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殺豬娘與二王子17(2 / 2)

楚然不為所動,“等一下,我先問一句,八年前遊湖?那時候你跟王爺寧親了嗎?”問完看到穆婉如愣了一下,接著道,“不要說慌哦,你也說了,在場的有你的姐妹,王爺相必也不是孤身在湖上泛舟,證人很多的。”

穆婉如臉疆了一下,咬著唇回道:“雖然還沒有定親,但那時候先皇後與太後都已經把我宣進宮見過,先皇也透露過要賜婚的意思了。”

“所以,還是你在沒定親之前,與陌生男子琴蕭合奏,心意相通了唄?看來我得問問穆夫人去,你們穆家不是一向號稱書香門弟,禮儀傳家的嗎?就教得女兒這樣?”

穆婉如就做捧心的西子模樣,臉色發白,搖搖欲墜的,又演上林黛玉了,“我們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不管怎麼說,我跟王爺是真心的,我也是寧王妃,王爺也是我的丈夫,你霸道王爺,有違婦德……”

楚然笑了,“婦德呀?我第一次去臨福院當著我麵兒搞小動作的時候,我是不是就跟你說過,有本事你就搶,想要王爺自己想辦法去?怎麼滴?我是把王爺綁褲腰帶上走哪帶哪了,還是送屋裡不讓他出門了?你來跟我說你們多情深義重的,啥意思呢?讓我給你拉皮條做媒婆嗎?你腦子裡裝得都是啥?你剛剛說了,你也是王妃,你也知道自己是也,那說明你還知道我是王妃,王爺是我丈夫。你是不是覺得我是菩薩轉世?心寬的得把自己丈夫往彆人被窩裡送?婦德?嗬嗬,我倆是明媒正娶,拜過天地祖宗的。我為他生兒育女,孝順他的母親,兄嫂,養家活口,你給我說說唄,我違了哪條婦德了?”

“你嫉妒!”

“我嫉妒?嫉妒啥?嫉妒王爺見都不想見你,還是嫉妒你用儘心思也堵不到人?還是嫉妒你獨守空房守活寡?還是嫉妒你腦子沒數兒,給你選了路你不走,有郡主娘娘你不當,非得留在王府裡破壞我一家三口的美滿家庭?嫉妒?你也說得出口啊?”

“你言行粗鄙,不懂規矩,把王府的臉都丟儘了。”

“我言行怎麼樣,你還真沒資格評論。懂不懂規矩的,也得讓能受得起我規矩的人來說。至於說給王府丟臉?那你是從哪得出的結論呢?誰說了,你指出來一個我聽聽?”

……

“隻要你不霸著王爺,王爺一定會來找我的……”

“我沒霸著呀,什麼時候霸著了。彆在這兒跟我扯這些沒用的,我屋裡倆孩子呢,閒得難受你自己一邊玩兒去,少來煩我。以後再拿這些狗屁倒遭的事來跟我扯蛋,彆怪我不客氣,給你臉了是吧。”慣的毛病。

罵完了才不管她是哭死還是哭活呢,愛咋滴咋滴,楚然直接回院子。

等肖璵結束了應酬回來,才一進屋,啪的一聲,抬頭一看,夫人拍完桌子正橫眉毛豎眼睛的瞪著他呢。

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

“沒定親之前,你跟人家琴蕭合奏了?給人家心意相通了?”

啥玩意兒就琴蕭合奏了?還心意相通了?誰呀?

再說那時候他還沒來呢好嘛。

在記憶裡翻騰了半天,肖璵恍然大悟,“啊,那一次啊。跟本不是我啊。蕭是老三吹的。當時我們跟舅舅家的表哥表弟還有幾個皇室宗親子弟一起遊湖。三月三嘛,京城周圍就雁鳴湖的風景最好,大半個京城的子弟和閨閣小姐都去那邊遊湖的,各遊各的,互不靠近,離著老遠,各不相乾的好嘛。當時就是有一艘船上有琴聲,那麼老遠,彈的啥曲子都聽不清,老三騷包的顯擺他會吹,再說吹的也不是鳳求凰啊,是將軍令。怎麼就成了我跟她琴蕭合奏了呢?有毛病吧?”

呃……

那這位穆小姐可是夠能腦補的。

問題那一船的皇室宗親,她咋就挑上二皇子YY了呢?難不成是因來傳出了皇上要賜婚的消息,然後就以為二皇子知道她在船上故意撩騷的?那她得對自己的琴技多自信?覺得人家一聽就驚為天人,除了她穆大小姐誰都彈不出來?

