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清穿鹽幫幫主2(1 / 2)

“幫主,又有人送拜帖了。”

才剛剛送走陳家洛,蓮子又送來一張拜帖。

“福康安?嗬嗬,可真巧啊。”

楚然看著帖子上的名字,心裡想的是,這位也來微服私訪的一套嗎?一個兩個的,要乾什麼?

這位就更不能不見了。

長得是真像啊。怪不得馬春花死的時候,那位陳總舵主能裝做他呢。他們兩個,與那位四爺,就像是人的三個年齡段,若不是同時出現,說是一個人,大部分人會信的。

“見過幫主。”福康安對楚然行的是晚輩子侄的禮。

……

“大人客氣了。”楚然避過去不受,我可不是你長輩,咱們年紀還不定誰大呢。

“冒昧前來,打擾幫主,還請見諒。”

可彆客氣來客氣去的了。

“大人來是……”楚然直接問了。

“皇上剛剛點了我做鹽漕總督,待陪皇上南巡結束便要上任。”

嗯?他?福康安?鹽漕總督?他履曆裡有這一任嗎?

楚然搖搖頭,彆說沒有,就是她待過的清朝,連鹽漕總督這個職位都沒有的。隻是……

“那大人這次來,隻是為了跟淮秀提前透個話嗎?還是有事要交代?”

“皇上已經入住名園了,打發我來請幫主過府相聚。還有……剛剛貴幫有惡客,我怕幫主吃虧。皇上那裡,交代不過去。”

看吧看吧,就說那些江湖草莽成不了大事吧。前腳剛走,後腳人家就什麼都知道了,還刺殺呢?沒被連禍端了就是命大了。

“我鹽幫大堂到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放恣的。惡客有惡客的迎法,貴客有貴客的接待。勞大人操心了。那咱們這就走?”

楚然不想跟他磨嘰,裡的福康安可不是史書上那個能文能武,武能□□文能治國的能臣,而是個冷情又懦弱的陰險小人。是玩弄了馬春花,又不敢反抗他母親的懦夫,也是設下武林大會要坑死全體江湖人的大反派。

可是,裡的乾隆也沒比這位好多少。又好色,又背信棄義的。可原主記憶裡的四爺,好色還是好的,不,確切的說,是風流不下流。而且,他是有情有義的,是嫉惡如仇的,是善惡分明的,更是武功高強的。更像個瀟灑的大俠,而不是勾心鬥角的皇帝。

誰又能知道,站在她麵前的這個人,是哪一路呢?

所以,還是慢慢看吧。

“就這麼走嗎?”福康安看楚然抬腿就要走,還驚了一下。

“有什麼問題嗎?”楚然低頭看看自己的裝束,沒啥問題呀。這裡的衣服風格,是漢家衣裙,她是江湖人,大氅裡是短打,上身還帶著細密的小米珠穿成的流蘇,水粉色的錦鍛,繡花鞋,鞋頭墜著絲線編成的絨球。很好看。

“呃……沒有。幫主請。”福康安被楚然的爽快給問得卡殼了幾秒。

那就走吧。

名園離得不遠。

楚然到的時候,四爺正在廳裡吃飯,小魚兒父女做陪,這飯菜肯定是小魚兒做的。身邊是賈六和春喜伺候著,都是熟人。

也不是熟人。

四爺一抬眼。

淩厲,氣派,但他不是肖璵。

楚然就笑了。至少這樣的四爺,肯定不是會隨便被紅花會抓來抓去的乾隆。

“四爺,好久不見。”楚然行的是江湖禮。

眼前的人一笑,整個大廳都亮了。真真是好相貌,好有氣場,看到真人了,楚然才覺得,之前覺得像的兩位,真是差遠了。把這份貴氣帶上,原本的九分像,最多隻剩下五分了。

“淮秀,你來啦。”

周圍的人,很有眼色的默默的退下去了。

楚然躲過了四爺伸過來拉她的手,“四爺,今時不同往日,我議親了。”

四爺馬上變了臉色,“什麼議親?你不是說要身許鹽幫嗎?不是說終身不嫁嗎?不是說四爺永遠是四爺,你永遠是四爺的淮秀嗎?你議什麼親?你要我殺人嗎?”

這個人,說這樣的話,很有氣派,楚然可不怕他,而是笑看著他,“四爺,你當然是四爺。程淮秀的四爺,希望程淮秀孤獨終老嗎?程淮秀的四爺,會用皇帝的身份,強迫程淮秀守著嗎?程淮秀的四爺,會殺了能陪程淮秀後半輩子的人嗎?”

四爺笑了,笑得眼睛裡能流出悲傷來,“淮秀,你將我。你知道我不會拂你的意。可是,我也是男人,我喜歡的女人跟我說,她要跟彆的男人成親了,我嫉妒,我吃醋,我想與那個能陪你後半輩子的決鬥,有錯嗎?”

楚然都覺得有點兒對不起原身,她應該是真愛這位的。

“告訴我,他是誰?”四爺見楚然不回話,紅著眼睛又問。

那我上哪知道去,反正不是你。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來見您,不瞞著不藏著,什麼都跟您說了,這還不夠嗎?不管我許了誰,要嫁誰,跟誰過後半輩子,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楚然不回避,直視著四爺的眼睛。四爺回看她,半晌,頹廢的坐下,“淮秀,你拿住了我,將住了我,為難住了我。”

彆排比了,再排比,誰讓您不是肖先生呢。

真沒啥用。

“天下不是隻有鹽和漕,紅黃藍白黑,水裡的山裡的,紅袖招重開了,江湖路江湖人走,摻和多了,不是我所願。我在江湖,能為四爺做的,已然做了,未來也不會做亂臣賊子,程淮秀永遠是四爺在江湖上的朋友。四爺也永遠是鹽幫的仁義大哥。這話是我說的,是鹽幫幫主說的,哪怕未來我不再是鹽幫幫主,隻要程淮秀的牌位還立在鹽幫的祠堂裡,就算數。”

她不能白來這一趟。

“假的,什麼永遠,都是假的。以前你也說過,有什麼用嗎?”

“當然有用。沒有的,隻要私情上。私情,我是女人,女人有任性的權力,有被寵被讓被原諒的權力。”

四爺就撫額,往椅子上一靠,一攤,“我說不過你。淮秀,你太厲害了。”軟的硬的無理取鬨的恃寵而嬌的,她什麼手段都有,也不講大幫主的體麵,能拿她怎麼辦?

“跟您,不用講體麵,四爺。”這話,是代原身說的。

“唉……”

回應她的,是一聲長歎。

“你走吧,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麵了。”

“好,您保重。”

楚然拿起眼前的酒一飲而儘,起身就走,快走到門口了,身後傳來聲音。

“我不會讓人為難你的。紅袖招……不相乾。”

楚然就轉身,眼神灼灼的看著四爺,“那我要出海做生意呢?”

這個時候,還有什麼比海貿更掙錢的。沒有成氣侯的海盜,又是百姓最富庶的時候,海上,有金山銀山呢。

四爺就看她,很認真的看她,“隻要不違反朝廷的律法,做什麼,看你的本事。”

看吧看吧,剛剛還要打要殺,什麼嫉妒,吃醋的。一提到正事,哪裡還是那個氣紅眼珠子的吃醋男人了,他是皇帝,刻在骨子裡的。沒人能改變他的禁海政策,哪怕是開一個小小的口子,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