方。當然了,一般人也不知道,那些公司的大總裁上麵還有老板呢。

劉公子來的時候,田秘書剛摔完電話沒一會兒,正坐在他自己的辦公室裡消氣兒呢。見他來了,臉上表情好了一點,招呼他的時候也沒個笑臉,他也不在意,知道這位田秘書不是普通的秘書,他也在意不起。

“姐,我給老許打過電話了,沒事兒,咱工程該咋乾咋乾。”往會客沙發上一坐,自己動手折騰那功夫茶,笑嘻嘻的跟楚然說話。

他口裡的老許,是市裡的環保的一把手。

楚然剛剛放下電話,她可不是會吃啞巴虧的人,那郭衛東是當兵退伍之後分到分局保衛科的,找了個媳婦,是物資局一把手的司機的閨女。老丈人給使了力當上的科長,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巴結老丈人,在王府宴給他老丈人過日子。

王府宴也是楚然名下的產業呢。各大酒店裡,底下幾層都是宴會廳嘛,酒店叫如歸酒店,酒店裡的餐廳就叫王府宴。也有單獨的王府宴酒樓,更高一個檔次。算是龍城最貴的消費地,吃一頓飯,十二人桌也要千元起的。也因為他們吃飯就在自家飯店裡,服務可不都聽得明明白白的。

啥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了。楚然直接把電話打給物資局的那位領導的,自家用那麼多建材,跟物資局打得交道最多,多少計劃內的條子都是這位大領導簽的字。那可真是熟得不能再熟了。雖然都是分管的人聯係得多,最早可是楚然親自接觸的。電話打過去也沒客氣,叫叔嘛,就問他那位司機是不是要退了?怎麼安排的呀?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問您有沒有啥把柄在司機手裡呀?局長是個明白人,都這麼問了,那必然有事兒了。一聽就是楚總要收拾自己的司機,來跟自己打個招呼的。這他就得感恩戴德了,人家彆說收拾個小司機了,就是收拾他這個大局長,那也是一個電話的事兒。這是給他機會呢。立馬說了一堆好話,約了楚然兩口子無論如何到家裡吃飯,然後才客客氣氣的掛了電話。

楚然相信,他會第一時間讓人問他司機,怎麼得罪的自己。同時再讓人打聽哪個項目出事兒了,出在哪個環節上。物資局那是如今火得燙手的部門,地頭蛇裡的地頭蛇,打聽這點兒事就是分分鐘。很快他就會知道他司機的姑爺一個電話就讓楚然工地停了工,至於怎麼處置,就那等著看了。

剛想再給楚大哥的一個老戰友打電話,約出來吃個飯。那位如今在紀委,環保分局一個小科長都這麼大權力,都能當京城貴公子的走狗去,那是個什麼風氣啊,是不是得查一查?有沒有**?

這不是還沒打呢嘛,劉公子就進來了。

“知道了?”

劉公子就一臉一言難儘的,“嗐,彆提了。姓趙那小子找我,說有個大買賣要合夥,我還以為啥好買賣呢,又是一個發小打了招呼的,就去見了一麵,到了才知道,是要搶咱自家生意,那我能慣他的毛病嗎?當場就走人了。要不是在王府宴,我都掀桌子了。”

哎喲,楚然讓這小子說得心裡笑,說得你多義憤填膺似的,你咋還知道不能在王府宴掀桌子呢?人要是真急眼上頭了,還管是哪嗎?

“你發小是哪個?”

劉公子一聽,心裡就是一咯噔,彆把他哥們兒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