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十三爺兩口子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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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夠大公無私的,大股東還一樣兒收費啊?還扣你幸運值啊?”

“一視同仁,這是必須的。”

這個她當然能理解。越公平才能越長遠嘛。就是一直被坑,很不甘心罷了。

想想肖先生來了,楚然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你來了就好了。我剛剛都打算好了,治好了十三爺的腿,就自殺死回去的,這題真的太難了,我不會做。”

肖先生就帶著好奇的看她,“你還去過彆的世界了?”

嗯?“去過啊,你不知道?”

“不知道。你一消失我就讓係統排查,前後也就是在半天的時間……去哪了?很難嗎?”

“嗯,還行吧。成林妹妹了,就她身體不好嘛,一直調整身體,特彆難。”至於什麼詛咒啊,情劫的,算了,不提了,都過去了。

“……那看來,補償是低了一點。回去再細談。”

“嗯。那現在怎麼著啊?”

人就是這樣,沒有依賴的時候,她自己什麼都能想好,誰也不靠,也能活下去。可自家男人來了,不自覺的就想依靠了。憑啥不靠呀,自己的男人。她可沒有什麼大女人的心,怎麼舒服怎麼活著最好。

“先治腿養身體吧。還有四年的時間,反正也出不去。把身體養好了,教教孩子,研究研究武器,也挺好。還有就是,我也得適應適應,把這位十三爺與各方的關係都捋一捋,九龍奪嫡,太傷王朝的元氣了。咱們既然來了,我得想想,怎麼把損失降到最小。”

行吧。你有計劃就行,清朝呢,對女人實在說不上友好。實在是沒多少發揮的空間。

“先吃點鎮痛的藥吧?就這麼挺著乾啥?不遭罪呀?”楚然看肖先生臉上又在冒虛汗了,一邊給擦汗,一邊出主意。您一大影帝,表演一下不就得了?乾啥真受著?

“我得感受一下疼痛的過程,才能知道壞死的地方有多少。遭一回罪,刮骨療毒,當然得刮乾淨,要不然,吃了藥下去,還是得把毒都激出來,遭二遍罪去。”

藥理她當然懂。若是不做弊,隻用這時空的醫術,就是內外兼治,外麵刮骨,輔以湯藥,能好上十年八年的。過後隻要保養跟不上,還會再犯,就得再刮,等上了年紀,痛就能把人痛死。要想一次就根治,還是多少得做點弊的。用好藥,先把病毒都激出來,再刮骨,再用靈雨水之類有靈氣的藥材滋補調理才行。

“怎麼讓大夫按你的方子治呢?咱們倆原身之前都不會醫術吧?”

“皇子們都懂醫理的,這事你不用管,配合我就成。”

行。

楚然沒在書房多待,定好了計劃,知道人來了,心就踏實了。出了門天都黑透了,又到各院看了一眼孩子們有沒有安置,才回主院。

蘭香是看她前腳進了院子,才讓小丫鬟去廚房傳膳。

進屋換了輕便的衣服,洗漱完,飯就行了。六菜二湯,兩樣兒主食,用巴掌大的小碟子裝著。量到是不大。但是並不簡陋。

不過天都這麼晚了,其實最好還是不吃。楚然隻嘗了兩筷子,就讓撤了。

早早的就上床休息。

第二天開始,十三爺的身體開始急轉直下,疼得受不了,腿上腐壞的地方有三四塊變成三四片,又變成七八片,兩多腿,快沒有好地方了。

人也昏昏沉沉的,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誰都看出來這情況已經壞到極致了。王進寶和管家急得不行不行的,到底跟福晉請示,要不要給皇上上個折子,報一下病情。其實就是上準備後事的意思了。

福晉眼圈兒紅著,咬著牙,同意了管家的意見。剛好先去雍親王府上送信,讓四王爺幫著往上報呢。十三爺“剛巧”醒過來了,“就用王大夫的法子試試。不要去打擾皇阿瑪了。”

“爺……”滿屋子的人都勸。那可是刮骨割肉啊。腿現在都這樣了,要刮乾淨,跟淩遲有什麼區彆?

十三爺閉上眼,“治吧。也不能更壞了。”

滿屋子人就看福晉,楚然閉閉眼,狀似特彆艱難的做下決定,“治。”

府裡的劉大夫心裡很清楚,這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了。沒有說什麼,隻彎腰行禮,“福晉放心,老朽以性命擔保,必保阿哥爺性命無憂。”

“彆隻保住性命呀,好歹想想法子,有沒有什麼藥,給止著些痛,彆讓這麼痛著不行嗎?治病的時候,爺這身子板兒,能撐得住那疼不?咱們爺可是病了好些爺的,這一場也兩個多月沒下了床了。你們不能拿他當關二爺對待。”

劉大夫對這個,把握就大了,“麻沸散小的會配。爺的病隻在腿上,再用針把穴位封上,會有效果的。”都能下刀子了,針灸什麼的當然也就能隨便用了。

“那就治吧。需要什麼,跟更甘說,讓他給準備。”更甘是管家,楚然又交代他,“咱們府裡沒有的,先去雍王府借著用,以後想法子還了就是。隻要能把爺的腿治好,怎麼著都成。”

“是。”

之後就是準備專門的床,把腰露出來能下針,還得把人綁著。怕萬一手術過程中疼得動,又準備專門的藥浴桶。不過那個不著急,在好肉長出來之前,縣不能泡澡呢。

這些都是大夫的事。

楚然這個主母,要做的就是安排好府裡的日常。這個反到是小事了。弘昌十二了,弘暾也十歲了,能當半個大人用了。外院都交給他們倆,府門關閉,也沒多少事,更不會有大事。內院,讓齊嬤嬤帶著人看著就成,都是按步就班的。孩子都教給乳母,再讓她身邊的丫鬟竹香菊香每日幾趟的看著。她就能每天在書房的外間待著,陪著了。

兩天時間,工具、藥材都準備好了。

楚然就在床邊上坐著,拉著肖先生的手。看著他喝下麻藥,看著劉先生封住穴道,看著大夫們退下他的褲子,露出來削瘦的腫脹起著白泡流著膿的腿。然後就看著王大夫拿著剛剛打造出來的全新一整套刀具,在火上烤了又烤,又在酒裡泡了又泡。開始刮骨割肉。把腐肉一點點刮下去,露出變黑的骨頭,換了刀,再把黑色骨頭亂到見了白色的。上了藥,再把外麵最外圈的腐肉刮到流紅血,上藥,止血,上藥。劉大夫用針配合著止血。然後再進行下一片。

肖先生是吃了藥的,能讓痛感減輕,卻不失去知覺的藥。再減輕也不是疼的。楚然能感覺到他疼得發抖,給喂子不少靈雨水。一直給擦汗。

刮到第三塊的時候,王進寶看不下去了,十三爺已經昏過去又疼醒了兩回了。“不能讓爺養幾天,恢複點力氣再往下治嗎?”

“不行。這膿水流過的地方,就會再犯。零碎的遭罪更難受。”劉大夫解釋了一句,主要是跟十三爺和福晉說的。

“聽大夫的。你去取子參片來給爺含著,補補氣。”楚然不讓王進寶瞎摻和。還歇一歇?怎麼想的?治病還帶歇的?今天疼一回,明天再疼一回?

把人給打發了,屋裡算是消停了。隻剩下病人,楚然和兩個大夫。沒讓那麼些人在邊兒上伺候,都在外間侯命呢。也是一般人看不了這個治命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