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從書裡穿出來了7(1 / 2)

你是誰?

容裳望著眼前這雙因被光輝侵染, 而泛起淡淡一層金光的眼眸。

不禁癡癡笑了。

他是誰?

這是發現他和之前的何悠悠不同還是單純沒把他放在心上?

合著他說了那麼長時間的話,屈尊回他也隻是因為他太過聒噪?

容裳用舌尖頂了頂腮幫,片刻在她依然保持耐心望來的情況下, 輕咳了一聲。

宿舍床位上都有寫了各自的名字,他是要介紹真實的自己, 還是頂替她人的名字。

要是用著何悠悠的名字, 自己刷的好感可不就平白給彆人做了嫁衣嗎?

容裳有些猶豫, 稍後輕勾嘴角,壓著嗓子回道:“雲想衣裳花想容。”借用了李白為楊貴妃寫的其中一句詩, 不知是說自己的名字還是借此讚美眼前的人。

她的長相一向色彩濃鬱又透著沉靜的韻味,就像是複古油畫裡讓人鑒賞的美人。

然而, 眉眼間不經意流露的脆弱, 好似被狂風暴雨擊打過一般, 竟顯淒厲又驚豔得讓人移不開眼。

白姝妤黛眉微蹙,半垂著眼沉思了好一會, 重新掀開眼皮去看他。

容裳一直雙眸定定的看著白姝妤的反映,見她重新望了回來,嘴角的笑容越發濃厚了。

“姓容,名裳。”會取裳這個字, 也純粹是母上大人在生他出來之前以為肚裡懷得是女孩, 再加上她孕期胃口很好, 更肯定他定是一個肉嘟嘟又漂亮的女孩紙, 關於名字腦光一閃,就想到了李白的那首詩,便取了裳字。

容裳直接將名字說了出來, 心裡莫名有些激蕩。

她聽了會是什麼樣的反映?

認為舍友身體被外人靈魂占了?還是覺得他隻是舍友的第二人格?

真是期待呢。

可惜, 眼前這名被他熱切關注的人, 聽了也就思考了一秒鐘便重新偏過頭繼續畫未畫完的畫。

這是被她記住了還是渾不在意。

容裳眉頭微挑,在旁靜靜看她作畫。

畫的輪廓已經出來了,莫名覺得熟悉。

容裳抬頭看了看陽台外的景色,再看了看畫架上的畫。

Emmm,入目的色調全是暗黑係,與後山的姹紫千紅完全不同。

用色大膽,很有自己的想法。

容裳也就誇讚了出來,不過見她又沒什麼反映,隻好抬手摸了摸鼻頭。

午後的陽光漸漸有些熱人了。

每到這時候,容裳無比懷念自己的短發,雖然他現在也酷酷的把頭發都紮在了腦後,但長頭發多少還是有些熱的。

嗯?對了。

容裳看著披散著頭發在認真作畫的白姝妤。

想了想,便立刻回了屋。

可是他就隻有一個黑色的發繩,就綁在自己腦後,不知道何悠悠還有沒有多餘的。

當然,他肯定不會隨便翻人的櫃子。

想著也就拿出手機給何悠悠發了條信息。

容裳:你有多餘的發繩嗎?

對麵那頭又是秒回。

何悠悠:有有有。

何悠悠:是大神用的發繩斷了嗎?其它的發繩都在我桌上的第二格小抽屜裡。

何悠悠:隻要大神彆剪我頭發,我多少發繩都給你orz

容裳看了,上前去拉何悠悠桌麵上的小抽屜,果然看到了那裡有一遝,什麼顏色都有。

他糾結了好一會,最終拿了一個紅色。

容裳:謝了。

道謝完便把手機擱回了口袋,沒再理何悠悠後麵發來的消息,直接邁步走向陽台。

“妤妤,現在溫度有點高了,我給你紮下頭發。”

也不知最近走的什麼運,他才剛說完這句話,就起風了。

宿舍樓麵朝後山,一起風,涼快得很。

但容裳也懂得為自己挽尊。

“風大,把頭發紮起來比較好,免得吹到畫板上不僅要洗頭還影響你發揮。”說完便試探的伸手。

白姝妤好像不喜歡彆人觸碰,在他一靠近便下意識後退。

“大家都是女孩紙,你在害怕什麼?”容裳麵不改色的撒謊。

白姝妤聽了,看著沾了顏料的小手,遲疑了一會,也就這麼一會,容裳便主動上前替她紮頭發。

她的頭發養得很好,烏黑順滑,他光是將其抓起也費了好多時間,更彆說好好給她紮呢。

當然在這綁頭發的途中,容裳也明顯感覺到前麵這人的僵硬,原本作畫的手都停頓了下來。

容裳隻當不知道,心情頗佳的捋了捋她的秀發。

隻是簡單把頭發都順到背後,再用發繩綁一下,都被他花了好長時間才弄好。

綁好了還依依不舍,甚至還問:“會不會綁了太緊了?要不要我給你重新綁過?”

