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從書裡穿出來了9(2 / 2)

“姓容,名裳。還記得嗎?”容裳沒去看趙豐打量的眼神,雙眼深深凝視著白姝妤的臉。

一整天都像是人偶一般,任人擺布的白姝妤聽到這句話,微垂的眼皮頓然掀了起來。

這時薛司桀和何悠悠也過來了。

白姝妤看了看容裳、再看了看何悠悠,最後視線放到了容裳的臉上。

容裳好似料定她認出了一般,看見她怯生生的眼裡倒影著的自己,嘴角輕勾,“說來妤妤還真幫我諸多,真是不知如何感謝。”

“是嗎?妤妤你認識他嗎?”雖然跟白姝妤相處短暫,但趙豐多少也知道她的性子,問十句都可能不應的主,所以他還特意問一遍白姝妤,好讓她的沉默從而將一些沒有必要的情敵擊退。

可容裳也不是好惹的主,“妤妤失憶了,有些事情不太記得也著實正常。”

趙豐聽了,眼眸一閃,他笑了笑,“那可不是,以後總會好的。”

他們二人說話跟打啞謎似的,讓薛司桀二人聽都聽不懂。

是眼前的美人失憶了?

怪不得整個人看起來那麼可憐兮兮的,想必什麼都記不起一定很迷茫吧。

不過這跟他們說的有什麼關係?好像搞得他們都在美人沒失憶之前就認識了一樣。

“妤妤,喜歡什麼樣風格的房間?過兩天謝姨就要嫁進來了,你房間等今晚宴會結束我會讓人來裝修,務必讓你入住之前弄好。”趙豐一邊說還一邊介紹各種風格,什麼公主房,地中海之類的。

容裳麵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明明心中有氣,偏偏也要做出溫和的樣子,“這就不用麻煩趙先生了,妤妤對我有恩,她的事都由我來負責。”沒有感冒藥給他,他會感冒致死,沒有燕麥片,他也會餓死,所以確實是恩重如山。

再次被人打斷的趙豐,心裡也跟著不愉了起來,隻是兩人目前都是笑麵虎,“這倒不必了,妤妤會跟著謝姨的。”

“敢問你口中的謝姨,為何答應替妤妤找家人背地裡卻毫無動作。”

這話一出,兩人眼裡的□□味更為濃重了。

在旁看全程的薛司桀再怎麼反映遲鈍,也知道原本點頭之交的兩人這下是徹底不對付了。

他默默的退後一步,免得遭了池魚之殃。

“容先生誤會了,私下是有在找的。”不管有沒有,麵上自然是不能承認的。

何悠悠愣愣地聽著他們一口趙先生一口容先生的,後來再怎麼也聽不下去,整理了一下低落的心情,她抬頭看著被兩個優質男相爭的白姝妤,眼神有些複雜,不過當看到白姝妤蹙眉難受的模樣,還是忍不住上前問她:“你是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

話才剛說出口,本來想爭口舌之風的容裳二人頓時把目光放到了白姝妤的身上。

正當容裳想上前去抱白姝妤的時候,被趙豐阻止了。

何悠悠看著白姝妤那異常纖細的腰圍猜測,“是一整天沒吃東西,餓的?”畢竟穿這些束身的晚禮服,當天都不會怎麼吃東西,免得把小肚子露出來影響美觀。

而白姝妤的腹部是真的一丁點贅肉都沒有,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嗯。”或許是有同寢室的情誼,白姝妤輕聲應了何悠悠的話。

隻是一聲,也著實夠讓人驚訝了。

為了避免那兩人又爭起來,何悠悠主動帶白姝妤到一旁的席麵上吃點東西。

也在這時,一直想找機會搭上容家或者趙家大船的人聞風而來。

比起美人,對於爬不到高處的人來說,事業對其更重要。

為了事業,放低臉麵討好小輩也極有必要。

或許他們知道珠玉在前,這次並沒有過多介紹自家的千金。

趙豐因為是東家的緣故,來上前搭話的人更多。

而容裳好不容易應付完,就被一道咬牙切齒的男聲叫住。

聲音主人不是什麼債主,但也差不多了。

“容裳!你可對得起我們,把偌大公司扔給我們,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人!你可不知道公司現在又忙得要死……等等,我還沒說完,你要乾嘛去?”跟容裳合夥的兄弟不乾了,立刻將容裳拉住,勢必要他給個準話,什麼時候回公司。

也就被這樣一耽擱。

再一看白姝妤原來在的地方,就隻剩下何悠悠跟薛司桀在那裡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

容裳顧不得彆的了,隨便交代了一句就大步過來問:“妤妤人呢?”

“剛才有人不小心把果汁倒在她身上,她上樓去換衣服了。”何悠悠老實的回道。

容裳皺眉,心下頓感不安,“往哪裡去了?有沒有人陪她?”

何悠悠被問住了,樓上這幾層都被趙家包下了,到處都是人,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容裳見問不出什麼來,可眼皮跳得實在厲害,連忙對薛司桀說:“你去聯係酒店這邊查監控,我來找。”

“你…行吧。”薛司桀不明白為什麼容裳那麼篤定白姝妤就一定會出事,不過看他這副急到不行的神情,大概是直覺吧,應了後也連忙去找酒店負責人,而容裳早就離開了大廳,上樓去尋了。

監控一時還看不到。

容裳隻能一邊問服務員一邊上樓找。

可能是內心感應到了,容裳直往17層樓的左邊走廊一直走。

其中在他來的時候還有些眼熟的某家千金迎麵碰到他時還有些慌張,然後飛快跑去搭電梯,這一看就很不對勁。

秉著半點懷疑都不能放過的想法,容裳加快了腳步,一邊估算著剛剛那女生出來的位置,一邊留心聽四周的動靜。

終於在快到走廊儘頭,隱隱約約聽到一道焦急的男聲,“你彆衝動啊,我隻是想跟你交個朋友,要個電話,你彆站那麼高…快下來,我現在可以開門離開,真的。”

門還未完全打開就被容裳快速撞了進去,砰的一聲,把說話的男人撞昏了。

而進去看到的一幕,讓容裳大驚失色。

隻見那個他心心念著的人正搖搖欲墜地站在窗邊,她身上的晚禮服被撕開了一角,露出了半邊□□,而那左胸前他一直想知道的紋身此時也清晰出現在他麵前。

南潮。

上麵的二字,使他不禁瞳孔放大,大腦緩慢暫停了幾秒,隨即心臟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揪住,既難受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嫉妒。

可現下再多複雜的情緒也被其麵前收斂,隻能站在原地儘量不過去激到情緒不穩定的妤妤。

看著紅著眼睛不自覺落淚,渾身寫滿了狼狽的羸弱感的白姝妤,容裳放低了聲音,安撫道:“妤妤,彆怕,我在這裡。”

白姝妤聽了抓著窗邊的手指攥得越發白了。

眼裡的淚珠模糊了她的視線,隻能看了個大概。

忽然,她好像看到被容裳撞倒短暫昏過去的人站起來了。

她不知是害怕還是怎麼,攥在窗邊的手一鬆,整個人往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