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好像也沒錯，他斂了斂笑容，“就這樣？”
道完還向白姝妤靠近了些許，聲音帶有溫柔繾綣，“我可是一中的活招牌，特意轉來成為你的同桌，就真的單純是醫生和患者的關係？”
白姝妤身子不由微微後仰，甚至還不忘把手從他的大手中掙脫出來，“那你說是什麼？”
皮球又被踢回來了。
低頭看著被抽離的手，顧澤生似乎有些遺憾這打嗝的時間太短，短到她很快恢複了以往的冷淡，甚至還覺得她心口的高牆又強硬了不少。
不過想到他回來的目的，他唇角微勾，抬眼直望白姝妤的眼睛，“情侶啊。”
“是嗎？”
“你不信？”
“感覺不像。”
顧澤生有些訝異小女友驚人的直覺，一副好以整暇的模樣，問：“為什麼？”
白姝妤淡淡回道：“直覺。”
“可事實我們就是。”
雖然是名義上的，但她當時並未否定不是嗎？
還是……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性，顧澤生斂起了唇角的笑意，清俊的眼神逐漸變得深邃，“你否定的原因是否是你覺得我不是你喜歡的理想型？”
不喜歡他這種成熟內斂的男人反倒去喜歡那種腦子裡有包的幼稚霸總嗎？
回想到那男人的臉，俊美得過於女氣，還是現在年輕的小姑娘都比較偏愛這種小白臉類型的男生？
顧澤生低垂的眼瞳下有些陰。
麵前這人氣勢不懂收斂，白姝妤不動聲色再次身子後仰了一些，想說的話忽然改口，正經地回道：“我覺得我不像是你喜歡的類型。”
顧澤生聽言，頓時掀開了濃墨的眼眸，隨之一種愉悅的物質化開了眼中濃墨的情緒。
就像是墨水暈開，空靈雋永的，好看得緊。
“你是。”顧澤生回答得格外直白。
按照以前的他，一路順風順水，從小又獲獎無數，不管是學識還是其它，要說身上沒有優越感倒是假的。
因自身非常完美，對於擇偶也有超高的要求，不然他不會一直母胎單身。
一開始遇到白姝妤的時候，他也確實知道她不是他標準內的對象，可最後那定下的標準還不是個笑話。
喜歡就是喜歡，沒有任何標準可言。
白姝妤被他好看的眉眼晃了一下神，很快低著眼眸，微微搖了搖頭：“你先前說的是報答。”
沒有一對情侶會觸碰到報答二字，他口口聲聲說從未來而來，說要報答她，這不明確說明她有恩於他麼。
如果是情侶之間的話，就算有恩也不會是他這樣的說法。
再說了，她也沒從他眼裡看到他對她那濃烈的感情，反而像是……他的世界出現了一個有趣的人，眼裡有欣賞也有占有，喜歡倒也有，深愛她卻看不到。
而且，他看似清雋溫和的外表下，總覺得隱藏了一些未開發出來的暴戾因子。
導致無論前世還是今生，白姝妤偶然麵對他時，總有一種動物對於危險來臨的敏感，可那份敏感遲遲沒得來被驗證，這種高高懸掛著的心情著實不太好過，但又由於自己並不是那個主導者，所以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就這樣‘苟延殘喘’著。
顧澤生又再次笑了，眉梢眼尾都捎上了柔和的笑意，“是報答沒錯，畢竟我的女友如此深愛我，反映快過我這個操刀的大夫，英勇就義般擋在我的麵前，挨了這無妄之災的一刀。”說完那眉梢眼尾的笑似乎多了股陰霾，笑得不如先前純粹。
白姝妤聽到這，難免有些心虛，隻是她沒表達出來，“是嗎？”
“是啊，我也覺得很好奇……”回想那天鬨事的患者家屬見到白大褂的醫生就揮刀劈來，而顧澤生除了日常工作學習，功夫什麼的也從未一天漏下，因此麵對鬨事者自然得上前製止，然而那位名義上的女朋友竟然就此衝了過來……
感受到他投來的探究眼神，白姝妤有些坐不住了。
她佯裝低頭把手機取出來，看了眼時間便站了起來，“我不知你說得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但這些對我這個什麼都不記得的人來說，都毫無意義。”說完便想直接離開。
“那對於我這個清楚認知的人來說呢？”顧澤生一把攥住了白姝妤的手。
白姝妤就此停住，她偏首望了過來，最終還是敗在了他執著的眼神攻擊下，“等你說過的話都一一驗證過了再說。”
“何須等那麼久，明天就是周末，按照前世的軌跡，後天雲市的賭石場有一批平平無奇的原石爆冷，因為數目過大，當天就上了新聞熱搜，你不是想驗證嗎？那就從這些小事開始吧。”：，，.