哎媽,腦殼疼。

“她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戀愛腦?”

肖璵哼了一聲,“是神經病。”

然後第二天開始,寧王爺突然開始奮發圖強,開始上朝了。半點不見之前北境使臣入朝時上過兩次朝就又不去了的憊懶,然後人家上朝,還不是當吉祥物不說話,也不是事事參與,就跟穆丞相杠上了。穆丞相說話他就說話,穆丞相不說話,他也不說話,穆丞相讚成的他必反對,穆丞相反對的他必讚成。明明白白的表示中他在無理由的跟穆丞相做對。穆丞相下了朝到寧王府求見,一看是他,連大門都不讓他進。在路上堵,他也堵不著人。想讓他閨女做個中間人調解一下吧,他閨女更見不著王爺了。後來他乾脆當朝問出來,王爺為啥要處處跟他做對,人家很坦白,就說了,你不會教女兒,竟辦些不靠譜的事兒,還欺負他夫人,那肯定也當不好首輔,彆讓他把皇上給坑了,他得救他皇兄……

皇上在上麵坐著聽他們打架,差點兒沒笑出來。

他登基兩年了,朝政已經很穩了,也該到了做一些改變的時候,先帝的老班子,也不是完全不能用,但是跟他理念不怎麼合的首輔是該換換的。他就跟寧大將軍稍稍透露了一點意思,原本是想著讓寧大將軍挑頭的,文武相爭,也是正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寧大將軍跟寧王說的,當然他出麵最合適了,這不是他以前懶得推不動嘛。可算是乾點兒正事兒了。不過他這個理由找的呀……

結果當然不會很快出來。皇上為了讓他的懶弟弟多上上朝,也得多拖幾天。

反正就是,寧暉都會走,說話都能說利索了。又是一年的秋天。楚然的雲來火鍋大酒樓在坊市街最繁華的地段開業了,寧王與穆丞相“翁婿”相爭的奇景還天天在朝堂上上演呢。

“王爺,妾身自請離開王府,去大報國寺清修。”穆婉如不管不顧的以死相逼,闖到臨福居,跪在院子裡就喊上了。

又來這一招啊?

那啥招兒用兩回可就就好使了。

“那就去吧。”肖璵還是沒出麵,楚然讓秋玉給傳的話兒。

她出府之日,既是穆丞相致仕之日。

要不是為官還算廉潔,他連全身而退都不容易。

最後穆婉如也沒去寺裡清修,沒誠心的人,可彆去打擾佛祖菩薩們的清靜了。王府給她正式的發了喪,穆氏王妃病逝。按王妃建的衣冠塚,當然是未入王爺陵墓的,將來也不會合葬,還不夠寒磣人的呢。然後穆丞相告老還鄉的車隊裡跟著一輛青尼小轎,裡麵說著丞相“義女”,據說是丞相夫人思女心切,偶遇長相與穆氏王妃有幾分相似的新寡婦人,便認了義女,當然親生養在身邊。

王府裡總算是沒有無聊人士打擾,楚然與肖璵很快就搬到了主院,東跨院重新翻修了一遍,做了客院。家人裡很少過去的。

穆丞相先腳告老還鄉,後腳寧王就告病,再也不上朝了。寧大將軍也以年紀大為由,常請病假,隨著新科的才子們漸漸的嶄露頭角,朝堂上人事更迭,慢慢有了新的景象。

寧王府裡,又恢複了在老家縣城時的模式,女主外男主內,楚然在外麵掙錢養家,日進鬥金的金山銀山往回掙。王爺在家裡讀書寫字搞個人愛好,加教養兒女。

誰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勁,都可習慣呢。

二十年之後,又是一朝新帝登基,京城的繁華何止翻了兩倍。老百姓們對十天裡有八天都會在街上逛的兩位,熟悉得跟隔壁鄰居沒有任何區彆。隻有上京的藩邦使臣或是外地商賈才會好奇,那兩位一個坐著輪椅一個推的是什麼人啊?為啥街的店主小攤販都愛送給他們東西呢?還不肯多給,一家就給那麼一點,嘗個味兒都沒了,那兩人身後還專門有人推個車,上麵放著豆腐,挨家送。啥意思啊?京城還流行以物易物呢?那也不等價啊。還叫王爺王妃?啥王爺啊?啥王妃啊?這麼神奇的嗎?

啊啊啊啊啊,原來是寧王妃啊。是那位女財神呀!哎喲媽呀,見著財神奶奶真人啦!原來財神奶奶長得比神像上還那什麼一點啊……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