“不會。”

聽到她輕聲回了二字,容裳低聲笑了出來。

這是多抗拒才一掃之前的愛答不理,脫口就應了。

容裳能如何,隻好依她,就此放開她的頭發。

他稍微離開了一些,她那僵硬的身子頓然放鬆了下來,而握筆的手也開始繼續作畫了。

容裳一邊笑笑地看她,一邊還抬手湊到鼻尖。

香香的。

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蹭一下洗發水。

不過在得知妤妤的小弱點後,容裳便又蹭鼻子上臉,問:“妤妤有空的時候能跟我對戲嗎?”

見她不回,容裳邁開步子向她靠近一點點。

果然。

“我不會演戲。”

容裳以手握拳抵在嘴邊,肅了肅麵上那絲毫掩飾不了的笑意,認真凝視著白姝妤的臉,回道:“妤妤本色出演便好。”

白姝妤側頭望了過來。

容裳看著白姝妤的眼角被陽光照得分外耀眼的淚痣。

突然發現,她的妤妤跟《危險關係》裡的妤妤,描述得十足十的像。

本想開口跟她模糊一下劇名,講大致劇情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莫名的,心裡總覺得這裡有什麼關聯,可是抓也抓不著。

《危險關係》的作者,看來他也是要見一見了。

除了這二者可能有什麼關聯外,他也不好跟她說這種強製愛的劇情。

說什麼她像劇裡的妤妤,那個從十五歲起就被母親帶到南家,因她全身每個地方都長得格外符合南家繼承者南潮的審美觀上,就被他單方麵宣布看上了。

起初表現還不明顯,然後便限製她交友情況,最後還在她成年當天就強行占有了她。

因為南家家世顯赫,地位尊貴,她母親還在戰戰兢兢得經營善良賢惠的後媽,什麼忙也幫不上,也不好開口,也養成她柔弱不懂反抗的性子。

本以為高中畢業可以遠離此地,前往國外留學。

事實上,機場一綁,就有人頂她名出國。

而她被激怒的南潮囚禁到他私人彆墅,好好疼愛了一番……

容裳越是回想那劇情,喉嚨越乾。

“我去喝口水。”

容裳大步走回室內,猛地扭開礦泉水瓶,直往嘴裡灌。

這大中午的天氣,也太熱了。

他還拿起遙控器,朝著空調按了一下,很快冷氣便從出風口冒了出來。

可他這會還正當感冒,被吹了好一會,又冷得直接把空調關上了。

而在這時,他之前叫人送的高腳凳到了。

由於女生宿舍不允許男生進來,容裳隻好先下樓把椅子搬上來。

等他上來了後,白姝妤已經洗好了手,剛好爬上床。

容裳怔了一瞬,便把兩張凳子搬到了陽台。

白姝妤的畫架那些還沒有收,說來容裳還沒看她畫成什麼樣,隻是這一看,眉頭緊皺。

畫雖然是半成品,可這畫風,著實也太過灰暗壓抑了些。

她畫得是夜晚的花海,沒有星星隻有比其他背景更暗的月亮,但整體還一點光都有沒有,有得是在深夜中各自綻放的遍野暗色寂寥的花朵。

滿屏的灰暗,氛圍也極其詭異。

現在還隻是半成品,不知道成品後會不會更甚。

都說畫作多多少少能反映一個人的內心,那麼妤妤她……

容裳眉頭皺得越深了,他拿出手機朝著畫板拍了一張,打算待會谘詢一下心理醫生。

收回手機,往屋走。

剛一進來,便看到在床上脫褲子的白姝妤。

褲頭從圓翹的臀部,然後到白脂般的大腿,再是褪到小腿,最後是纖細的腳腕。

脫完了後還整整齊齊地將其疊好,放在一旁。

以為完了的容裳,抬手捂了捂有些滾燙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